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里的所有人忙得热火朝天。
不止是庸城,这个天下都知道将军要在庸城,给白英举办生辰宴。
这场宴会通知了所有人,三大国全都知道这件事。
各方不少人,都开始往庸城赶来。
赫连奇不顾反对,准备了礼物,要亲自去一趟。
明光国新任的年轻皇帝,如果不是因为刚上任,事情忙碌,可能都要微服私访去给这场生辰宴祝贺。
当然,这位年轻皇帝正事第一,还是坐镇皇宫,明光国有不少人,亲自去往了庸城。
苍羽国如果成了明光国的附属国,将军夫人的生辰,当然不能不去。
只是一个女子的生辰,仿佛全天下都热闹了起来,仿佛所有人都在往庸城而去。
当初的将军就是气势如日中天,在三国之间那可都是,如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
此时一场大战之后,苍羽国臣服,明光国直接换了皇帝,南国又和将军交好,千人精兵,在天下扎根,如今将军的地位越发不可撼动。
所以这场生辰宴注定会来很多的人,或许真的是整个天下都知道了。
此时远在京都的长陵侯府。
白承泽不知什么时候,长了满脸的红疙瘩,看起来十分恶心。
此时白承泽心中忐忑的道,“父亲,如今事情发展成这样,我们要不要也去庸城!”
明光国前任皇帝,被宋怀英斩于马下,皇帝所拥有的那些,当然大部分都归于宋怀英。
京都的长陵侯府,本来替皇帝掌管着京都暗卫。
当初皇帝离开京都的时候,带走了一大半,如今皇帝死了,长陵候掌管那些暗卫有一些自动脱离,只剩下很小部分还听命于长陵候。
曾经他是皇帝最衷心的一条狗,主人都死了,狗还能猖狂吗?
要不是信任年轻皇帝没有私心,长陵候的位置只怕都保不住了。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明光国的官,要好做好官,一身正气为国为民。
但或许还有一个方法,那便是和将军那边有关系。
将军的千人精兵,散开之后,这么短的时间里,现在那个不是各方官员将领。
和将军有关系的话,就能屹立不倒。
长陵候想了想,可是他的嫡女可是嫁给了宋怀英,这种情况下长陵候府本应该是最受宋怀英庇护的人,可如今居然弄成这样。
看着父亲发呆,白承泽挠了挠脸上的疙瘩,满脸不耐烦。
“父亲,我在问你话呢,我们要不要派人或者是亲自去一趟庸城,如今这般情况,谁还敢反抗宋怀英,我们到底是白轻音的亲人,如果我们能得到宋怀英的原谅,得到庇护,那权势和地位可不会比当初更差。”
沉默了许久的长陵候,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那就由你自己亲自去吧,这一次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和白轻音闹翻,遇到事情忍一下,毕竟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为了你将来好,必须得忍忍。”
白承泽想到当初和那位嫡姐之间的不和谐,不但不和谐,还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现在让他独自去往庸城,庸城可这么远,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于是白承泽试探性的说道,“父亲,庸城可是一直兵荒马乱的,这么远过去要是出什么事怎么办?
而且我肯定搞不定白轻音,要不还是父亲随我一道去。”
长陵候皱着眉头,这些年背靠皇帝,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人去做就好,区区十七岁生辰,一时没反应过来,还需要他亲自去。
看长陵候沉默,白承泽继续劝说。
“父亲,今时不同往日了,这个新任的小皇帝,几乎已经架空了父亲的所有权利,父亲就算留在京都也没有什么事做,还不如跟我一起去一趟庸城,如果能得白轻音的认可,那父亲还可以安稳的做自己的长陵候。”
长陵候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同意了这个说法。
如今他们父子两,真的要靠白轻音那个女人。
父子俩准备了一下。
这一次,把那些年收集的几样珍宝都拿了出来,是下了血本,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讨好白英了,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绝对不能搞砸。
白承泽这才放心,要让他一个人出那么远的门,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白承泽挠了挠脸,有些心烦,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本来英俊的他长了满脸的脓疮疙瘩,什么大夫都看过了,就连皇宫里的御医都想办法请来医治过,却怎么都看不好。
这让不少人看到他,都会面露嫌弃之色。
白承泽哪里知道,这是很久以前雪儿的毒,在他虐待了那条帮过白英的赖毛狗之后,白英亲手下的毒,虽然不会致命,但是会让白承泽吃不少苦头。
准备好之后,长陵候和白承泽一起出发。
这般长途跋涉,即使坐上好的马车,也会颠簸的腰酸背痛。
长陵候很少出门,这般颠簸,觉得自己这把老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白承泽却时不时的嚎叫一声,“哎哟,我受不了了,父亲,庸城到底多远啊!”
长陵候自己也不好受,黑着脸道,“快了,按照这个路线,还有两日便能到。”
白承泽越发哭丧着脸,哀嚎个不停,“天啊,怎么会还有两日,早知道这么远,早知道赶路这么辛苦,我就不来了。”
长陵候脸色更黑。
面对唯一的儿子,都忍不住骂了,“你个没用的东西,不知道这次事情的严重性吗,这点苦都吃不得,将来怎么管理好长陵候府。”
曾经的白承泽,因为新科状元的身份,将来又是长陵候府的继承人,背靠皇帝那是意气风发,觉得自己前途无量。
如今这般情况,长陵侯府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好继承的。
只是到底有些怕父亲生气,心中的想法,没有说出来。
白承泽偏过头去,一会儿让跟随的护卫递水,一会儿说要吃热的东西,一路上不停的折腾。
其实要不是白承泽太麻烦,他们的行程都能更快一些。
半路上,长陵候的腰伤突然复发了。
年轻的时候,长陵候的腰受过伤,这些年保养得好,很少复发,此时这般长途跋涉的颠簸,长陵候有些受不了。
一行人只能先停下,原地休息。
白承泽念念叨叨的,有些不满。
对于自己这个儿子,长陵候的耐心向来算好,即使腰伤发作,还在安抚白承泽,“承泽,你冷静一些,反正我们只要到时间赶到庸城就行了。”
白承泽烦躁的没有说话,让人生火,他要喝粥。
可刚升好火,粥熬好之后,周围有了些动静,后方又上来了一个队伍。
长陵候看着这批人,捂着自己的腰,顿时警惕起来。
白承泽却一点都不在意,一边喝粥一边还主动挑衅道,“哪里来的贱民,靠过来干什么?
没见这地盘是大爷我先来的,都给老子滚开,不然要我你们好看。”
对方的领头之人,沉声道,“在下只是路过,这条路可不是谁私有的,谁都能走。”
白承泽冷哼一声,他们家在京都失事,在那些达官贵人面前说不上话,难不成还怕这些区区贱民吗?
“我今日还就是不让你们过去了,你们能怎么样,信不信弄死你们这队人,在这荒郊野外都没人知道。”
白承泽本来就嚣张跋扈惯了,面对这些没有权势的人,更是完全的露出自己的嘴脸。
长陵候看到对方的眼神,连忙阻止儿子的胡说八道,因为他看到了这些人眼神里的凶悍,简直就像那忙命之徒。
这些人完全不怕白承泽的威胁,朝着白承泽他们这边走了过来。</p>【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