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可不能血口喷人呀!”司马策似乎有些着急,“卓家人怎么会去蜀中偷药?”
淑妃的语气还是很淡然,她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久居深宫,血口喷人有何意义?更何况,我的母族,西蜀诸葛氏,自前朝起,便已有远离朝堂之志,卓家于我们,既无政见之别,亦无其他纠葛,我何必要诬陷于他们呢?”
淑妃一席话让众人相信——卓家人有药,司马策又岂会没有?
司马策有些气急败坏,可他又不敢发作,只得悻悻垂首,不发一言。
“文策,朕且问你,你身中剧毒,当真乃笠儿所为?”司马佑沉声问道。
“父皇,儿臣所言,千真万确,儿臣……儿臣又岂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见司马策还是一副死不认账的模样,司马笠只觉又好气又好笑,他深呼吸一口,道:“父皇,儿臣本想给二弟一个机会,让他在父皇面前自承己过,可如今看来,似乎有些痴心妄想。”
“哦?听你这话,似有证据不成?”
司马笠拱拱手,请求道:“父皇,儿臣请求传召证人。”
司马佑手一挥表示同意,倒是一旁的司马策,露出惊讶不知所措的神情。
证人被带了上来,是一个身着劲装的男子,不过他的右边衣袖空荡,看样子,似乎是右臂缺损之人。
在场之人,皆是淡然,唯有司马策,眉头紧蹙,因为,这个男子,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小人参见陛下!”那男子跪地道。
“你是何人?”皇帝问。
“小人名叫陆乙,原先乃是岭西王府的一名侍卫。”
听着那那男子的回答,司马策才猛地意识到这人来历,霎时间心头可谓愁云密布。
“你胡说,既是本王府上侍卫,为何本王从未见过你?”司马策这是欲盖弥彰。
皇帝被他扰得有些恼怒,于是沉声斥责道:“清者自清,他若有半句谎话,你尽可随意处置,又何必此时如此失态?”
司马策被斥得面红耳赤,他只得垂着头站在一旁。
“你既是岭西王府侍卫,为何又成了废太子的证人?”司马佑不解道。
“回陛下,小人原先在岭西王府,只是一名普通侍卫,也不常在王爷面前走动,所以他对我没有多少印象。”陆乙正色道,“不过,小人这辈子也不会忘记他,因为……小人这条残臂,便是拜他所赐!”
“哦?”司马佑很是好奇,“说下去!”
“小人有个同乡,名叫西海,前几个月,西海突然来找我,说是他身体抱恙,不能出远门,便请求我替他,随王爷去一趟会稽。”陆乙继续说,“小人一听能随侍王爷左右,自然便答应了。到了会稽的第三日,王爷便带着我们进了谢宅,他与宅中那些倭寇打扮的人谈了没多久,便与另外一群人扭打起来。那群人武功着实高强,即便我们的人手数倍于他们,他们也未落丝毫下风,最终,还有一个最为武功卓绝之人,竟然将王爷刺伤,击倒在地。”
陆乙稍微顿了顿,司马笠便插话道:“那不死草之毒见血就可制人昏迷,岭西王当时可迅速昏了过去?”
“没有!”那陆乙斩钉截铁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