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或许会说,‘伟大的先辈们啊!是你们的英勇事迹给予了我们力量!鼓舞了我们的信心!让我们完成了前所未有的伟业!!’”
“会有那么一天吗?“”提马宋呼吸急促,握紧双拳,喃喃说道。
首领们也被戴弗斯的假设给诱惑,而沉醉其中。但他们不知道,在历史上,几十年后一个叫亚历山大的马其顿人就是用希腊万人撤退的事件鼓舞麾下士兵们,踏上了进攻波斯帝国的征程……
当士兵们都沉醉在戴弗斯所虚构的美景中时,戴弗斯伸手从亚西斯特斯那里接过一根木棍,话锋一转:“士兵们,可能有人会问,‘戴弗斯你说的这么好,可是有一个关键的问题。首先,我们得平平安安的回到希腊。’”
戴弗斯见士兵们依旧全神贯注地倾听,继续说道:“关于战斗方面的问题,我不想多说。因为客里索普斯、提马宋等各位首领,以及在座的各位战斗经验都很丰富,你们大多数都参与了对雅典的斗争,并最终获得胜利。这不是常年享受安逸的波斯人所能相比的。”
听到这里,色诺芬撇撇嘴。
“我想说的是,在这样一个艰难的处境下,我们每个人就如同我手中的木棍——”戴弗斯拿起木棍,轻轻一用力,断成两截。接着,他又掰断一根:“它很容易就被折断。可是当它们都聚在一起的时候——”戴弗斯抓起剩余的所有木棍,走到台边一名高大强壮的复传士兵身边,问道:“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厄伯特斯。”士兵说道。
“你试试能掰断吗?”
士兵们目不转睛的看着厄伯特斯,只见他脸涨的通红,用尽全力试图折断满满一把木棍,却终是徒劳。
“谢谢兄弟!”戴弗斯拍拍他的肩膀,表示感谢。
厄伯特斯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挠头。
“士兵们,你们都看到了。一根单独的木棍像我这么瘦弱的年轻人也能轻易折断。可当它们聚在一起的时候,即使最强壮的勇士使出全身力气也拿他们没有办法,这说明了什么?”
色诺芬点点头,他现在知道戴弗斯的用意所在。当然聪明的人并非只有他一个,有士兵高声叫道:“团结!是团结!……”经一些士兵的提醒,大家也纷纷明白过来。
“没错,就是团结!”说到现在,戴弗斯已经完全放开,他意气风发,甚至改了称呼:“兄弟们,我们来自希腊的各个城邦,平时因为风俗习惯和性格的不同,有一些小的矛盾和小的冲突。但是,我们都是同血同种的希腊人,在安全回返家乡、创造历史的这个伟大目标下,我们内部的任何问题都应该像阳光下的冰雪全消融掉!我们要象我们抵御波斯人入侵的先辈一样,紧密的团结在一起,不被波斯人的谣言所动摇,放心的将自己的后背交给队友们去保护!我们不但要在精神上团结,还要将智慧团结在一起,面对归途上遇到的困难,兄弟们你们不要把问题都交给首领们去解决,你们要主动的去想办法。只要我们一起想办法,那么任何问题都难不倒我们!
兄弟们,让我们团结起来就像一个人!那么这个人的力量就能像阿瑞斯一样强大!智慧就像雅典娜一样深邃!路途上的敌人和困难都会被我们轻易粉碎!”说到这里,戴弗斯高举起双拳,高喊:“兄弟们,请记住,我们只要团结就能创造神迹!我们每前进一步就是在创造历史!让我们一起并肩战斗吧!!”
“哗!!!……”场下的欢呼声撼天震地,经久不绝。
“戴弗斯!戴弗斯!……”全场高呼他的名字,不少人激动地流下眼泪。甚至还有人哀求的喊道:“再多说几句吧!戴弗斯,再多说几句……”
戴弗斯刚走向木台,士兵们就簇拥过来,他们一起抬起他,然后从前往后地传下去,恍若胜利归来的将军。
这让即将上台的克里安诺傻了眼:士兵们的士气已经被煽动到了这种程度,其他人还有上去的必要吗?
“至少在演讲方面,他胜过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赞提帕里斯由衷的赞叹道。
“打仗不是靠嘴,最终还得用刺枪盾牌来解决!”提马宋不甘的说道。
看着远处被抛起的戴弗斯,色诺芬心中说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希罗尼穆斯不善于言辞,于是色诺芬征得客里索普斯的同意,准备替首领上场,他做了精心准备,本想在全军面前好好的展现自己的才华,可现在这种情形……
客里索普斯其实在心里赞同提马宋的话,斯巴达人一向厌烦雅典人的能言善辩,就像雅典人讨厌斯巴达人的古板守旧一样,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戴弗斯的表现超出了他的想象,不但达到而且超过了鼓舞全军的这个目的。看来,这个年轻人能被选作首领,并非只是借了神祗的名头,还是有他的才能的……
而梅农军营的中队长们同样充满了惊喜,看着戴弗斯被其他军营的士兵簇拥欢呼,就连对戴弗斯当选首领有些意见的阿明塔斯也不禁对安东尼奥斯说道:“我们这个新首领似乎还不错。”要知道,之前他都是称呼戴弗斯“小家伙”。
安东尼奥斯笑了:戴弗斯啊戴弗斯,你总是给人惊喜!
……
最后,克里索普斯再次上去,宣布明天拔营,向北行军,并告知全军需要重视和准备的注意事项。
全军大会就此结束。
四下散去的士兵们还津津有味儿的回忆着戴弗斯的演讲,纷纷称赞:这位“神眷者”果然名不虚传!
戴弗斯军营的士兵们在一片赞扬声中簇拥着自己的新首领,昂首挺胸地回到营地,然后向留守的士兵宣扬他的事迹。
戴弗斯终于摆脱兴奋的士兵们,回到他原来的帐篷前,才突然想起梅农的军帐才是他新的家。
当他走到自己的新家时,梅尔西斯正站在帐门口。他迎上来,神色古怪的说道:“戴弗斯,里面有人在等你。”
“是谁?”
“你进去就知道了。”梅尔西斯朝军帐努努嘴,神情颇有些猥琐。
戴弗斯好奇的掀开帘布,帐幕的中央站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身材高挑、体态曼妙的女人……
戴弗斯重生以来,在梅尔西斯的辎重营和赫尔普斯的医护营中,见识过这个时代的希腊、埃及妇女,有颇具姿色的,但绝没有一个女人,仅看背影就能让他心中泛起欲望……
梅尔西斯从哪里找来的?戴弗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