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策与卓启忠一来二去正说到兴头上,忽然,有小厮急急忙忙闯了进来。
司马策冷脸问道:“什么事这样慌张?”
“殿下,曾大人求见!”
闻言,司马策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他不由得转过头与卓启忠交换了眼色。
“这个曾为炯真有意思,今日白天来示好也就罢了,怎地还接二连三没完没了了。”
卓启忠沉着脸,问道:“可知道他来干什么?”
小厮连忙道:“小的不知,不过,他的家丁似乎押了个人犯!”
“快请他进来!”司马策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
小厮连忙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曾为炯便缓步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两个家丁,那家丁果然押了个人,那人头上被黑布罩着,看不清模样,不过那高大的轮廓,却让司马策颇有几分熟悉感。
“参见殿下!”曾为炯作揖道。
司马策满脸笑意,“曾大人深夜来访,不知有什么要事?”
“殿下,老夫不才,手底下的家丁抓着个人,我想殿下一定会对他有兴趣。”
司马策瞥了一眼曾为炯身后那人,连忙道:“既然如此,便请大人扯下此人头罩,让本王瞧瞧。”
曾为炯应了声是,而后走到那人面前,伸手便要摘下头罩,司马策和卓启忠皆是饶有兴致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头罩被揭下来的一瞬间,二人被惊呆了,他们万万没想到,站在眼前之人,居然是容氏族长、司马笠的死党——容隐之。
容隐之偷进帝都,找到曾为炯,就是为了能借曾为炯之力,将他带入司马策府中,以此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好给司马笠等人留够充足的时间。
为了能够营造出一种更为逼真的效果,容隐之还故意将自己的头发弄得十分凌乱,并且在嘴中塞上了麻布。
此刻,他恨恨地盯着司马策和卓启忠,那二人的表情越是窃喜,他心里越是觉得稳妥。
“容公子!”司马策唤道,而后走上前去,亲手扯掉了容隐之口中之物。
“真是没想到,四大豪族之首,东山容氏的族长,有朝一日竟会被人五花大绑送到本王府中!”司马策带着笑意嘲讽道。
容隐之抬起下巴、脊背挺得笔直,“容某是读书人,又是病躯一副,今日能被人做宵小之辈一般捆绑而来,倒也不失为一种特别的经历。”
司马策笑了两声,又道:“昔日父皇便说容公子有容氏先祖风采,是大兴朝堂难得一见的青年国士,如今你生死未卜,竟还这般有玩笑之心,本王着实佩服。”
容隐之轻哼一句,“生死事大,我自然怕,不过死在你这种乱臣贼子手中,我也算不负先祖教诲!”
“容隐之!”卓启忠大喝道:“说话客气些!”
司马策却伸手拦下了卓启忠,“外公不要动怒,看来容公子对本王有些成见。”
“容公子,本王知道,你与本王那不争气的兄长私交甚笃,不过呀,本王要规劝你一句,做人呐,一定要有是非之辨,断不可感情用事,否则,只会连累族人,没有半分好果子。”
容隐之微笑道:“殿下提醒得有理,不过有件事,您可能不知道……”
他顿了顿,“当年先帝为表容祁之功,曾颁下丹书铁券于我容氏一族,特许容氏族人数罪可免且不必受连坐之苦,所以,即便是我本人,恐怕您也没有办法置我于死地!”
“你……”司马策有些气急败坏,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