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很快追上,将孤身立于草坪之上的阿箬团团围住。
“你这小子,着实狡猾,快说,东西究竟在何处?”
事实上,早在阿箬收捡黑漆竹筒之时,便已然将竹筒与筒中布帛分开放置,方才她扔在地上的,不过是个没有丝毫用处的空筒罢了。
“别白费功夫了,东西不在我身上!”此刻的阿箬,下巴高昂,没有半分惧怕之意。
马上的黑衣人拔出大刀,直指于她,“我劝你最好明些事理,要知道,你已没有任何逃跑之机了!”
“哼,今日我命丧于此,乃是天道不公,但即便我死,也不会叫你如愿!”阿箬铮铮气节,颇有一副视死如归之状。
那黑衣人受了刺激,显然不愿轻易放过阿箬,“你既然要死,我就成全你!”
说罢,那黑人高举大刀,竟已大刀为匕首,直直投向阿箬。
阿箬端立原地,已是避之不及。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白影在阿箬眼前闪过,其疾如电,力道千钧,竟生生将那大刀给击倒在地。
阿箬定睛一看,只见,那通身洁白羽翼的栖风,此刻正张开翅膀,保护于她。
“哪里来的畜生?”黑衣人嘴里不干不净。
那极有灵性的栖风,似乎将这话听了个明白,它仰头嘶鸣,而后,更是翅膀一扇,迅速升空,并张开它的利爪,直直向那人的脸面击去。
鹰爪锋利,那黑衣人失于防备,只刹那间,他的面庞便被划得稀烂,鲜血直流。
那人坠马,发出痛苦哀嚎,而一旁的人和马皆受到了惊吓,队伍中出现了一丝骚乱。阿箬很快便明白,那坠马之人,似乎是他们的首领,如今他们失了指挥,自然要骚乱一阵,而这短暂的骚乱,则正是阿箬的机会。
于是,阿箬双目紧盯那匹空出的马。而后,她啜起嘴,轻轻呼了一声,栖风便像领了任务似的,再次张开翅膀往前飞去。
阿箬在那巨大白头雕的掩护之下,找准时机狂奔而去,当周围黑衣人注意到她时,阿箬已经翻身上马,她勒紧马缰,掉转马头,便往帝都的方向冲去。
黑衣人毕竟是训练有素,就在这刹那之间,他们已经调整队伍,并产生了新的指挥者。
他们马不停蹄,对着阿箬穷追不舍。一路上,栖风不是向他们发起攻击,而他们,有了方才的经验,虽然追逐的速度慢了不少,但却没有人再受伤。更有胆大者,已拔出大刀,对着那猛禽左砍右劈,好几次,都险些触及了栖风了羽翼。
阿箬边跑边回头看,“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栖风虽竭力护我,但它很有可能便会被黑衣人所伤,若是前方再出现更多的埋伏,我们一定无力抵抗。”
阿箬手捏成拳头,越发责备起当初自己学武不精。
但此刻,并不是自怨自艾的当口,她咬紧牙关,下定决心,而后对着天空一阵呼号。
栖风接受到了阿箬的讯息,第一时间便飞身而至,立在阿箬肩头。
阿箬腾出一只手来,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布帛,而后递到栖风的鹰喙之下,“栖风,这里的消息十分重要,你快回去,将消息带给离忧,他知道该怎么办!”
领了任务的栖风,浑身一抖,那双鹰眼更是瞬间明亮起来,它张开羽翼,傲然升空,很快便消失在了云层之间。
阿箬像是卸了一个大包袱,身心瞬间畅快起来,“这下好了,即便我死了,这些消息也一定会被带到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