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这几天的天气很是反常,如果有哪个懂得占星卜卦的老神仙看后,一定会说什么天色异变,灾难降临等等。
白天本来是艳阳高照的大晴天,到了晚上却变成了阴沉沉一片,月牙被一抹乌云挡在身后,只露出一边小角。
山阴县北城门,守夜的衙役靠在城门楼子上,用手中的长矛杵着地面昏昏欲睡。
这些本应是官兵干的活,现在要让他们这些衙役来做,一个个心中都很是不满,一名衙役竟然在梦中都不停的咒骂着官兵。
一阵寒风吹过,那衙役激灵灵打了个冷颤,用手紧了紧大衣,慵懒的吧唧吧唧嘴,正要继续偷懒眼角却无意间见到城门下方有人影闪动,睡意顿时全无。
“哥几个,别睡了,好像有人朝城门这边来!”那衙役忙叫醒周边的弟兄们。
“大晚上的,哪来什么人,睡蒙了吧你。”
被饶了清梦,其他衙役们都有些不满,不过有几个家伙到是朝外面看了看,顿时也跟着叫道:“好像真有人,还不少!”
“恩?”
一个人或许会是说谎,可有其他人也这么说,守夜的衙役可睡不下去了,纷纷趴到女墙上朝外张望。
“嘿!什么人!”
城门下方,一伙人马已经来到进前,冲城门上大嚷道:“开门开门,快打开城门!”
城门上方带头的衙役见下面的人敢这么猖狂,刚想骂几句,不过被一旁的弟兄拦住,指着下面探个头道:“哎,看他们衣服,好像是自己弟兄。”
“什么?”听他这么一说,几名衙役纷纷探头朝下看。
“娘的,探个看什么看,赶紧把城门打开让弟兄们进城!”
“娘勒,还真是自己弟兄。”带头的衙役缩回脖子,刚要吩咐开城门,不过转念想了想觉得不妥,又回过头问道:“你们是哪个衙门的。”
城门下方众衙役中,走出一名长相很是凶恶的大汉,袒胸露怀的指着上面骂道:“娘的,磨蹭什么!老子们是跟县太爷剿匪去的,赶快打开城门,告知县丞、老爷已经大胜而归,快快备下酒菜!”
说着,那大汉从怀里掏出个什么东西,手上一用力,竟是直接扔到了城门上方。
带头的衙役小心的从地上将那东西捡起,借着城门上的气死风灯笼一瞧,竟是吓的一哆嗦。这这可是县太爷的印信啊!
有了这印信,带头衙役再没了猜疑,忙带着几个衙役将城门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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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阴县、县衙偏厅。
天已经很晚了,按照平常这个时候,县丞和县尉早就回家休息去了。不过今天不同,县太爷一大早就带着人马到水头村剿匪,这都到了晚上还一点消息都没有,两人实在是放心不下,只得在衙门里等着。
“唉、早上你我二人就应该拦住范大人,不让他去!”县尉重重一跺脚,不安的来到窗前朝外张望,就好似能看到城门以外,大人回没回来一样。
县丞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冷声道:“拦?怎么拦?你没看到大人的脸色吗,要我说,你就应该随大人一起去。”
“我到是想了,可大人他根本就不让!”县尉忙打断县丞的话,脸上带着一丝气色。
“算了,你我二人在这争执有何用?大人去也去了,还是等着吧。”县尉一甩衣袖,到偏厅的另外一侧坐了下来。
两人刚刚静了下来,就听书房外师爷一路惊慌的跑来,口中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
寂静的夜晚,师爷的声音异常凄凉尖锐。屋内二人心中正担心着县令大人,一听师爷喊不好了,纷纷焦急的站起身,问道:“出什么事了!”
师爷踉跄的冲进偏厅,摇曳的烛光下,县丞和县尉见到师爷满脸惊慌,额头上布满了汗水,那副恐惧的模样就像是天塌了一般。
“两位两位大人!不好了!贼寇、贼寇!”
县丞和县尉同样焦急,见师爷半天也说不出个完整话来,追问道:“贼寇怎么了?”
师爷深深的喘了口气,颤抖着到:“贼寇!贼寇杀进城了!”
县尉一步冲上进前,拽起师爷的衣领怒问道:“胡说八道!哪里来的贼寇?你休要在这胡言乱语!”
师爷被吓的够呛,浑身不停的在颤抖着。
“大大人,小的、小的不知道阿不过贼寇、真的杀进城了。”
就这么会的功夫,待县尉再要质问师爷时,衙门外面穿来了阵阵喊杀声,顺着偏厅的门窗向看看去,隐约间见到冲天而起的火光。
“这”见到外面的混乱,县丞不得不信师爷说的话,顿时乱了阵脚,脸色一片惨败。
县尉毕竟是武官出身,此时还能保持着镇定,他知道,既然贼寇已经杀到了城里,那再怎么组织反击也是没用了,毕竟县里衙役不多,而且大概已经被贼寇打散。
“我们从其他城门快快出城,罗将军此时正驻扎在朔州城内,快去找罗将军来救援!”
县丞此时已经没有了分寸,只能听凭县尉的话,师爷到后院牵了马来,跟着两人朝没有火光的西门奔去。
一路上,就听远处的喊杀声越来越大,城里几户大户人家的院子方向还燃起了大火,县丞和县尉心中焦急,但也没有办法,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朝城外跑。
待来到西城门处,县尉上前喝道:“快快开门,让本官出城!”
城门楼上,三四个衙役脸色难看的指着城门外道:“大、大人,西门出不得,外面树林中有大批的贼寇把守!”
“什么?”县尉满脸的惊疑,这贼寇到底有多少人马?县城内除了被县令调走的衙役,还应该剩下200来人,贼寇要想打进来,怎么也得用二三百的人马,他们还有多余人手把守西门?
县尉噔噔几步上得城楼,顺着垛口朝外一看,顿时大吸一口冷气。就见西门外的树林里灯火通明,火把照亮了半边天,看那架势少说也得有一二百人。
见西门出不去,县尉转身就走,带着县丞和师爷朝南门奔去。
“快快开门,让本官出城!”
南门、城楼上的衙役同样苦着脸道:“大人,城门外有贼寇守着,恐怕是出不去啊!”
县尉心下咯噔一声,都没有多问,自己直接就上了城楼朝外面看去,就见南门外情景和西门一样,火把照亮了半边天,人数绝对不比那边少,心下顿时凉了半截。
“走!快去东门看看!”
当三人再次奔到东门,县尉连问都懒的问,直接上得门楼朝外瞧去,当见到外面火光一片后,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脸上尽是呆滞的神色,毫无生机!【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