随着苏曼的声音响起,我们之间直接便陷入到了寂静的沉默之中,我静静的看着苏曼,而她也在此时走过来夺走了我手中的照片,并默不作声的收拾起自己的衣物与包包。
我知道苏曼此时定是又犯了疯病,但又实在没‘精’力再去与她争执这些琐碎,于是便从‘床’头的烟盒中取了一支香烟安静的吸着,等到苏曼将东西大概收拾的差不多准备离去时,我才将手中的烟蒂掐灭,看着她的背影说:“麻烦临走的时候把‘门’带上,谢谢!”
苏曼停止住了脚步,继而回头怒视着我,不等我再开口,她突然一股脑将自己手中的所有东西全部砸到了我的身上,一边砸一边愤怒的叫骂着“王也,你个‘混’蛋!”
我实在不知道苏曼到底是个什么‘性’格的‘女’人,由于担心我的下一个动作很有可能再次刺‘激’到她,于是也就只能默默忍受着她的疯狂,终于等到苏曼情绪开始逐渐变得稳定下来之后,我迅速穿起衣服,头也不回的起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我感觉今后谁若跟她结了婚,必因前辈子造的孽太多!
再次一个人独自站在卧龙桥上,不禁被夜幕中的一阵冷风吹了个冷颤,我下意识的去口袋中‘摸’烟,却发现因为一时走的着急,甚至连香烟都没有带出来一根,可偏偏我又在无意之中只拿了一个火机,多么痛苦的事情……
我烦躁的坐在桥边,因为没了香烟的陪伴,所以只能无聊到拿火机来给我有限的供暖,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只是呆滞的坐在桥上看着这夜的静谧,好似整个人的世界都开始变的空脱……或许我此时更应该不忘初衷,安静等到黎明的到来,等待着属于我的日出,最终乘坐着归乡的列车……
不知何时,苏曼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裙来到我身边坐了下来,而我们彼此之间却仍然保持着沉默,看着她那被冷风冻有些颤抖的身子,心有不忍的我再次将自己身上穿着的羽绒服与围巾取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而她也是恢复了一丝平静,像变了个人似的轻声对我说了声“谢谢!”。
漫长的一夜终于伴随着寒风而过,当那天际边的曙光亮起时,我知道,这一天终于来了,而我此时却被困在悲喜‘交’加之中饱受煎熬,毕竟这么多年过去,我终于有机会补全了自己那曾残缺的梦,但让我感到可悲的是,那个曾经与我说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人,如今却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妻子,而曾说着陪我一起看日出的‘女’人,如今也换成了一个路人,想想都有点可笑。
我掏出手机,用僵硬的手指拍下了眼前的这一刻日出的景象,虽然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完美,也没有摄影师镜头里出现的那片‘潮’红,但它终究是我的一个梦,一个做梦都想梦到的梦!
在将这个画面拍摄下来后,我又马上登陆微信朋友圈、qq空间,将这张照片发了出去,并配上了一个名为“你好明天,再见过去!”的标题,我想随着这曙光的照亮,我的生活今后也定将会重生!
‘弄’完这一切后,我看了看身边的苏曼,只见她依旧带着一丝微微的笑意看了看我,随之又将视线转向了那太阳升起的方向……
中午时分,我拖着疲倦的身躯与苏曼一起回到了上海,到家后,我很快便如重释放的躺在沙发上,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轻松,在又休息了片刻,我的手机微信提示声音响了起来,我下意识的掏出手机,发现是好多天都没有联系过的米琪发来的信息,问我照片上的日出是在哪拍的。
我不假思索的回复道:“在西塘!”
很快米琪又回复着问我:“你跑西塘去干什么?”
“看日出呀!”
这一次等待了许久,米琪才回了我一条:“我现在比较忙,晚点再聊!”
我端起茶几上苏曼给我泡的一杯感冒灵喝了两口,随即便将手机放到了沙发上没再回复消息,米琪此时正属事业上升的期间,忙点是正常的,可我最担心的也是因此多少也会影响到她的日常生活,想想她一个人累了连个依靠都没有的时候,我的心底生起一阵悲痛,可有偏偏感到无能为力,于是只能一个人在这悲痛中挣扎着、痛苦着……
又等了片刻后,苏曼从我的房间走了出来,问我:“王也,我的行李你都放哪去了?”
我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心情有些烦躁的说:“‘床’下面,你自己找找看!”
过了片刻,苏曼再次来到了我的身边,说:“‘床’下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你是不是属猪的?”我掐灭手中的烟头,随即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但当我趴在地板上朝下看去时,竟发现果真如苏曼说的那般空空如也,我迅速站起了身来,明明记得当时为了怕被米琪发现这些东西,所以才想到把它藏到‘床’下去的,如今却突然找不到这些东西,我还真有点茫然!
就在我为此事感到疑‘惑’的时候,苏曼从衣柜与墙壁的缝隙之中拉出了自己那粉红‘色’的行李箱,瞪着我道:“咱俩到底是谁属猪的?”
我看了一眼苏曼,并没有与她计较谁的智商问题,而是在琢磨着这行李到底是怎么跑到那个位置去的,我明明记得自己当时在将米琪糊‘弄’走后,就赶紧把这些东西藏到了‘床’下,可如今苏曼却是在衣柜与墙壁的缝隙之中找出的行李箱,那么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有人动过这个箱子,而能进这间屋子的人,除了我与苏曼,就只剩下了米琪了!
没等我在继续想下去,苏曼拉了拉我的胳膊,又恢复了往日里的流氓加无赖的姿态,用一种乞求的眼神看着我说:“王也大哥……我以后还能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住下去呀!”
我瞪着苏曼:“你工资还没发吗?”
“发了,可是让我给回一趟北京……就没了!”
我也懒得与她计较这事儿,便说:“这几天我要回趟老家,你想住,就自己在这住吧!”
苏曼很敏感的看着我:“你回老家干什么?”
我带着一丝怒意:“你是不是非得‘逼’着我告诉你,我的‘奶’‘奶’快不行了?”
……
在上海火车站的广场上,我看着那拥挤的人群与不时穿梭在人群中间的票贩子,心中有种股难以言喻惆怅,这是自从两年前我来到上海后,第一次再次来到这个车站,可回到家后,我这个背着叛逆、不孝子骂名的人,又该到底该以怎样的姿态面对家中的亲眷,我的心再一次没了底,甚至产生了一种对于回家的恐惧。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这时苏曼在我身边似乎发觉了我的异样,于是有些不放心的说:“王也,要不我陪你一起回去吧!”
我皱了皱眉:“你陪我一起回去干什么?”
苏曼轻轻咬了咬嘴‘唇’,道:“我总感觉你这一走,今后就不会再回来了!”
我给自己点了根烟,又长呼了一口气,说实话,今日一走我还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次回到上海,万一真像我梦境中的那般,家里人已经给我安排好了相亲对象,而且我还有着一个豪不讲理的母亲,若她再次以死相‘逼’,我究竟该何去何从……
前往归乡的列车已经启动,而我依靠在窗边看着熟悉的城市一幕幕消逝在自己的视线中,心底有些沉重,又有些‘迷’茫。悠悠.第一时间更新
在晚饭的时候,我要了份盒饭,站在车箱的‘门’前,却没有心情吃的下去,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我将盒饭丢到了垃圾桶内,然后掏出了手机,发现这个电话是孙真真打来的。
于是很快我便接通了电话,疑‘惑’的问:“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孙真真还是像以前一样没谱,笑嘻嘻的的说:“你猜呢?”
我心中一阵烦躁:“你要没事儿我就挂掉电话了,接电话还要钱呢!”
“瞧你那小气样!”孙真真抱怨了一句,随即又继续笑着说:“我今天斗地主,一共赢了二十多万的欢乐豆,二十多万哦!”
我无语的说了句“神经病!”随即直接挂断了与孙真真之间的对话,能无聊到把这种事儿当做乐趣并不惜打电话通知我这个消息的,恐怕也就只有她孙真真一人了,要论起奇葩,她当算第一人!
挂断了电话之后,我又给自己点了根烟吸着,在一根烟将要吸到尾端的时候,我再次接到了一个电话,不过这电话却不在是孙真真打来的,而是远在潢川老家的老爸打的,大概就是问我准点什么时候能到家,他好提前去接我!于是我将一些车程大概要到的时间告诉了他,之后便再一次挂断了电话!
一路大概经过了十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我终于在凌晨接近四点的时候下了车,而当我摘掉耳机走下火车的那一刹那,感觉整个人都不适应家中的气候了,虽然潢川也属于临近火炉武汉,但还是要比上海冷气‘逼’人太多!
我下意识打了个冷颤,不等我来得及多想,很快便被身后的人群给挤的被迫往前走着,终于,在我出了车站的时候,我再次接到了老爸打来的电话,问我此时的位置,于是我直接告诉他自己此时所在的位置,属于售票处的正大‘门’前,老爸只是说了一句马上就到,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在接近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后,我终于看见了老爸身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厚重羽绒服来到了我的身前,而站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个我并不算很熟悉的‘女’人!
——
本来打算把这一大章分两章来写的,想想还是算了……争取明天再给大家补一个大章节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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