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张亚立即摇头：“你要去。”
【我不会娶她。】万兴昊比划道【她不是也有喜欢的人么？】
“……”张亚想起庄娅和闫乐成来心里闷闷的，是啊，庄娅有喜欢的人，她也有喜欢的人……
如果她不是万家人，庄娅不是程家人，那该有多好？
【我不会去的。】万兴昊比划道【除了你，我谁也不娶】
“我们不可能的！”张亚摇着头。
【若不可能，那我谁都不娶，我只看着你就好】万兴昊的目光笃定。
“那你也要去。”张亚看着万兴昊说道。
万兴昊轻微摇了摇头。
这时响起一阵敲门声，张亚应了一声：“进来。”
伊兰幽自门外进来之后说道：“张亚，我仔细想了一下，如果顺利的话万兴昊就不需要跟庄娅结婚了。”
“什么？”张亚和万兴昊一起看向伊兰幽。
伊兰幽这才注意到万兴昊，笑了一下：“醒啦？”
“……”万兴昊轻轻点了一下头。
“幽幽，你说他们不需要结婚是什么意思？”张亚看着伊兰幽紧张的问道。
“你先不用管了。”伊兰幽沉眸说道：“有些事情我还需要再推演一遍，你明天只需漂漂亮亮的出席就好。”
“……”张亚看了看伊兰幽又看了看万兴昊这才缓缓点了一下头。
万兴昊看向伊兰幽，似乎在猜想伊兰幽究竟要做什么。
伊兰幽伸手握住张亚的手轻轻拍了拍。
看着万兴珂和张亚都哭成这个样子，她再不好好想个办法就太说不过去了。
这是这个计划目前还在推演阶段，有些细节她还没有敲定，变数太多。
时间紧急，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放手一搏了。
尽人事，听天命。
伊兰幽宽慰了张亚一番才找了一个借口将张亚支开：“张亚，我看你跟万兴昊也辛苦了大半夜了，饿了么？”
“我还好。”张亚不太吃得下东西。
“你熬得住也要看看万兴昊吧。”伊兰幽说道：“我记得晚上剩了点米饭，你要不去添点水和青菜做两碗菜粥。”
“也好。”张亚这才点了点头起身问道：“你要么？”
“我不用了。”伊兰幽轻轻摇了一下头想起什么似得叮嘱道：“记得下去的时候小声点。”
“恩。”张亚应了一声说道：“时间有些晚了，我会小心不惊动其他人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伊兰幽说道：“你惊动谁都没关系，就是别惊动九儿，不然那点剩饭还不够她一个人吃的……”
“噗嗤。”张亚轻笑出声，这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去吧。”见张亚再度露出笑容来，伊兰幽也轻笑出声：“我帮你看着她，你早些回来。”
“恩。”张亚点了点头，这才又看了万兴昊一眼才离开了卧室。
张亚一走，伊兰幽便缓缓敛起脸上的笑容看向万兴昊说道：“我听阿珂说了，你已经能简单说话了是么？”
“……”万兴昊看着伊兰幽，过了片刻才轻轻点了一下头：“是。”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在张亚面前装作依旧不能说话的样子，不过，我也不准备多管，这是你们的事情。”伊兰幽说道：“我只在意张亚。”
“……”万兴昊没有接话他在等伊兰幽将剩下的话说完。
支开张亚，伊兰幽一定是想要跟他说什么的。
“明天，我需要你配合我。”伊兰幽说道。
“怎么配合？”万兴昊开口问道，他的声音虚弱沙哑，吐字也不是很清楚。
“冷不丁听你说话还真是有点惊悚。”伊兰幽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说道。
“……”万兴昊有些无语的看着伊兰幽，说要他说话的也是她吧？
“总之，明天你要表现出很积极的样子。”伊兰幽说道：“至少不能让人看出来你不愿意接受程万两家的联姻事宜。”
“你究竟要做什么？”万兴昊看着伊兰幽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伊兰幽说道：“只不过要跟你提前说一声抱歉了。”
“恩？”万兴昊不解的看着伊兰幽。
“好好的婚事可能就要被我这样搅黄了。”伊兰幽啧了一声说道。
“呵。”万兴昊勾了一下嘴角说道：“求之不得。”
“呵呵。”伊兰幽笑了笑说道：“万兴昊，你想过没有。”她的眼神渐渐淡漠下来：“就算没有程栩娅，也还会有别人……你究竟准备怎么办？”
“……”万兴昊低下头没有接话。
伊兰幽也没有再多嘴去问。
直到张亚回来，将热粥盛上，伊兰幽才打了呵欠说道：“等一下我看看常凝睡没睡，要是没睡我就让她过来拯救一下你这双眼睛，要是睡了明天一早我再让她过来。”
“恩。”张亚应了一声：“你早些休息吧。”
“好。”伊兰幽扫了一眼万兴昊然后抻着懒腰往外走去。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各自明了，明天不会太轻松。
等到伊兰幽离开之后，张亚让万兴昊吃下小碗菜粥：“我的手艺不比幽幽，但应该还是可以吃的。”
万兴昊用吃的精光的碗，表示了自己对这碗粥的满意。
“你先睡吧，我把碗筷端下去。”张亚说着将碗筷收好：“一会儿我去九儿房间，你……”
万兴昊一把握住张亚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别这样。”张亚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却被万兴昊制止，他先一步将碗筷端去不远处的桌边，回身便拉着张亚上了床榻。
被子一扯便将两人盖得严实。
“万兴昊！”张亚厉声说道：“你，你别闹。”
“……”万兴昊不依只用手牢牢搂住她的纤腰，轻轻闭上双眼。
日日夜夜。
他不知道自己幻想今晚的事情有多少个日夜了。
搂着她，闻着她身上的淡雅香味入睡。
张亚挣扎不得，只得挫败叹息，听见万兴昊渐渐平稳的呼吸，张亚也不忍心再惊醒他了。
目光一遍一遍的描绘他的五官，他们近在咫尺却也是远在天涯。
咫尺天涯……
第一次知道这两个极端的字眼代表的含义，是这样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