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蛟微微一笑:“我是关心则‘乱’了,自从有了这个孩子,我总是东想西想,什么叫做百感‘交’集,患得患失,我算是知道了。你说得很对,我心里也很明白,只是总是忍不住千丝万缕想个不住。我已觉自己不算冷漠淡然了,但现今看来,从前还是太冷漠淡然了些。” 韩一鸣呆呆看着他们离去,也是百感‘交’集,半晌回过神来,向紫裳望去。只见她倚在一棵树上,微微仰面向天,良久,才转回头来,对韩一鸣看了一眼。韩一鸣不知她会怎样为难自己,却见她这时转回头来,面上神情又是羡慕又是伤心又是感喟又是凄凉。韩一鸣见她并不叫人前来与白龙夫‘妇’为难,心中已自对她有了两分好感。此时见她神情是那样伤怀,单薄的身影甚是孤单,心中也颇为同情。虽不知紫裳为何会是这样,但单凭她那不忍细看的神情,已知她也必然有许多过往,只是这些过往于她来说,并不惬意,反而让她心中伤痛。一个一向冷漠之人动容,往往更让人感慨。 紫裳依旧不转回身来,只是默默对着白龙夫‘妇’消失的方位出神。韩一鸣不便出声,也不敢转身便走开。良久之后,紫裳头也不回地道:“嗯,你去罢。”语气十分寥落。韩一鸣默不作声,过得一阵,道:“前辈。”紫裳无声无息,一动不动,也不知她可曾听见。韩一鸣待了片刻,不听她应声,也不见她动静,却也并不意外。紫裳本就与常人不同,因而她不言声,韩一鸣便当她听到了,接着道:“前辈,恳请前辈不要将先前所见说与别人得知。” 深知这些话说得很不得体,本来他也不是口齿伶俐之人,没有舌灿莲‘花’的本事。若不是事关白龙夫‘妇’的安危,他绝不会对紫裳说出这些话来,话说完之后,便等候紫裳责罚。紫裳却一动不动,站在一边,半晌之后,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向来不管这些闲事,不会对外人说的。倒是你自己小心些,不说漏了嘴才好。”这两句话说得异常轻柔,连语气都有些微缠绵。韩一鸣自来也不曾听紫裳这样说过话。她声调轻柔,话语自她口中出来,其中却有无限的伤感。但听得她应承了自己,心头一松,对紫裳又施了一礼,这才站起身来。 紫裳转过身来,对他看了一眼,淡淡地道:“你是看‘花’了眼罢,我的眼睛好着呢!”话音一落,她面上又是欺霜赛雪、吹弹可破的柔腻,那两道划过面庞的血迹片刻之间便没了踪影。韩一鸣呼出口气来,但心下也有些怀疑,怀疑并非自己看‘花’了眼。紫裳既然无事,白龙夫‘妇’早已走得不见踪影,便可回去了。只是紫裳这样古怪的‘性’情,不知该如何开言对她告辞。要不告而别,转身就走,别人或许做得出来,韩一鸣却没有这个本事。 树林之中微有风过,带来林涛声声,脚下的青草与迎风起伏,这里只有他一人而已,紫裳,似乎根本便不曾来过。韩一鸣摇了摇头,转身回来。他自不会将自己所见说与别人听,便是连紫裳那异样到极点的样子,也不会吐‘露’只言片语。这一晚所见的种种,只能永为一个秘密。或是如二师伯说的忘记,忘记得干干净净。 周末了,大家周末愉快!【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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