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伊兰幽发来的消息，张亚也是一愣。
汪鸿飞跟向九儿？？
还有这种事？
她记得汪鸿飞之前好像是跟凤悠然在一起过吧……
凤悠然跟向九儿……
这两个人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了吧？
所以……
汪鸿飞的择偶标准还真是迷啊……又跟伊兰幽聊了一会儿之后张亚才跟伊兰幽道了别，在网页上和论坛上搜了一下然后又在日程本上标记了去图书馆的时间
。
“差不多了。”张亚看了一眼时间将书桌简单收拾一下便去洗了一个澡，然后拿着之前没读完的一本书坐在床上将被子盖在腿上借着床边落地灯开始阅读。
这时，张亚的手机响了起来。
拔掉充电接头，张亚才拿起手机接通：“阿珂？怎么？还没睡？”
“这才几点啊。”万兴珂说道：“我不是假期要回京都么，你在z市注意一点啊，有什么不对立即联系我哥啊。”
“放心吧。”张亚笑了一下说道：“帮我跟万家主带声好。”
“知道。”万兴珂点了一下头想起什么似的说到：“要是看见你没回家，爷爷应该会很失望吧。”
“……”张亚的胸口一紧，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自从她跟万兴昊发生关系，她就不知道该怎么直视万家主了。
万家主是真的很疼爱她，对她非常好。这些她都知道，但是她却做出那样的事……她除了知道涉及伦理是错误的之外，就是觉得很对不起万家主。
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了，张亚转移了话题：“对了。”
张亚将伊兰幽告诉她的事情讲给万兴珂听。
“不是吧？”万兴珂心里突然咯噔一声：“汪鸿飞？你说的是我之前的那个同桌汪鸿飞？他跟九儿？”
“是啊。”张亚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我听幽幽说只是告白了，九儿同不同意我还不知道。”
“这、这样啊。”万兴珂随口应了一声，低了低头没有接话。
随后又聊了几句，万兴珂才挂断了电话。
心里有些不舒服，万兴珂将手放在心脏的位置，这里的感觉很复杂。
“他喜欢谁是他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嘟囔了一声之后，万兴珂才伸出双手拍了拍自己的两颊：“清醒一点！”
恢复元气之后，万兴珂深呼吸一下：“没时间想这个了，还得去跟哥哥交代一下。”
她知道万兴昊对张亚的情感比较复杂，但是现在木已成舟，很多事情都已经没有可能了。
走到万兴昊房门前的时候，她就听见万兴昊正在练习说话。
每个字音咬的还不是很清楚。
“我——挨——泥……”万兴昊执着的一遍一遍说着，沙哑的声音带着气音。
万兴珂站在门口却没有走进去的勇气。
她知道万兴昊这样一遍遍练习的时候喉咙有多痛，她也知道万兴昊是为了张亚练习的。
明明没有可能的不是么？
那还练习这个做什么？
一句【我爱你】而已，就算说了又能怎么样？
可能就是可能，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不是么？
作为妹妹，她真的不希望万兴昊再执着的沉迷下去，作为旁观者，她却也说不出那样的话。
他们之间有多难。
万兴珂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万兴昊喉咙一痛便用力的咳了起来。
“哥。”万兴珂这才推门进去：“你还好吧。”
“……”万兴昊摆了摆手，端起旁边的水杯仰头喝了下去。
水经过喉咙有些疼，还有一种淡淡的血腥味萦绕在口腔里。
他的声带好转了很多，简单的音节也可以发出来了，只是还不流利。
张亚研制的药方对于他来说很有效果，只是见效比较慢。
“你的嗓子还没有好，别逞强了。”万兴珂说道：“时间还长着呢，没必要这么逼着自己吧？”
“……”万兴昊摇了摇头表示这没什么，将水杯放下，他比划道【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
“我五一假期要回京都，你好好保护小姑姑。”万兴珂故意提起张亚的身份说道。
点了点头，万兴昊的脸上没什么情绪。
“哥。”万兴珂看着万兴昊：“你……”深呼吸一下之后万兴珂说道：“你别再……”张了张嘴，后面的话却始终说不出。
将嘴巴闭上，万兴珂转身便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才顿住脚步留下一句：“哥，面前是死路，是万丈悬崖。你回头吧。”便离开了。
“……”万兴昊却是苦笑了一下，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但是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纵然知道往前走便是万劫不复，但是他已经回不了头了。
虽然从京都回到z市之后，张亚就好像有意无意的躲着他。但是他不介意，每个星期她还是会给他做检查，他喜欢她靠近自己时的感觉。
他能看见她的瞳孔里倒影着自己，他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他能想起他们的那天夜里。
每次张亚让他试着发声的时候，他都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充其量也只是【嗯，啊】这种简单的音节。
【奇怪，不应该啊】
张亚总是想不透，按理说万兴昊应该已经可以说一些简单的词汇了。
可是万兴昊自己知道，不是他不能说，而是他不想说。
他希望她能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不是简单的【你好，拜拜，苹果。】而是他最想亲口告诉她的话——我爱你。
只有这个，是他的执念。
一遍又一遍的练习，听起来还是怪怪的。
万兴昊都不知道自己练了多少遍了。
简单的三个字，对于他来说，却是那么的难。
不过他相信，只要他好好吃药，乖乖配合治疗，他一定会说出来那三个字的。
“我——阿——泥……”
4月28下午，万兴珂坐在车后座上跟张亚闲聊。很快便到了机场，万兴珂挥了挥手说道：“不用送我了，你们回去吧，我办理登记之后就安检了，你们先走吧，一会儿要是到下班高峰期又该堵车了。”
“好吧。”张亚点了一下头说道：“那你注意安全。”
“放心吧。”万兴珂应了一声挥了挥手，给了万兴昊一个眼神之后，万兴珂才转身离开。
“走吧。”在万兴珂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之后，张亚才收回目光说道：“今天要给你再检查一下了，希望今天能正常发声吧。”
万兴昊点了一下头，看着张亚走在自己的身前，嘴角微扬。
我爱你。
他相信，亲口说这句话给她听的那一天，不会太遥远。另一边，万兴珂坐上飞机之后直达京都，回了万家，刚进万家，万兴珂就发现家中来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