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将车开到市中心，肖波将车子停在了酒吧外的露天停车场，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环顾四周，这个时间街上的人不多，大多数都是喝过一轮准备去下一家的人。
或高歌，或大笑。
看起来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肖波看着一行人从路边经过，面上没什么表情。
将车锁好，肖波走进酒吧。
今晚刚好是酒吧的假面之夜，一进门工作人员就递给了肖波一个半遮脸的假面。
这样也好。
肖波想着接过假面戴在脸上，他刚好不希望别人认出他或打扰到他。
现在正是气氛热烈的时候，年轻男女互相交谈亦或者在舞池中摇曳着身子。
肖波穿过舞池中的人群落座到吧台旁边点了一杯威士忌。
酒保将一杯酒和一杯冰块放到肖波的面前。
肖波夹起一块冰块放进酒杯中。
冰块落进酒中，将几滴酒水溅落到桌面上，同时也激起了威士忌浓郁的酒香。
拿起酒杯肖波直接喝了一大口，酒一下肚那股子呛辣的感觉便涌了出来。
“咳咳。”连续咳了几声，肖波抬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
“帅哥，whiskey不是这么喝的。”一个女人落座在肖波的身边翘着二郎腿，长发披肩，脸上一个半遮脸的蕾丝面具。
“……”肖波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他今晚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啪】打了一个响指，女人冲着酒保勾了勾手指：“whiskey，再加一杯苏打水。”
“好的。”酒保应了一声将一杯whiskey、一杯冰块、一杯苏打水以及一个空杯子摆在女人面前。
“哼。”肖波瞥了一眼哼笑一声。
不过是用冰块将whiskey的酒香激出来，之后跟苏打水1：1配比降低酒精纯度么？
这也叫会喝？
“笑什么？”女人瞥了肖波一眼将调和后的whiskey推到肖波面前：“真想用whiskey干杯的话，就用这杯。”
肖波没有理会女人又点了一杯威士忌。
“至少一杯下肚不会呛的眼泪鼻涕一起流，狼狈的很。”女人扬了扬下巴。
肖波这才转头看向女人，这女人用面具遮着半张脸，不知道她的长相，但是那双眼睛和这张漂亮的嘴……看起来不会丑。
这身材也不错，只是这身衣服太保守了，对于午夜凌晨的酒吧来说，太多了。
一双腿翘着二郎腿，纤细修长。
“喏。”女人伸出指尖又推了一下那杯酒。
肖波将目光收回到那杯酒上面，抬手拿起那杯酒便一口喝光了。
“怎么样？”女人单手支着下巴倚在吧台上：“不是很呛了吧？”
“常来？”肖波没有回答女人的问题而是换了一个问题问道。
“额……”女人的美眸转了转应了一声说道：“嗯，常来。”
“知道我是谁么？”肖波再度问道。
“呵呵，你戴着面具，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女人笑着说道。
“不知道？”肖波看着女人又问了一句。
“嗯，不知道。”女人看着肖波的双眼说道。
下一秒，肖波便瞬间封住她的唇。
这个吻来的太过突然，又太过用力，女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便开始努力去回应，只是她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几次都磕到了牙齿，有点痛，却不想停歇。
“……”肖波过了没多久便停下这个吻，这女人的技术太差。
不知道是以前遇见的男人技术太差还是太少，实在算不上一个好的接吻对象。
这吻一停下女人便大口的喘息起来，刚刚太过紧张，以至于她连呼吸都忘记了。
脸颊烫的厉害，女人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又觉得有些尴尬，为了避免在肖波面前丢人，她拿起肖波面前的whiskey一饮而尽。
这一杯喝下去，才想起来这是肖波后点的那一杯，没有经过调试，呛辣的厉害。
“咳咳、咳咳。”干咳了好久，女人深呼吸几下才抬手擦去呛出来的眼泪。
“呵呵。”肖波见状笑了起来，第一杯喝下去的时候，估计他也是这个德行吧。
“呵呵。”看着肖波笑了，这女人也笑出声来了。
“你笑什么？”肖波问道。
“不知道。”女人摇了摇头：“你笑，我就笑了。”
“……”像是被这话戳了一下心窝子的某个位置，肖波看着女人泛红的眼睛又一次亲了她。
这一次她明显进步多了。
一吻终结，肖波看着女人问道：“酒店，去么？”
“……”女人明显愣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去。”
“买单。”肖波将两人的酒钱付了之后便领着女人从酒吧里走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工作人员想要回收面具，女人的身子往肖波身后躲了躲，抬手抚了一下自己脸上的面具，如果要收回面具，那她……
“多少钱，这两个面具我买了。”肖波看着工作人员说道。
“我去问一下经理。”工作人员想了一下说道。
“去吧。”肖波挥了挥手。
这时突然下起了雨，而且还不小。
“喂。”女人伸手去拉肖波的手臂问道：“你吃过霸王餐么？”
“什么？”肖波看着女人问道。
“等一下。”女人将自己的高跟鞋脱下拎在手中，又将另一只手递给肖波：“拉住我的手。”
“……”肖波伸手拉住女人的手。
下一秒，女人反手握住肖波的手便拉着他大步跑了出去。
“喂！”去而复返的工作人员看着逃走了两人喊了两嗓子，见这两个人逃进雨里一去不复返，工作人员低咒一声：“搞什么啊！一个二十块钱而已嘛！这也要逃跑？”
另一边女人拉着肖波跑了好一阵才到一个关门的商店屋檐下面避雨。
“呼……”两个人在屋檐下面大口喘着气，而后互视一眼又因彼此的落魄狼狈而大笑不止。
笑了许久之后，女人才一手扶着肖波的手臂一手将自己的鞋子穿上，在穿好之后脚下一个不稳，女人跌在肖波的怀中。一抬头，两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