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到午时,景川就来人传消息说,林太后病危。
伊皇没再耽误,立即要求拔营回景川,回去看望林太后,多年过去,伊皇对于林太后的尊重与敬爱,丝毫未减。
而皇甫昕知道自己要即刻动身回景川,便派广延去找阿宁,并吩咐广延就算是绑,也要把阿宁绑回景川。
而广延去了阿宁所住的小院,却并未发现阿宁的踪影,只在地上看见一枚遗失的吊坠。
他派人翻遍了整个燕郊,也未能寻到阿宁的踪迹。
“怎么可能会不见呢?你派人到附近的山上找过吗?”皇甫昕怒吼道。
广延立即跪下,回答道:“王爷,我已经派人把整个燕郊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宁姑娘。”
皇甫昕冷哼了一声,瞥了一眼,开口道:“上次我让你去找阿宁,你也是这么说的,最后没找到,还是人家自己出现的!我要你何用!”
广延立即低下了头,忏悔道:“王爷,上次属下实在没想到宁姑娘会住在那深山野岭里,这次我知道了姑娘的动向,自然找人也好找一些。只是这次姑娘消失地有些诡异。”
“诡异?怎么讲?”皇甫昕坐了下来,反问道。
广延从身上拿出一个蓝色吊坠,递给皇甫昕,解释道:“这是我在宁姑娘住的地方找到的,我记得这吊坠是宁姑娘的贴身之物,属下昨晚还看见过的,这说明宁姑娘回过她的小院。而且她说过这几日她都会留在燕郊,可是如今,她却消失不见了,所以属下怀疑。。。”
皇甫昕立即焦急地反问道:“怀疑什么?快说!”
广延犹豫了下,开口道:“属下怀疑宁姑娘这是被别人擒走了。”
皇甫昕立即拍桌而起,怒吼道:“你说什么!”
“属下也不敢肯定。”广延立即解释道:“只是有些怀疑,因为我看宁姑娘的行装都还留在那个屋子里,并没有拿走。”
皇甫昕陷入了深思,到底会是谁要抓走阿宁?是之前行刺自己的刺客?还是别人。
此次来燕郊,有人要毒害自己,还有刺客刺杀自己,怎么看都不是巧合,如果他们知道了阿宁的存在,劫持了阿宁,那么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上次让你查的事,你查清楚了吗?”皇甫昕反问道。
广延立即上前,轻声开口道:“在西子山上行刺王爷的人目前还不能确定,不过那茶具,属下倒是查清楚是谁送给王爷的了。”
皇甫昕目光一定,问道:“哦?是谁送的?”
“松洲瓷器坊,那位年轻的坊主宋之习。这瓷器正是王爷封王之时,那位宋坊主送给您的贺礼。他送了七七四十九套,属下看了,最为精美的还属王爷现在用的这一套。”
皇甫昕一愣,冷冷笑了声,说:“宋之习?你相信他有那么大的胆子吗?”
广延那般精明,自然不敢把话说破。
“属下愚钝,不敢轻易断定。”
皇甫昕笑着瞥了一眼,开口道:“你哪里是愚钝,只不过是太谨慎了。”
广延也只是在一旁低着头。
“如果我没有记错,宋之习之所以这么年轻就能坐上松洲瓷器坊坊主的位置,跟李侯的提拔怕是脱不了干系吧。”皇甫昕幽幽开口道:“宋之习表面上亲近本王,实际上,他真正依靠的应该是李侯才对。”
广延也只是在一旁开口道:“这些年,但凡是李侯大寿,松洲瓷器坊必会献上一座精美的瓷器,而且个个都是孤品。”
“你倒是仔细。”皇甫昕自然明白广延言下之意。
广延立即笑着回应道:“蒙王爷信任,这么多年,由属下打理王府的这些事务,所以对于其他府里的事也有所耳闻,也不过是顺便打听的,这也都是属下的本分。”
“如果真的是李侯要对本王动手,那这个事可就没那么简单了。”皇甫昕幽幽开口道。
广延心里则另有一番打算,如果真是李侯动手想除掉皇甫昕,那么这件事对自己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机遇呢?皇甫昕之前从未争储之念,如果这件事逼得他有了争储之意,那么自己未来的路可就不只是个王爷的侍从那么简单了。
想到这,广延立即回应道:“王爷不必担心,如果他真的要斗,咱们也不用怕他,皇后娘娘可是您最大的后盾,属下也会誓死追随陛下。”
皇甫昕自然知道对方的意思,他望着对方,冷冷开口道:“你倒是想的长远,我可曾说过要跟他们斗?”
听到这话,广延立即求饶道:“是属下一时冲动,说错了话,请王爷责罚!”
皇甫昕冷冷笑了声,说:“本王知道,你说这些也不过是为了给本王表忠心罢了,我恕你无罪,只是有些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
看着对方低头不语,皇甫昕又幽幽开口道:“广延,你跟了本王这么多年,我看重你,这些年,你的功劳我都记在心里,可是。。。你的过错我也都记着呢。”
广延见对方面色一冷,就知道自己又要惨了,立即求饶道:“属下该死,没能保护好宁姑娘,早知道会这样,属下就该派人跟着宁姑娘!”
皇甫昕冷冷地看了眼对方,狠狠地开口道:“你最好祈祷我能早日找到阿宁,若是阿宁有个三长两短,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属下这就派人去找宁姑娘,王爷放心,属下定不负王爷重托。”广延立即动准备动身出发。
只听见皇甫昕在背后开口道:“帮我留意李侯府,我怀疑阿宁失踪,跟李侯脱不了干系。”
“是!王爷!”
一直以来,皇甫昕虽然一直在争取伊皇的注意,却从未想过要与太子争夺伊皇之位,因为他知道,即使太子成了伊皇,也不会薄待自己,毕竟自己与太子是从小到大的亲兄弟间的情分。
当然,他心里自然清楚,自己的母后却一直有心把自己捧到储君的位置上,他也一直装作不知道。
李侯是太子最得力的助手,与其说是助手,不如说是李侯将太子控制地很好,没想到,李侯居然会对自己动手,那这到底是太子的意思?还是李侯自己的意思呢?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只有与太子争夺这储君之位,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呢?
想到这,皇甫昕就不禁有些心烦意乱。【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