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见院内众位师兄都已离开,叹了口气,收束心神,这才驾御宝剑来到秦无方处。秦无方却恍如不察觉今日的异象一般,依旧坐在竹榻之上,与他同看那朵莲‘花’。韩一鸣心情低落,不过随便看了看,便发起呆来。呆了不知多久,忽然回过神来,抬起头来,本来浮在面前的莲‘花’与铜镜早不知何时被秦无方移回几上。秦无方早已闭目坐在榻上,韩一鸣不觉惭愧起来。 停了片刻,秦无方微微一笑道:“佛有偈曰:由爱故生恨,由爱故生怖,由爱故生忧,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爱也罢,恨也罢,怖也罢,忧也罢,若只是单单是爱恨怖忧,皆是发自于心,天‘性’使然。但因其一而生其二,便失去了本质心‘性’。这样下去便会‘迷’失心‘性’,为情所左右。大凡心魔,皆是由此而现。”韩一鸣道:“是。弟子定依师伯所言,细心领悟。” 过了片刻,秦无方道:“一鸣,你可知明日清晨会有什么?”韩一鸣呆了一呆,摇头道:“弟子不知。”秦无方道:“我也不知。不过我却知明日还有异象显现。这许多异象连接出现,必然会有个结束。但明日还不是结束的时候。因而你不必过于自苦。凡事都被料中,不见得是好事。而凡事不在你意料之中,也不见得就是坏事。” 回到屋内,关上‘门’窗,在‘床’边呆坐。直至晚间顾清泉回来,才又提起‘精’神来。 韩一鸣对着饭菜食不知味,杜青峰笑道:“韩师弟,灵山之上,本就有许多不能用常理忖度之事,你何苦如此放不开呢?”顾清泉也笑道:“你可曾在其他地方见过骁鳐?又在何处能见到如莘?不瞒你说,若不是来灵山修道,有人与我道可以飞天遁地,我也只当他胡说八道。”杜青峰道:“那是。”韩一鸣叹了口气,道:“多谢二位师兄与我开解。” 他进入屋中,笑道:“怎么你们连窗都关着?”韩一鸣回到屋中,便关‘门’闭户,原是避匿之意,此时听他问起,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顾清泉笑道:“我也不曾留意,想是早晨出去关上,回来忘了推开。”说罢伸手去推开窗户。司马凌逸对着韩一鸣看了一眼,道:“韩师弟,凡事你不在意,别人也就不在意。你自己都如此在意,别人自也跟你一般在意。开心些,若是换了我是你,高兴还来不及呢。” 他推己及人,韩一鸣一想确实如此,道:“多谢师兄。”司马凌逸笑道:“我还知你为没跟大家一同修行而心生杂念。师弟,师尊们对你,并无他意。你若与众师兄弟一齐修行,反而会有无数麻烦。一个口诀多数人还不曾学会,你便已运用自如,岂不是让大家很是难为情?孔子曰:因材施教。以你的天赋,独自修行,于己于人都有好处。” 可是不知为何,他听到的御剑诀却没有师兄们说的那样“繁复”,也不明白,这四个字有何“繁难”。但这一点他却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来。【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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