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茹姑一脸的高深莫测,笑道“师姐,待会你就明白了。师姐,群芳院的事,你最好不要多管,你真要管的话,我身为师妹的,只怕少不得要与你为难了。”
鸠盘姑气得面色一沉,但她自认不是辛茹姑的对手,而且这么多年来,她当年被辛茹姑所打伤的地方,还时常隐隐作痛,真要与辛茹姑打起来的话,她必定吃亏不可。因此,她也只能忍了下来。
这间大厅里发生了事情,奇怪的是,“群芳院”的当家人居然没有前来,像是要任其发展下去似的。
马如龙像是认识辛茹姑的,朝台上的辛茹姑拱了拱手,然后对琴操姑娘笑道“琴操小姐,不知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琴操姑娘冷冷地道“马公子,原来你不是为了琴操而来,你们早已有了预谋。”
马如龙笑道“琴操小姐,话不能这么说,在下的确是被你的名声吸引过来的,只是到了这里之后,情不由己,这才会向你做出这般近似有些无礼的事来,还请琴操小姐能给在下一次亲近的机会。”
话声才落,忽听一个声音道“琴操姑娘,你不用害怕,只要有本公子在的话,谁也不敢动你一根头发。”
说话的人是武云飞,依照武云飞的脾气,老早就出来管闲事了,她能忍到这个时候,已经达到了她的极限。
马如龙眉头一皱,扭头一看,道“是什么人敢与马某人作对”
“是你家黄爷爷。”
武云飞说完,突然跳上了一张桌子。她一向娇纵惯了,这一路过来,虽有武克永约束着,但此时武克永不在身边,她想到便做什么,性子一来,便跃到了桌上去,与一身美少年的打扮一点也不相称。
马如龙见了武云飞的相貌,先是微微一呆,像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俊俏的男子,接着便露出了一副笑咪咪的样子,道“原来是一个俊小子。俊小子,马某问你,你是什么人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武云飞见马如龙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自己看,心里厌恶,呸了一声,喝道“姓马的,你也不把自己的眼睛睁大一些,竟敢用这种口气对本公子说话,若是若是在本公子的家乡,你早就被大卸八块了。”
马如龙“哈哈”一笑,道“俊小子,你骂人时的样子,倒是挺招人喜欢的,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人”
武云飞怒道“你管我是什么人,本公子要你们不归谷的人立刻离开群芳院,不然的话,可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马如龙自持有所依仗,当然不会把武云飞的话放在心上,淡淡一笑,道“俊小子,你的口气倒是挺大的,我们若不立即离开呢”
武云飞一向是自己指挥人家,并没有被人家指挥的道理,听了这话之后,气得双眼一瞪,看似要发作,但很快,她便朝旁望了一眼,说道“汪家二哥,你帮我出手叫教训教训他。”
王大石听了这话,微微一怔,但他一直是武云飞眼中的“小师弟”,武云飞的话,他一向听从,尽管他现在的身份是武云飞的“汪家二哥”,但听武云飞这么对自己说话,他也没有拒绝,而是问道“你要我出手对付他吗”
武云飞道“是的。”
王大石道“现在”
武云飞道“当然是现在。”
王大石看了一眼韩风,见他并没有出来反对,认为韩风是默许了,大声道“那好。”说完,朝马如龙所在之处走了上去,边走边道“姓马的,你也听到了,你们要是再不离开群芳院,可别怪我对你出手了。”
马如龙仰首一声大笑,道“想不到一家妓院里竟然会有这么多人的喜欢打抱不平,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向我出手”
此时,与马如龙同桌的另外一个老者站了起来,目光阴冷,瞪着走上来的王大石道“傻小子,你少管闲事,得罪了我们不归谷,可没有好下场。”
王大石脚下一顿,问道“没有什么好下场”
那老者道“轻者残废,重则丧命。”
王大石道“这么说来,你一定以为你能胜得过我了”
那老者冷笑一声,道“傻小子,老夫看得出你有些本事,但老夫实话告诉你,老夫乃是不归谷中的一名特级护法,你现在最好乖乖的退回去。再敢向前一步,别怪老夫出手狠毒,将你的一双腿打断。”
王大石正要开口忽听门外响起了张仪的声音道“马小谷主,请恕张某人无礼了,琴操姑娘张某人一定要请走不可。”说完,忽见一条人影进了大厅,转眼之间,已经到了台上,向琴操姑娘一伸手,道“琴操姑娘,请。”
琴操姑娘看了看台上的钟坤达和另外一个老者,道“可是”
出现在台上的这人一身青袍,四十多岁的样子,身量颇为高大,只听他笑道“放心吧,琴操姑娘,谁敢阻拦你的去路,就是与我张仪过不去,谁与张仪过不去,就是与我武岳派过不去,请。”
听到了张仪的这番话,琴操姑娘倒也没有什么顾虑了,举步要走,忽听钟坤达大声道“张仪,你当真要与我们不归谷作对吗”
张仪淡淡的笑了一声,道“不是张某人要与你们不归谷作对,而是你们不归谷的人一定要与我们武岳派为难,这里不是你们不归谷的地盘,你们想闹的话,最好到别处去。”
钟坤达面上微微一红,道“张仪,你”
张仪不等他说下去,语声陡然一沉,冷笑道“我什么张某人现在就要带琴操过娘过去,你要阻拦的话,尽管出手,但张某人丑话说在前头,待会动手的时候,绝不会手下留情。”
钟坤达和台上的另外一个老者听了这话,气得面色通红,但他们听说过张仪的名声,今日虽然是与张仪第一次见面,但也从张仪的身上隐隐感觉到一股高手的气势,一人只怕不是张仪的对手,但两人若是联手的话,传了出去,只怕面上无光,况且就算两人联手,也未必能打得过张仪。因此,两人虽然想动手,但在没有信心打得过张仪的情况下,都一直没有出手。
眼看张仪就要将琴操姑娘带离台上,辛茹姑忽然将手一伸,做了一个阻拦的姿态,笑道“张大侠,你当我辛茹姑不存在吗”
张仪眉头一皱,道“辛前辈,你也想与我武岳派为难吗”
辛茹姑笑道“张大侠,你这一句辛前辈叫得不对啊。”
“怎么不对”
“你让在场的各位看看,是你年纪大,还是我年纪大你叫我前辈,难道我看上去很老吗”
辛茹姑的话虽然有些卖弄自己驻颜有术的意思,但说实话,只是从表面上看的话,辛茹姑看上去确实是比张仪年轻几岁,要不是大厅里的人已经知道她是鸠盘姑的师妹,只怕都会认为张仪的年纪比她还要大。
张仪想了想,正要口口,只听鸠盘姑讥讽道“辛茹姑,你果然是不知道什么叫做羞耻。我记得你刚进师门的时候,还是两百三十年前,算起来,你现在应该也快有两百五十岁了。张大侠叫你一声前辈,那是对你客气。”
辛茹姑这一次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鸠盘姑,但鸠盘姑几次对她辱骂,她面上不由生出了一股杀气,冷声道“鸠盘姑,当年我好心放你一马,让你逃离,你怎么一点也不识得好歹”
鸠盘姑道“我不识好歹嘿嘿,说得真是好听。”
就在这时,忽听辛茹姑一声冷哼,衣袖向外轻轻一挥,发出了一股玄力,却是向正要举步的张仪攻去。只听“砰”的一声,张仪接了辛茹姑的这一招,被震得脚下一动,向后退了一步。
这么一来,交手的两人都是暗暗吃了一惊。
辛茹姑吃惊的是,自己的这一招虽然只用了三成的力道,但即便是先天七品的高手,就算能接得下来,也肯定受伤不可,但张仪接下之后,仅仅只是向后退了一步,这说明张仪的功力只比她稍微逊色一筹。难怪张仪当年会被誉为当时武林中的奇才之一,这般年纪就有了这等本领,的确是名不虚传。
张仪的吃惊却是,他虽然年纪轻,但他自幼便多有奇遇,加上资质奇高,先是由师父领进门,只是学了十五年,不到十八岁就已经能与派中的长老一较高低,后来,他还去了“长老院”修炼了十多年,才会有今日的造诣。
放眼当今武林,他自认除开那些可以称之为大高手的不世高手外,一般的高手,自己就算不能胜过对方,但也能斗个不相上下。没想到眼前这个毫无一点名气的辛茹姑,竟然会如此厉害,难怪她当年能将身为“公爵级”高手的鸠盘姑打伤,她就算还没有达到十大高手那样的级别,只怕也与一方之主一类的高手相差不了多少了。
“辛前辈,你当真要出手管这件事吗”
“要我不出手管这件事也行。”
“怎么说”
“只要马小谷主一句话。”
张仪目光一转,望向了台下,道“马小谷主,你怎么说”
马如龙虽然仗着自己是“不归谷”小谷主的身份显得有些狂傲,但在辛茹姑面前,他也不敢直接要辛茹姑插手这件事,而是笑道“在下与琴操姑娘之间的事尚未谈妥,琴操姑娘还不能离开这里,而辛前辈要做的事,在下身为一个武林晚辈,又怎么好开口呢”说得就好像与自己无关似的。
张仪听了,忽然“哈哈”一声大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请恕张某人得罪了。”说完,右掌在胸前一翻,迅速的做了一个转折起伏的动作,忽地向辛茹姑隔空推出了一掌。
辛茹姑眼见张仪一掌发出,不慌不忙地笑道“久闻武岳派的玄岳掌当世玄妙无双,今日便与张大侠切磋一下。”说着,右手在身前做了一个怪异的姿势,似爪非爪,然后向外一推。
鸠盘姑见了,面色一变,提醒张仪道“张大侠,这是老身师门的勾魂夺魄手,十分歹毒,小心啦。”
忽听空气中发出一声“波”的怪响,瞬息间,便有一道诡异的气流突然出现在张仪的近前,打中了张仪的肩头,将肩头的衣衫震得粉碎,张仪的人也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得连退三步。
不过,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辛茹姑忽觉头上少了什么,伸出两根手指在半空一夹,将半朵花夹在了手指缝里。辛茹姑的头上本是插戴着三朵极为显眼的红花,但不知什么时候,其中的一朵像是被锋利无比的宝剑从中切开了一般,切下的一半红花自然就飘落了下来,被辛茹姑的手指夹住了。
辛茹姑将那半朵红花夹在两指间,面色显得很是阴沉,冷冷地道“我辛茹姑的名字虽然名不见经传,但这几十年来,除了败给一个人外,还从来没有失手过。姓张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弄坏了我头上的花。”
张仪见辛茹阴冷的面上隐隐透出一股凌厉的杀气,知道对方将要向自己发动更加厉害的杀招,心神微微一凛,忙将本门的正宗内功心法暗自运起。
鸠盘姑见辛茹姑被张仪宛如刀剑一般的玄妙掌力切去了半朵红花,发出了一声怪笑,道“辛茹姑,想不到你也有今日。说起来,张大侠还是你我的后辈,你竟然在他面前失了手,你的一身本事算是白学了。”
辛茹姑勃然变色,忽然一掌拍出,正是“勾魂夺魄手”,目标是鸠盘姑。
鸠盘姑不敢大意,举起赤金色的拐杖正要接招,忽见那妙龄女子向前一步踏出,举掌轻轻一挥,所用的招式正是之前将钟坤达和万丰寿的掌力都化解去的那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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