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僧大吃一惊,喝问道“你是大梵寺的人”
萧霓裳摇摇头,道“不是。”
枯木僧道“不是如果不是的话,你怎么懂得这么高深的佛门招法”
萧霓裳笑道“大梵寺虽然是佛门第一门派,但武林中懂得佛门武功的人多如恒沙,大师怎么一眼就敢说晚辈是来自大梵寺的呢”
枯木僧冷笑道“大梵寺不但是佛门第一大派,千年以来,还隐隐有着天下第一派之称的名号,除了大梵寺之外,我想不出别的门派里居然可以调教得出你这么年轻的高手来。”
韩风听得就连枯木僧这样的高手都称赞“大梵寺”,心里面不由生出一股自豪感来。
这时,只听得萧霓裳道“枯木大师的话虽然有些道理,但在下的确不是从大梵寺里出来的。”
枯木僧想了想,扫了韩风等人一眼,见这一伙人虽然人数不多,但无一不是好手,此时此刻,他也不想与他们起任何冲突,便道“姓肖的,我枯木僧的事,你们最好不要多管,你们请自便吧。”
金铭望听了这话,面色一变,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忽听谷溪子道“其他人可以走,唯独这个小娃娃不能走,他还没有告诉我愚蠢在哪。”
韩风深知金铭望此时的想法,便笑道“谷老前辈,你想知道的话,不妨去贵堡,到了哪儿,晚辈一定告知。”
谷溪子道“好,去就去。”
枯木僧听了,面色大变,却见谷溪子看向他,说道“喂,咱们的比试,去了我们天堡之后再说,你若是怕输给我的话,也可以不来。”说完,身形当先一起,已经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金铭望和金楚楚见谷溪子肯回“天堡”,无不欢喜,赶紧邀请韩风等人前去“天堡”。至于枯木僧,他虽然料不到会有这个结局,但无可奈何之下,只得走在了后面。
众人在山中疾驰了好一会,才来到了“擎天峰”的附近。此时,“擎天峰”下的一片广阔的练武场上,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少说也有三四千人,这些人一律穿着“天堡”的服装,虽然表面气势昂扬,但谁都感觉得出,场上的气氛有些怪异。
见谷溪子踏空远远来到,“天堡”的许多弟子面上都是松了一口气。谷溪子身形一晃,已经落在了场中,扫了一眼,面上泛出了一丝怒火,大声道“好啊,你们冥河三妖真是无耻,居然乘我谷溪子不在堡中的时候,前来捣乱。”
原来场中的一片空地上,站了一大群的人,这些人无一不是“天堡”的高手,正中一人留着长须,头发有些花白,梳得整齐光亮,长得甚是威严,一看就知道是“天堡”的一个重要人物。
在他的身边,高高低低的站了不少人,既有年轻的,又有年老的,其中三个年轻人最为耀眼,不但长得英俊,而且一望就知道与那长须老者有些关系,因为从相貌上看去,这三个年轻人与那长须老者长得有些相似。
在这一伙人的对面,大约十多丈远的地方,却高高昂昂的站了两个僧人,这两个僧人望之不过五十多岁,身材与枯木僧一样高大,都是有着将近七尺的身高,一个身穿赤色的僧衣,一个穿着黄色的僧衣。
这两个僧人脸上原是一片傲慢之色,但见谷溪子突然到来,面色不由一变。忽见人影一晃,一个人已经落在了场上,却是枯木僧。枯木僧低声对两个僧人说了几句话,那两个僧人的面色又是一变。
就在这时,金铭望和金楚楚兄妹已经带着韩风等人来到了场上。其时,“天堡”的一方,已经有三十多个高手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势,正坐在一起运功疗伤。这三十多个高手中,赫然不乏后天四品的高手,是“天堡”的宿老。
韩风等人只是看了一眼,便发觉那几个后天四品的高手伤势不轻,如无意外的话,显然是被那两个僧人打伤的。
谷溪子之前虽然想要韩风说出他为什么愚蠢,但一旦到了场上,眼见本堡的人没有一个人是两个僧人的对手,而本堡的人又被两个僧人打伤了三十多个,哪里还会再有心思询问韩风。
那留着长须的老者急忙上前向谷溪子禀报发生的事,原来之前的两个长啸声,的确是来自这两个僧人。这两个人僧人到了“擎天峰”下之后,便与“天堡”的人打了起来,一出手就打伤了许多“天堡”的弟子。
后来,“天堡”的高手出来,与两个僧人周旋,但结果仍是不敌,被他们连续伤了十多个。再后来,那长须老者,也就是“天堡”当今的堡主,名叫金涵虚,出来呵斥住“天堡”的人,与两僧交涉,打算拖延时间。
但两僧这次有有备而来,自然不会给“天堡”多少时间。金涵虚被逼无奈之下,只得派出堡中的高手与两僧交手,因为他深知这两个僧人的厉害,所以派出的高手,无一不是堡中后天境界级别的,但这些后天境界级别的高手,最强的也不过支持了七八招,就被其中的一个僧人打伤了。
最后,这件事惊动了“天堡”中的五个宿老,这五个宿老的修为已达后天四品,五人出来,先是一对一的与一个僧人交手,但全都败给了那个穿着黄衣僧衣的僧人。
那僧人连败五个后天四品的高手,便出言侮辱“天堡”没有高手,以致于“天堡”的五个宿老摆出了“天堡”的一个阵法,才将那个僧人困住。
不过,场外还有一个穿着赤色僧衣的僧人。依照双方之间的约定,是可以找帮手的,身穿赤色僧衣的僧人眼看黄衣僧人被困住,无法取胜,他便加入了战圈。
这身穿赤色僧衣僧人原本就是“冥河三圣”中的老大,功力比黄衣僧人都还要高,他一加入之后,“天堡”五个宿老所布下的阵法只是坚守了一会,就被两个僧人联手攻破了,五个宿老还都受了不轻的内伤。
金涵虚等不到谷溪子来到,而堡中的高手又几乎是尽出,正要上场应战时,总算谷溪子及时赶来,不然的话,他就算上场,只怕也只有被打伤的份。
谷溪子听了金涵虚的一番叙说之后,气得火冒三丈,骂道“真是无耻,你们冥河三妖居然使出了这等下流的手段,让其中一人骗我去花林中比试甚么坐功,原来是早有阴谋,我差点上了你们三个妖僧的大当。幸亏我来得及时,不然的话,若是被你们抢走了那个东西,怎么得了”
那三个僧人正是“冥河三圣”,除了之前的那个枯木僧之外,其他的两个僧人,分别叫做赤木僧和黄木僧。穿赤色僧衣是赤木僧,穿黄色僧衣的是黄木僧,三僧之中,年纪最大,功力最深的当数赤木僧,其次是枯木僧,最后才是黄木僧。一个黄木僧就已经打败了“天堡”的众多高手,“冥河三圣”的本领,由此可见一斑。
黄木僧怪笑一声,道“谷溪子,那天晚上我们三人来得不是时候,所以没有工夫与你好好的打上一场,现在你既然已经来了,咱们这一次就好好的打一场吧。”
谷溪子“哈哈”一声大笑,道“就凭你们三个,还不是我的对手。想当年,若不是我金师兄手下留情,你们早就死了,又怎么还会前来捣乱”
赤木僧冷笑道“谷溪子,你休说大话,你师兄就算还活在世上,此时此刻,他也不是我们三人的对手。”
谷溪子道“放屁,我金师兄若是还活在世上,一只手就能对付你们。来来来,既然你们要打的话,我就代替金师兄教训你们。”
说完,正要上前动手,忽听枯木僧道“谷溪子,你先别动手,我还有话说。”
谷溪子道“你还有甚么话可说”
枯木僧道“两百多年前,我三人败给你的师兄,只得将那件东西拱手让给他。我们与他之间有个约定,他年之后,我三人必定会来天堡要回这件东西。可惜你师兄已经死了几十年,我们再也无法找他比试,一雪当年的耻辱。”
谷溪子道“我金师兄虽然已经仙逝了几十年,但天堡还有我谷溪子在,我一样可以接受你们的挑战。”
枯木僧道“依照我们三人与你师兄当年的约定,只要我们打败了你们天堡的人,就能拿回那件东西,这个约定还算数吗”
谷溪子道“当然数算。”
枯木僧冷笑了一声,道“谷溪子,你在天堡的辈分虽然最高,但还不是堡主,我问的人是金涵虚。”
金涵虚面上一片严肃,说道“这个约定当然算数。”
枯木僧笑道“既然算数,那我们已经打败了你们天堡的几十个高手,如果非要一个个上场的话,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才能罢休。因此,我觉得只要我们三人赢了这一场,就算是打败你们天堡的所有人,你看怎样”
金涵虚道“枯木僧,你这么说,莫非是害怕我们天堡会倚仗人多势众,向你们三人群起而攻之吗”
枯木僧冷笑道“你们天堡的高手尽出,我三人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我三人只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与你们一个个的比试。”
听了这话,忽听有人发出了一声嗤笑。枯木僧目光一转,看向了发笑之人,喝问道“小丫头,你笑什么”
发笑的人是来如凤,只听来如凤道“我笑你的口气也太大了。”
枯木僧道“我的口气怎么大了就凭我冥河三圣的本领和名号,难道还会怕天堡么”
来如凤道“天堡屹立江湖多年,人才辈出,如果单凭你们三个就能对付整个天堡的话,岂非一件非常可笑之事天堡真要与你们为难的话,只怕到时候你们只有逃命的本事。”
来如凤的话虽然有些夸张,但也有些道理。“天堡”乃是天下三大堡之一,存在了三千多年。堡中高手众多,而且有着自己的独门本事。
“天堡”原有三个大阵,其中两阵虽然失传了多年,但其中的一个阵法却一直存在。此阵需要二十个后天境界的高手合力方能发动。此阵一旦发动,便是后天六品的高手,也不敢保证能够破掉。
只是此阵需要耗费大量的元气,施展过后,那二十个后天高手必定元气大伤,轻则需要调养二十多年方能恢复,重则武功全废,所以不到生死存亡的关头,“天堡”的人是不会施展出来的。
“冥河三圣”固然强大,但真要把“天堡”逼得无路可走的话,一旦发动此阵,“冥河三圣”也只有认栽的份了。
赤木僧听了来如凤的话,鼻孔里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小丫头,这里没你的事,你不要多嘴。否则,佛爷要你活不过天黑。”
话声刚落,忽听一个声音笑道“啧啧啧,你这佛爷好大的口气。”
来如凤听了这个声音,面上顿时一喜色,张嘴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冥河三圣”面色一变,以他们的本事,居然没有察觉到有人来到了附近。这人的身手,实在是高明之极。
只听谷溪子道“尊驾既然已经来到,就请现身出来一见。”
那人发出一声长笑,长笑声中,人已经出现在了场上,却是一个身高不过六尺,长得普普通通的老者。来如凤乍见老者出现,先是一怔,接着便一脸明白了的样子,正要走到老者的身边,但被老者用眼神制止了。
老者双手背在身后,朝谷溪子上下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笑道“金兄说他有一个师弟武功尚可,名叫谷溪子,想必就是你吧。”
谷溪子听了,面色一变,道“尊驾是谁与我金师兄是故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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