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又有人邀请子文老师跳舞了。”
“还不是当炮灰的命。”
这人话音刚落,三年来拒绝无数人共舞的徐子文满脸微笑地站了起来,慢慢伸出了她的精巧小手,放在了那位帅哥手中。
我去,这男的是谁,子文老师怎么会答应他呢?
一群狼、友惊掉了下巴,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幕。
很快,他们就看清了那个男人的样子。
这个男人二十五六的样子,高大帅气不说,关键是那双黑珍珠般的眼睛,深邃而有魅力,让女人看一眼就会情不自地深陷其中。
英气而有不失儒雅,身上隐隐还带着一种让人沉迷的光晕,美男子,绝对的美男子。
怪不得从来都不接受任何人邀请的子文老师会答应与他共舞。
在场的女同学花痴般地看着那个男人,心动不已。
而男性同胞却恨得牙咬切齿:哼,不就是因为长得帅吗?子文老师应该不是那种只看脸的肤浅女人啊。
可很快,一群人便被徐子文的曼妙舞姿吸引。
他们这才发现,子文老师人不但美,跳舞也很迷人,那席黑色长裙在舞步中翩翩而动,把她直接衬托成了一位误入凡间的黑色精灵。
大家都知道,子文老师最喜欢黑色的衣服,也只有在解剖实验课时才会穿一次白色大褂。
渐渐地,所有人都被她那优美的舞姿吸引,完全忽视了她身边的那片绿叶。一曲舞罢,众人如痴如醉。
哗——所有人情不自禁地拍打着双手,为这段不俗的舞蹈喝彩。
徐子文微微一笑,站直身子,然后牵着那位帅哥,双膝微曲,弯腰致敬。
“子文老师,能介绍一下这位帅哥吗?”
一个年轻人盯着徐子文身边的男子,丝毫没有严重的敌意。
没人觉得这个年轻人这么做会有失礼节,因为在场的所有男性同胞,都这样看着他。
徐子文抬头看着帅哥,脸色俏皮,隐约还带着几分得意,然后她轻挑了一下眉毛,轻笑道:“他啊,是我的……”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那一刻,就跟一个等待着宣判死刑的罪犯一样,只不过,他们心里默念地却是:“千万别说是你的男朋友啊。”
“我的弟弟,徐子武。”
徐子文介绍完,徐子武右手扶胸,对所有人含笑点头示意。
呼!
一群人顿时如释重负,眼里的敌意顷刻间荡然无存。
“哇,原来是子文老师的弟弟啊,怪不得长得这么帅。一文一武,一姐一弟,简直是天作之合啊。”
也不知道是那个小子着急拍马屁,然后嘴巴就秃噜了。
这话一起,顿时引得一群发笑,纷纷说道:“赶紧闭上你的嘴吧,不会说话就别乱说……”
在一群人的注视下,姐弟俩并肩走出礼堂,徐子武看了一眼月亮,苦笑道:“刚刚我几乎成了所有男人的公敌,这说明你这三年里还没有找到适合你的白马王子。”
“我准备单身到底了。”
徐子文看着她的弟弟,微微一笑,片刻之后目光流转地问道:”小武,你呢?别告诉我你还在等着那个丫头。“
听到这话,徐子武唯有苦笑以对。
看到他这个表情,徐子文哪里还不清楚他的心意。
眉头一皱,她轻叹道:“别忘了你的使命,我不反对你去喜欢她,但你要清楚……”
没等徐子文把话说完,徐子武脸色阴郁地说道:“使命?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我们真的还有必要再去为那件事舍弃一切吗?”
“徐子武。”
“我不会忘记,但也不会傻傻地为了一件往事去违背自己的内心。”
看到徐子武深锁的眉头,徐子文无奈地摇了摇头。
到最后,她苦涩一笑,说道:“好吧,只要你不忘记那些,我也不会过多地干涉你,姐也希望你能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
轻轻嗯了一声,徐子武也没再说什么。
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姐弟俩都没有再说话,眼巴巴看着天上的月亮,想着各自的心事。
当月亮被乌云遮住后,天气越加闷热,徐子武伸手牵起姐姐的手,说道:“走吧,看样子要下雨了。”
他说的没错,半个小时后,一场雷雨呼啸而至。
百里外的资州同样也在这场雷雨的洗礼,漫天乌云密布,惊心怵目的银色闪电一次又一次地在空中肆虐,狂啸的雷声宣泄着久积的愤怒。
今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对夏侯扶醉来说。
此刻的夏侯扶醉正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跟楚阳通完视频后,眼见天黑的她便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预感一来,她便给许九善打了一个电话,结果却没有打通,再打的时候,便是关机。
她没想到今晚会这样,内心惊恐的同时也多了一丝愤怒。
混蛋,他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不来找我?
夏侯扶醉的内心在呐喊,如果不是因为已经天黑,她肯定会跑去小资州,把许九善拖回来。
可她现在不敢,更不敢把身边的保镖派出去,少一个人,她就会更害怕一分。更何况外面还雷电交加,这种天气,只会让她更加惊恐。
轰隆!
一道明亮的闪电划过长空,狰狞得让人心颤。
夏侯扶醉吓得惊叫一声,心脏随着时间慢慢加速了起来。
内心无比的恐惧让她忘掉了所有,脑子里只剩下许九善的身影。
“你,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只要你来,我,我可以付出所有。”
夏侯扶醉嘀咕着,完全忘了今天跟楚阳说过的话。
就在她话音刚落的那一刻,一道鬼魅的笑声在房间里响起。
那道声音仿佛就在夏侯扶醉的耳边,阴沉而又兴奋。
“呵呵,你很害怕,很渴望有人保护。”
如同3d环绕音般的话音冲进夏侯扶醉的耳朵,让她头皮一阵发麻。
惊叫一声,夏侯扶醉蜷缩到床角,带着一丝颤音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你别过来,我,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你为什么要害我?”
“无冤无仇?这世上又何来那么多冤仇,为鬼者,想杀就杀,又何需什么借口?”
“你,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这雷声可镇鬼,我可曾被吓到,这闪电能诛邪,又可曾劈到我的身上?”
话音刚落,房间的灯突然灭掉,接着,夏侯扶醉便看到一个身穿红色长袍的银发老人出现在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