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灵币是什么概念？
何威身为巡逻队中的官匪恶霸，大半辈子都在尽心竭力地搜刮他人以敛财，而直至中年被姜楚一刀劈了之后，也不过攒了区区几十万的灵币罢了。
但即便只是这些，也足够一个不大不小规模的家族几辈子的开销用项了。
“这是我城主府中的灵卡，凭此卡你可以随时从任何一家张氏的企业当中去提要百万数量以下的灵币。”
“差一个子儿，你都可以回来找我算账。”
张无归的语调依旧懒散不已，但看到他手中那张金光灿灿的灵卡时，在场众人的目光却是立时便变得有些炙热不已了。
“咕咚！”原本还以为坑人坑得很成功的那名黑市老板，此刻悔得肠子都青了，直接一个跟头重重栽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不过此刻哪还会有什么人在意他的死活，只是纷纷艳羡而嫉妒地转看向了姜楚：“妈的！这小子真是发了一笔横财啊！！！有了个这些个灵币，下半辈子都吃喝不愁了！”
而就在众人都以为姜楚必定会欣喜若狂地与张家大少完成这笔交易时，姜楚却只是面色平静地微微摇了摇头：“我看就不必了吧，这东西我还挺喜欢的，没打算卖。”
“他说什么？！”
众人一脸看白痴的目光死死盯着姜楚：“疯了吧！这种占了天大便宜的买卖居然也不做？”
“便宜不便宜的事小，关键是这蠢货是真的不怕死了……先是硬刚了一波泰泽黑市的二把手，现在又公然驳了城主家大公子的面子，这不是作死是什么啊！”
“罢了，等着看这家伙被收尸吧……”
姜楚面对诸多的非议，也并没有什么解释的意思，只是再度淡淡看了张无归一眼：“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行告辞了，大公子请保重。”
“站住！！！”
张无归还未说话时，他手下的张福已经厉声呵斥住了姜楚：“小兔崽子！我看你真是不知好歹！我家少爷给你这么大的面子，你就不知道什么叫要脸吗？！”
姜楚刚刚迈出半步的脚因此而重新收了回来，随之目光微带寒意地反问了他一句：“你骂谁？”
张福见到姜楚的这种眼神时竟是不觉打了个冷颤，但随之却是愈加暴躁地以更大的声音厉斥着：“我他妈就是骂你了又如何？！给脸不要脸的玩意儿，你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呢？！”
“我有自己的脸。”姜楚目光平静而森冷地注视着他：“别人的我不要。我的，你最好也别过来撕。”
“啪！！！”
一声清脆入耳的响声过后，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怔在了原地。
“他……动手了？！”
张福捂着自己迅速红肿起来的半边脸颊都傻了，接连啐出几颗槽牙之后才呼天抢地地跪倒在张无归的面前哭诉着：“少爷！您都看到了吧！这小子竟然敢打我，还是当着您的面！！！”
张无归那张惺忪不已的面孔之上，此刻终于也略然多了一抹寒意：“怎么个意思呢？”
“我说的很清楚了吧。”姜楚针锋相对地抬眼皮冷漠看向了他：“不愿意较真不是不能较真，谁生来也不是为了让人骂的。”
“可是，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张无归随意抬腿一蹬时，张福已经伴随着一声惨叫被踢到了一旁：“我的狗纵然咬了人，也自当由我管教不是吗？”
“那也得先让他撒了嘴吧？”姜楚淡淡瞟了一眼张无归身后面色愈加不善的那数十人：“否则让一条占了便宜，是很容易招来一群的。”
“可以，这话很讲理。”
张无归竟是并未当即跟姜楚翻脸，而是漠然不已地再度看向了他怀中的那只木鸡玩偶：“但我今天也是个讲理的人，百万之数，对得起它的价值了。”
姜楚点了点头：“不亏心，就常理而言，你说的是事实。”
“常理？”张无归挑了挑眉毛：“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对自己很有信心吗？”
“我不想过高地评价自己，但这东西在我手里能得到的价值……呵呵。”
姜楚只是再度淡淡笑了笑，并未再将这话说得太明白。
“有点意思。”张无归回想起先前两人短暂交锋的那一幕时，嘴角已多了一抹淡淡的冷笑之意：“既如此，你开个价吧。”
“你还是没明白。”
姜楚微微摇了摇头：“先不说我要的价你能不能出得起，即便能，这也不是光用灵煞气就能换来的东西。”
“所谓可遇不可求，正是这个道理。既然让我遇见了，那这就是我的命。”
张无归神色间略带一抹蔑视地哼了一声：“我命由我，不由天。”
“所谓的逆天改命，改的究竟是哪种呢？是本已既定的事实，还是从未出现过的真相？”
姜楚的一句反问，让张无归不禁为之有些发愣。
“你既然愿意为此花如此大的价钱，想必也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吧。”
张无归缓缓点了点头：“灵翼。”
姜楚再度反问着：“那在你看来，你若是将此炼化于己身，能到几翼？”
张无归皱眉思索了片刻后才面露慎重地回答道：“八翼！”
“可以，很自信。”
姜楚对此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传言灵翼炼化过后即可附于人身，拥有者可凭此上至九霄、横跨诸海。”
张无归冷然打断了姜楚的话：“可那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如此的。”
“灵翼分为九阶，每提升一阶才会多长出一翼出来。而单数的灵翼所带来的提升其实是比较有限的，所以八翼基本上就算是它的最终状态了。”
“这东西对你而言不过是一个飞行的道具，但到了真正配得上它实力的人手中，那才是真正物尽其用的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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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很对。”
姜楚轻笑着从袋子当中取出了那只木鸡玩偶，将其随手递给了张无归。
张无归这才神色稍缓地接过了它，同时将那枚灵卡递向了姜楚：“拿着吧。”
“我也没说卖啊！”姜楚哑然失笑地看向了张无归，把他都给看愣了。
“那你什么意思？！”
“既然你觉得自己更配得上它，那不妨就比比看吧。”
姜楚平静注视着面露错愕的张无归：“你能赢的话，我就把这玩意儿白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