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时念完最后一个字,卓启忠便捧着传国玉玺走上前来,司马策压抑着内心的狂喜,直到卓启忠走近,他才伸手去接那玉玺,谁知,指尖还未触及,便听见有人高呼:“大胆逆贼,还不结束闹剧,跪地请罪。”
司马策手一颤,终究在碰到玉玺的前一瞬收了手。他有些恼怒地扭过头去,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同样动作的还有一众臣子。
然而,司马策不转则已,一转就有些站不住了,因为,他目力所及的,不是旁人,正是他近段时日苦寻不得的司马笠。
群臣亦是议论纷纷,他们有万般好奇,却谁也不敢走上前去质问于他。
殿前的卓启忠最是恼火,他心下一狠,径直挥手命令左右道:“来人,将他抓起来。”
让人惊讶的是,当一众护卫冲上前去要抓司马笠时,司马笠竟然毫无反抗地束手就擒了。
很快,护卫们便将司马笠押解于大殿之前。
待到护卫们散开,便只剩司马笠于司马策、卓启忠对峙着,旁边的大臣们都将脑袋低垂着,生怕牵扯进眼前的是非之中。
“大胆逆贼,见了陛下为何不跪?”
司马笠冷哼一声:“我司马笠只跪天地君亲师,请问你是哪样,让我非跪不可?”
卓启忠有些生气,直言:“今日,乃是大兴新帝的登基之日,你如何敢不跪?”
“大兴新帝?”司马笠故意装作苦恼之状,“我大兴皇帝明明是我父皇,他身体康健治国有道,不知何时大兴又换了个新帝?”
“司马笠,修得在此胡言乱语,先帝被西楚余孽劫走,生死未卜,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在此时登基,乃是顺天应命,为了大兴国运着想!”
卓启忠讲得可谓振振有词,司马笠却觉得可笑不已,“如此说来,这所谓的新帝登基,原是为了抓紧时机抢夺皇位呀!”
这回,司马策亦震怒,“血口喷人!”
“我且问你,父皇传位于你的诏书何在?”
“你明知道……”
“哦,那便是没有诏书!”
“你……”
“退一万步,父皇尸首何在?”
“胡闹!”
“那便是没有寻到!”司马笠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你既无诏书,又不能证明父皇已故,你身为太子,不竭尽全力找寻父皇下落,却在此忙着演这出登基闹剧。以你今日之尊,行如此不耻之事,不是为了抢夺皇位,又是为了什么?”
面对司马笠的一阵奚落,司马策觉得颜面无存,眼下,他最为急切的,自然便是让司马笠消失,以恢复今日仪典,以便顺利谋得皇位。
“司马笠,你无礼冲撞圣驾,肆意扰乱仪典,罪本当诛然今日乃是朕继承皇位的良辰吉日,不宜见血,朕且将你关押起来,待到他日再做发落。”
司马策命令一出,方才散开的护卫又赶紧冲了上去,由于今天日子特殊,所以卓启忠已提前将今日的护卫全都换成了凉州将士。
他们久历沙场,执行力无人能敌,司马策话音一落,那刀已架在了司马笠脖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