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暝大师道“阿弥陀佛,施主客气了。”
心魔道“前辈既然是家师的故交,还请大师行个方便,不要插手这件事,晚辈定当拜谢。”
晦暝大师摇摇头,道“老衲与令师虽然有旧,但老衲皈依佛门多年,与往昔的一些老朋友,也断绝了三百多年的音讯,从此不再往来。老衲自从皈依佛门之后,便一心向佛,并学了佛门的正宗武学,这位小施主不是一个短命之人,老衲今日是特来保他的。”
心魔听了这话,便知道晦暝大师现在要做一个“慈悲为怀”的高僧,冷哼了一声,道“老和尚,你当真要管这件事”
晦暝大师点点头,道“老衲管定了。”
心魔想了想,自忖这老家伙身手通神,自己难以抵挡,便恨恨地瞪了一眼韩风,道“小子,你跟老夫记住,总有一天,老夫会来找你算账的。”转身欲走,忽听晦暝大师唤道“施主请留步。”
心魔转身怒道“老和尚,你还想干什么”
晦暝大师道“施主暂时不能离开这里,天亮之后才能离开。”
心魔面色一变,道“老和尚,你莫非是神捕司请来的帮手”
晦暝大师摇摇头,道“不是。”
心魔道“那你拦住我,是何用意”
晦暝大师道“上官无敌的种种所为,天下皆知,只是时候未到,上天尚未惩罚他而已。老衲希望经过你们双方这一次交锋之后,能给上官不破一个警告。他今后若不回头是岸的话,今后必定不得善果。施主,老衲奉劝你一句,今后不要再与上官无敌为伍,否则的话,总有一日,必将之尝到自己种下的恶果。”
心魔“哈哈”一声大笑,道“老和尚,你虽然与我师父是故交,但那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你现在没有资格教训我,我做什么,完全由我自己决定,又岂能容你指手画脚我倒要提醒你一句,今后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的话,惹了一些不该惹的人,你就算功力通玄,也难保不一朝丢了性命。”
说完,施展瞬间移动,消失在了原处。
忽听“砰”的一声,心魔的人影出现在原地,一脸的惊骇,道“老和尚,你用的是什么神通,竟然破了我的瞬间移动。”
晦暝大师道“阿弥陀佛,这门神通是老夫迷途知返,皈依佛门之后,才开始修炼的佛门至高绝学,名为大禅定功。”
听了这话,心魔面色大变,失声叫道“大禅定功那岂不就是佛门六大绝学之一”
晦暝大师道“正是。”
心魔听后,哪里还敢妄动半步。晦暝大师的功力和修为,均是远远在他之上,而且又修炼了佛门六大绝学之一的“大禅定功”,晦暝大师要留他在此过一晚,他就算拼了老命,只怕也休想走出半里之外,最后只得干脆坐在了地上,默默运功调息,再也不说半句话。
这时,韩风才走了上去,向晦暝大师表示感谢,晦暝大师笑道“些许小事,小施主不必感谢。”
韩风道“大师,请恕晚辈多问一句,你老怎么会来这里的”
晦暝大师道“老衲原本想找小施主说一件事的,但老衲去找小施主的时候,不巧的是,小施主那天刚好出远门,老衲便一路跟了下来。这一路上,老衲就在你们的附近,只是你们没有发觉。”
韩风听了,暗暗吃惊,心想这老和尚果然厉害,一路跟来,竟是没人发现他的踪迹,问道“大师,你找晚辈,不知有何要事”
晦暝大师道“这件事以后再说。小施主,老衲看你受伤甚重,还是尽快调元,以免耽误了时辰。”
韩风听晦暝大师这么一说,顿时想起自己还有内伤在身,便走到一处,坐下来运功疗伤。他先是与白仙硬拼了几下,之后又与心魔斗了一下,受伤甚重,这一坐下运功疗伤,知道晦暝大师定会在边上保护,也就心无旁骛,一心疗伤起来。
不知不觉,他运功十多个周天,只觉内伤好了小半,睁开眼睛时,天色正好刚刚放亮。
这时,只见十多丈外的心魔从地上站了起来,没好气的道“老和尚,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晦暝大师道“施主可以走了,老衲之前所说的话,还请施主务必记在心里,以免到时候灾难临头,后悔莫及。”
心魔冷笑了两声,也不说话,将身一晃,已经消失在远处。
韩风起身再次向晦暝大师表示感谢,晦暝大师道“小施主,你们神捕司与丞相府的这一次交锋,想来已经有了结果,你就不必再跑回去了,咱们这便赶回京城,你看如何”
韩风本待要问他找自己什么事,但见他没有急着说,便没多问,遂听从他额话,与他一块儿离开了场上。
八天之后,韩风与晦暝大师一块儿回到了京城。进了京城之后,韩风本想邀请晦暝大师到自己的宅院作客,顺便问他找自己有什么事,但那晦暝大师不等他开口,竟是已经先告辞离去,说日后自有相见之时。
韩风目送晦暝大师离去之后,便往自己的宅院赶去,才走了一会,觉得自己失踪多日,还是得先去神捕司的衙门报个道再说。
这么想着的时候,忽听得身后有人大喜的问道“二哥,是你吗”
韩风回头一看,只见王大石站在街上,脸上既是欢喜,又是激动。
忽然间,王大石甩开大步,飞跑上来,一把将韩风紧紧抱住,叫道“二哥,我知道你一定会没事的。”
韩风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推了他一下,道;“大石头,二哥都快被你抱得没气了,你先把我放开,我有话要问你。”
王大石急忙将韩风放开,道“二哥,什么事”
韩风将王大石拉到一个角落里,悄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王大石道;“昨日。”
“那日我离开之后,场上的交锋怎么样了,是不是我们神捕司胜了”
“当然是我们胜了,不然的话,我又哪里还能见得着二哥这一次交锋,我方虽然不免损失了一些人,但丞相府损失的人数比我方多。这一战,我方之所以胜得那么顺利,全靠二哥你。”
韩风一怔,道“靠我”
王大石道“是啊,要不是二哥把那蒙面人引走,以那蒙面人的身手,也不知道我方这一次派出去的人谁能与他相抗衡。你把这么一个大高手引走,丞相府那边便少了一个人,我方的人数虽然少了些,但高手比他们多,最后自然就获胜了。”
韩风听了,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心想自己哪里是将心魔引走,根本就是自己想逃命,心里不觉有些惭愧,干笑了一声,道“这样就好,只要我方获胜,其他的都不重要。”
王大石看了看他,关心地道“二哥,你的伤还没有痊愈”
韩风道“是还没有痊愈,不过我好好的调元几天,便会没事的。我看你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竟然好得这么快。”
王大石道“大师兄和小师姐听说我受了伤,昨天叫人给我送了一些珍奇的药丸,我吃了之后,才会这么快好起来。二哥,你要不要,我的住处还有,不如”
韩风摆摆手,道“大石头,不用了,二哥现在要托你一件事。”
“二哥,你说什么话,什么托不托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回来的事,你帮我带个口信给地大神捕,就说我在家里调元好之后,自会去衙门里报道。”
王大石道“这事好办,我现在就去。”
当下,两人分了别,一个赶去神捕司的衙门通知,一个却是赶回了自己的宅院。
韩风到了自家宅院之后,只是让奴仆通知了虚夜月一声,然后便进了自己的屋子,专心运功调元起来。
这些天,他只是抽空疗伤,所以到京城后,伤势也没有完全好。这会儿,他打算好好的调元一番。这一调元,便等同于坐关,一晃之间,已是三天过去。
这三天来,虚夜月都在屋外守着,一步也没有离开,就怕韩风出事。待韩风调元完毕,自觉内伤痊愈,又变得生龙活虎,开门出来的时候,她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韩风这一次出门,差不多有一个月,而这时候,已经是隆冬时分。京城连续下了几场大雪,随处可见屋顶上有着厚厚的积雪,整个京城,宛如成了一个雪的世界,一片粉白。
韩风痊愈之后,自然就去神捕司的衙门报道。地虎听说他来了,亲自出来与他相见,见他确实没事,也就放下了心。
地虎向他问起是怎么摆脱那蒙面人的,韩风便把蒙面人是心魔的事告诉了地虎,并把自己遇到晦暝大师的事说了出来。
地虎听了,吃了一惊。在神捕司侦查来的庞大消息中,上官不破这几年招收了大批武林中的高手,绝大部分已经被他们查出,但仍是有小部分还没有查到,心魔便是他们目前还不知道的大高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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