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山庄,这几日往来芸芸。
华夏各路捉鬼师,得到消息,纷纷都赶了过来。
天气炎热。
派对一样的聚会,秦昆躺在泳池里,喝着一杯冰饮。
“南宗弟子,15人,北派,3人,三山三寺三观,36人,灵侦总局,2人,还有其他门派,4o人。”
秦昆在收到楚老仙统计的资料后,简直目瞪口呆,这特么总共96人,立个门派都绰绰有余了!你搞我啊!
听过组团的,还没听过组团送死的!
面前,王乾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躺在水上,漂了过去。圆滚滚的肚皮上,一个鬼符骨灰坛的纹身格外醒目。
“秦黑狗,什么愁呢?几个前辈给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胖子,什么时候变成浮桌了?”秦昆敷衍一句,又讶异问道。
秦昆好奇地拍了拍王乾肚皮,把冰饮的杯子放在王乾肚子上,觉得他这种自带技能非常实用。
“去你姥姥个腿,胖爷的隐藏属性是轻盈懂吗!另外,把你的杯子拿开,很凉知不知道?”
秦昆拿走了杯子,更加好奇:“你的隐藏属性不是敏捷吗?”
“升级了!”
道会越来越不像道会,道士也越来越不像道士,可是秦昆现,无论山庄里来往的年轻弟子穿什么、留什么型、是否在用现代工具,不变的,永远是礼数。
什么样的人,执什么样的礼,这才是从古至今,识别人身份的标识。
泳池边,一个圆脸小道士蹲在那里,打招呼道:“这位师兄,我是天虎山元净,又见到你了,好巧啊!”
秦昆有点印象,好像去年来南宗道会,见过这个小道士。
这位喜欢攀谈的小道士比较热情,秦昆现,小道士双目比起去年,还要有神。
一年不见,这小道士看起来厉害了不少。
寒暄了两句,元净走了,继续和其他人打起了招呼。
与几位女弟子聊完天的楚千寻游了过来,秦昆盯着她深不可测的事业线,眯起眼睛。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人酥胸?”楚千寻是喜欢运动的类型,跑步、瑜伽都有涉猎,看到秦昆色眯眯的眼神,傲娇地冷哼一声,不过心里很是受用。
“楚千寻,你最近涨奶吗?”秦昆盯了半天,蹦出一句话。
“滚!!”楚千寻气急败坏,摁住秦昆的头,压到水里,凶狠两拳打到秦昆背上,“秦黑狗,你狗嘴吐不出象牙啊!”
秦昆被楚千寻掐住腰间,疼的呛了一口水:“你松手!有话好好说!我开玩笑而已!”
“开你姥姥个腿!我要涨奶,种也是你的!”
“放屁!”
秦昆和楚千寻打情骂俏,王乾是见的多了,幸亏周围没多少人关注,否则丢死人了。
楚千寻消停了下来,瞪了秦昆一眼:“听我爷爷说,你要带人去地狱道?”
王乾一愣,他和符宗走得远,这个消息他还不知道。
“怎么了?不行吗?”
“没什么不行,不过近百人,都要打上十死印吗?万一再出个像判家老家主那种人,怎么办?”
秦昆道:“我有想过,带他们去十死城。”
楚千寻一愣,随后问了个问题:“到时候怎么出来?”
这个问题,将秦昆问懵逼了。
是啊,如果没有系统,那群人该怎么出来?
楚千寻看着秦昆的表情,知道他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作为好友,不得不提醒道:“其实可以这样,筛选一批人,剩下的,再考虑要不要打上你的烙印。”
筛选……一批人??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鬼三关。”
秦昆一愣,这倒是不错的主意。
南宗道会,一直都有鬼三关的传统,秦昆亦可通过鬼三关,来筛选一批人。
昨日晚上,聂胡子找上门跟他聊了很久。
伦敦泰晤士河底的鬼门洞开,已经让欧洲幽灵议会乱成一锅粥,日本犬鸣隧道最近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好像阳间和阴间的隔阂界壁,越来越稀薄。
而且,长安帝墓、满清祖龙都出现了问题。
这几日,离奇报道越来越多,虽然没有大规模死伤,但有种暴风雨前的压抑。
这种事情很像的情景,非常荒诞,甚至扯淡,但经历过那种惨景的人,绝不会笑出来。
之所以世界各地宗教林立,为的便是镇压一些阴秽。
怪力乱神,自古至今,都觉得是天方夜谭,可是那些故事能传到现在,如果不是有迹可循,早就被人淡忘了。
“鬼三关可以。不过蜃界符够吗?”
“够。”王乾在旁边,出声保证道。
“大小姐,你还想说什么?”秦昆看到楚千寻欲言又止。
楚千寻揉着太阳穴,微微一叹:“茅山来人了……”
……
……
华夏历六月十六,很平常的夏天。
很少见的一个人,骑着马来到了临江市。
身穿道袍、背负木剑、身骑黄马。
行人侧目,议论纷纷。
拍戏?
没有摄像机。
可是这人,真如穿越一样,纵马疾驰。
黄骠马,膘肥体键,踏蹄如飞,一路行至青竹山庄门口,道士将骏马与诸多豪车停在一起。
“凡尘俗世,扰人清梦。”
那是个道士,眼角细长,斜眉飞鬓,风尘仆仆,却难掩浑身出尘之气。
他看着一排豪车,冷哼一声,然后,一声唱喝,回荡在青竹山庄上空。
“玄起茅山气有方,三清灵官坐神堂,飞雷剑雨灭邪祟,两袖乾坤平阴阳!”
“茅山徐法承,见过扶余山同道!”
“茅山徐法承,见过扶余山同道!”
“茅山徐法承,见过扶余山同道!”
唱喝中气十足,经久不歇,不断的回音,让人大吃一惊。
茅山?!
青竹山庄,无数生死道弟子,纷纷惊愕。
这个非常遥远的名字,很难想象会在今天,出现在这里。
符宗迎门弟子,一身西装,急忙低下头:“沧海血雨化天符,五术齐天伐鬼竹,符宗弟子,见过师兄。”
那位道士瞟了一眼:“不伦不类。”
说罢,理都没理对方,跨步走进大门。
热闹的山庄内,仿佛刹那间时间停止,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移到这位道士身上。
道士25、6岁的年纪,眼底,却有一抹不符合年纪的沉稳和疲惫。
道士不苟言笑,却礼数十足,除了对那些穿着不伦不类的弟子未曾以正眼相待,其他人,均欠身回礼。
茅山来了。
正堂之中,楚道、景三生、余月弦三位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想到,这个沉寂了很多年的地方,声了。
“茅山?”
山庄内,餐桌边,一个轻佻不屑的声音响起,那是一个穿着花衬衫的青皮胡子。
李崇双手插兜,皮鞋锃亮,眯起眼睛看着这位道士,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怀疑:“茅山的传承,早断了吧?”
道士叫徐法承,法承天地的法承。
他抬头,看到李崇,笑了一声:“茅山未绝,传承何来的断?只是茅山的魁虎道术,就被你练成了这样吗?”
李崇最不喜欢别人说他是斗宗的弟子,斗宗除了小师妹,他也不喜欢其他人。
但是他一身本事,确实和斗宗脱不了任何联系。
可是今天,有人说这是茅山道术,让李崇脸色一沉:“茅山的魁虎道术?你也配大言不惭?”
虎吼!
比起秦昆的虎吼,更加雄浑,说话之间,胸腔腹部拟出虎啸山林的震荡,让不少年轻弟子,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仿佛真和一只猛虎,同处山庄。
“怎么,可有不服?”
徐法承只回答了四个字。
虎吼!
同样的虎吼,比起李崇更加浑厚的虎吼。
这一吼,好似两只大虫对垒山林,准备相争高下!
一时间,火药味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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