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人立即将庞劲东团团围住。摆出一副随时都可能大打出手的架势。
冷雨问酒吧经理:“我來了三天了。你每次都和我说。你们这里沒有庞劲东这个人。为什么这一次找來了呢。”
冷雨带來的一个彪形大汉立即接话道:“算你识相。要是再不把这小子‘交’出來。今天就砸了你这家酒吧。”
酒吧经理冷冷一笑。不甘示弱的问:“你们知道这个酒吧是谁的场子吗。”
“我管是谁的场子……”彪形大汉还要继续说下去。看到冷雨摆了摆手。立即噤声不语。
庞劲东笑嘻嘻的告诉冷雨:“我不在这个酒吧专职做。只是偶尔过來走‘穴’。所以平常的时候见不到我。”
酒吧经理当然知道庞劲东根本就是鸭子。所以听到这句话立即怔住了。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这背后别有隐情。
他的目光瞄着冷雨。附在庞劲东耳边轻声问:“要我做什么吗。”
“放心好了。”庞劲东微笑着摇了摇头:“你先出去吧。这里就‘交’给我。”
“好吧……”酒吧经理看了看屋子里的人。迟疑了许久。才不情愿的退了出去。
庞劲东大大咧咧的往冷雨对面一坐。问:“你们这么兴师动众的來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不怕死的东西……”看着庞劲东的样子。冷雨微微蹙起了美丽的眉‘毛’。
“你说得对。”庞劲东点点头:“看來你是个怕死的东西。”
所谓艺高人胆大。冷雨见识过庞劲东的身手。所以毫不怀疑庞劲东的魄力和胆识。
但是庞劲东竟然过來自投罗网。而且在自己保镖的团团围聚之下表现得如此坦然。多少还是出于她的意料之外。
又看了看庞劲东。冷雨突然之间意识到。庞劲东是有备而來的。
冷雨的一个保镖厉声呵斥道:“臭小子。跟我们家小姐说话要恭敬点。”
“小姐。”庞劲东回头看了看那个保镖。转过身來问冷雨:“你是做‘鸡’的。最近正闹禽流感呢。你可要多加小心。”
“你还是鸭子呢。更要当心禽流感。”冷雨几乎是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最后一个音节刚刚出口。立时就有些脸红。
她自幼接受了极为严谨的教育。这样的话在她看來是低俗的。过去从不会轻易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口。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那个保镖抬手就要袭击庞劲东。却被冷雨制止了:“住手。”
“小…….”想到庞劲东刚才的话。保镖犹豫了一下。才把惯常的这个称呼叫出口:“小姐。这小子对你说话太过分了。”
“我沒有必要和他一般见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冷雨摆了摆手。吩咐道:“你们都出去吧。”
“小姐…….”保镖们看着庞劲东。显得十分犹豫。
“沒关系。他不敢伤害我。先出去一下。等我叫你们再进來。”
保镖们带着疑虑纷纷退了出去。然后小心把包房的‘门’关好。
冷雨前面的茶几上放着一瓶酒。庞劲东不问直接拿了过來。给自己找了个干净的杯子。倒了半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对冷雨说:“现在屋子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就快点说吧。”
“你应该很清楚我找你什么事……”冷雨抿了一口酒。拿着杯子在手里缓缓的转动着。眼睛看着里面金黄‘色’的酒液。
“可惜我不知道。”庞劲东看了看表。笑着告诉冷雨:“你最好快点把來意说明白。否则咱们两个独处的时间太长。会让其他人误以为发生了什么苟且之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不知道是酒力的作用。还是因为庞劲东的话。冷雨刚刚恢复常‘色’的脸又红了起來。
她抿了抿嘴。语气略带有些嘲笑:“你还好意思说。我原本向手下隐瞒了你的身份。结果你自己说了出來…….”
庞劲东打断了冷雨的话:“不是我说出來的。而是你说出來的。”
“那是因为你说我是小姐。”
“于是你就报复我。诬陷我是鸭子。”
冷雨眼珠一转:“这么说你不是鸭子。”
“我的确是鸭子。”庞劲东同样一转眼珠:“可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信息渠道。我今天到这里來。只是为了求证一下。”叹了一口气。冷雨继续说:“你果然沒有让我失望。”
“沒有让你失望。这么说知道我是鸭子。你还很兴奋了。”
“我有什么可兴奋的。”冷雨把杯子“啪”的放到桌子上。略有些急切地说:“求证一下你的职业。只是为了证明我的推测。”
“什么推测。”
“你是这个社会的失败者。空有发达强壮的四肢。却只能欺负‘女’孩子。”
“不要这么说。舞男也是依靠自己的劳动赚钱的。而且属于体力劳动者。”顿了顿。庞劲东进一步补充道:“我们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反对执政党;不占房。不占地。工作只用一张‘床’;不生男。不添‘女’。不给计生造麻烦;无粉尘。无污染。只是有点小噪音;无成本。无贷款。利用缝隙求发展;拉内需。促经济。拉动消费促内需。”
“你……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冷雨的脸不仅更红了。额头还有些冒汗。
她根本不谙男‘女’之事。日常生活环境根本接触不到某些东西。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庞劲东讲的这个著名段子。其中内容有些是听说过的。有些则根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凭借直觉知道不是好事。
“听不懂沒关系。只要明白舞男是个很高尚的职业就可以了。”
“舞男还高尚。”冷雨不屑的“哼”了一声:“我都不敢告诉我的手下你是干这一行的。”
“你不敢说的原因是。担心那帮手下知道。你竟然和鸭子搅到一起。”说到这里。庞劲东的笑容变的冰冷起來:“而且你的手下沒有必要知道我的职业。只要能够把我修理一顿就可以了。”
“你倒是很聪明。”冷雨点点头。又说:“刚开始我的确是这样想的。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
“改成什么主意了。”
“你怎么算钱。”冷雨对这一行业缺乏最起码的了解。不知道应该如何问价。想了半天才吐出这么一句话。悠悠.第一时间更新
庞劲东强忍着笑回答说:“陪聊每小时三百。陪吃的价格一样。如果干大活儿的话。一炮一千。包夜三千。”
冷雨奇怪的问:“什么是大活儿。”
“就是陪你睡觉。”庞劲东本來想用优美的措辞和文雅的语调。将男‘女’‘交’|合过程详细的形容一下。不过最后还是沒有说出口。
“你……”冷雨本來想要发作。但是考虑到毕竟是自己提出的问題。于是又把火气压了下來:“我要知道的不是这个。”
“你想知道什么。”
“包月多少钱。”
庞劲东想了想回答:“五万元。”
“一年就是六十万。看起來你们属于高薪行业了。”
“一滴‘精’十滴血。我们可是拿命换钱。一年赚个几十万还算多吗。”
与庞劲东的这番‘交’谈让冷雨倒是学到了不少东西。刚刚的这一句话又说出一样新东西。
冷雨上学的时候学过生理卫生课。暗自思考了一下。倒是明白“‘精’”指的是什么。却沒有想到这东西竟然如此珍贵。不由得有些同情起了庞劲东:“看起來你们真的‘挺’不容易。”
“理解万岁啊。”庞劲东装出一副痛苦的样子。缓缓的说:“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有一个词叫‘‘精’贵’。用來形容无比珍贵的东西。”
冷雨对当前这个话題感到很不自在。但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却不得不继续下去:“别说这个了。不就是五万块钱吗。我包你一个月。”
“真的。”
“真的。”冷雨十分肯定的点点头:“你跟我走。和我在一起一个月。在此期间不能再做其他任何事。我先付给你百分之五十的定金。等到一个月之后。其余款项全部付给你。”
“太好了。”庞劲东先是装作十分兴奋的样子。接着“嘿嘿”一笑:“我不同意。”
冷雨一蹙娥眉。奇怪的问:“为什么。”
“你以为我不明白。”庞劲东又喝了一杯酒。看着冷雨。似笑非笑地说:“把我带走一个月。意味着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到时候。你就算是把我‘弄’死。我也是呼天天不应。唤地地不灵。这笔钱就算是我有命赚到。恐怕也沒有命‘花’。”
庞劲东的这句话正说中了冷雨的心思。知道了庞劲东的身份之后。冷雨就打定了这么一个主意。
她原本以为庞劲东无法拒绝金钱的‘诱’‘惑’。自己可以借机充分的实施报复。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題。那就是庞劲东毕竟得罪过她。任何人都能很自然的想到。她肯定不会轻易这笔帐了结。
冷雨缓缓的吸了一口气。试探着说:“我给你十万。同意吗。”
庞劲东缓缓的、大幅度的摇了摇头:“不同意。”
“为什么。”冷雨冷笑一声:“你以为自己曾经伤害过我。我就肯定会对你实施报复。”
“如果不是。你又为什么要包我呢。”
冷雨兀自镇静的回答:“为了玩。难道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过我不相信。”庞劲东喝了第三杯酒。然后又说:“鸭子有的是。你真想玩。不一定非要找我。”
“说得沒错。”冷雨站起身來。冷冷的告诉庞劲东:“只不过我们毕竟有过一面之缘。所以我才随便问问。既然你沒有兴趣那么就算了。”
庞劲东耸耸肩膀:“那就算喽。”
“不要以为我会和你一般见识。”冷雨缓步走到包房‘门’前。突然回过头來。又告诉庞劲东说:“知道了你的身份之后。我对你更多的是可怜和同情。因为你不仅是这个社会的失败者。还从事着一份见不得人的职业。如果我仅仅因为一点点不愉快而找你的麻烦。只能降低自己的身份。而我是不愿意以自己的身份开玩笑的。”
冷雨说罢便走了出去。留下了一头雾水的庞劲东一个人坐在包房里。
庞劲东來到科萨地酒吧之前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无论冷雨打算文斗还是武斗。庞劲东都有应对措施。
如果文斗。庞劲东自问口才不属于任何人。如果打算武斗。庞劲东带來了一百名雇佣兵。此时就在酒吧‘门’外。
这些雇佣兵每人对付两三个普通人都不成问題。遑论还有很多金头虎的手下也在这里。
但是庞劲东沒有想到。冷雨的要求被自己拒绝之后。就这样淡淡然的走了。竟然再沒有做其他任何事。
庞劲东走出包房左右看了看。只见在昏暗灯光的映照下。走廊空‘荡’‘荡’的沒有一个人。
走廊的尽头连接着舞池。可以看到那里五彩斑斓的‘激’光在晃动着。还有许多红男绿‘女’的身影。
庞劲东找到酒吧经理。问:“沒有发生什么事吗。”
“那个‘女’孩子刚才买过单。还多留了一些钱作为赔偿。然后就领着手下全都走了。”酒吧经理奇怪的说:“我还要问你呢。有沒有出什么事。”
“当然沒有了。”庞劲东摇了摇头。暗自思忖:“这个冷雨真的那么大度。我不相信。”
庞劲东向酒吧经理告辞道:“既然沒有什么事。我就告辞了。如果那个‘女’人再來找麻烦。你就给金头虎打电话。他会找到我的。”
酒吧经理点点头:“我送你出去。”
“不必了。”
庞劲东一个人走出酒吧。來到外面的街上。猛然间发现酒吧街今天似乎冷清了许多。
庞劲东正在感到奇怪。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迅速围了过來。庞劲东打量了一下。发现正是冷雨的那些保镖。
庞劲东点上一支烟。微笑看着这些人。问了一句:“有什么事吗。”
“装糊涂。”为首的保镖在地上吐了一口痰。恶狠狠地说:“你不是想寻死吗。老子现在成全你。”
庞劲东听到这句话立即就明白了。正如自己推测的一样。冷雨并不愿意就此放过自己。刚才装出大度的样子只是因为不想在酒吧里面动手。打算等到自己走出來再说。
大概她多少清楚科萨地的后台。所以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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