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猛见云初去意已决,也知道她做的决定,自己无法改变,只能答应。
两人第二天就去了镇上报名,报名很顺利,毕竟眼下正是用人的时候,云初虽然个头不达标,不过她只是去做饭的,倒也没为难她,很简单的就通过了。
两人报完名,知道了出发的时间,然后云初就拉着江猛去买了一些路上可以用到的东西,还买了一些干粮。
江猛这几天一直还想找机会再劝劝云初,可是都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机会,一转眼,出发的日子就到了。
因为分属不同,所以江猛无法和云初一直待在一块儿。
但这刚一分开,江猛就分外担心云初在那边的处境,怕她吃不饱,又怕她穿不暖,更怕她会受人欺负,三不五时的就会跑来看云初。
由于江猛长相出众,加上脸上的伤疤又格外显眼,让人一眼就能记住,他这么常常来找云初,不免让其他人觉得奇怪。
伙夫a:那个经常跑来找你的个子高高大大的,到底是什么人啊?
伙夫b:就是说啊,天天都来,有时候一天还要来好几趟,就算是朋友,也不可能来这么勤吧。
云初淡淡的瞟了这些八卦人一眼,给了他们一个答案:“是兄弟。”
伙夫a:兄弟?亲兄弟啊?
伙夫b:不会吧,你和你大哥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啊,你大哥长那么高大,你再看看你,就跟小豆芽似的,这怎么看,你们也不像兄弟啊。
云初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如小豆芽一样的身板,好吧,她不否认,穿上男装后,站在一堆男人里,她这身高,的确和小豆芽无异:“你和你哥长得也不像,难道你不是你妈亲生的吗?”
伙夫a笑了笑了,推了推伙夫b:说的也是啊,你和你哥长得也不像啊。
伙夫b:我和他只是长得不像,但是我们身高差不多啊,哪像他啊,身高和他哥差那么多,一点都不正常。
伙夫c:行了行了,都在这里瞎吵吵什么,还不赶紧做饭,一会不把他们喂饱了,他们又得闹了。
后厨的生活其实还是挺闲的,一天除了准备三餐,基本没什么事,而且这些士兵吃的本来就普通,都是一些常见的菜,只要能将他们喂饱就可以了。
云初分配到的工作本来是洗菜切菜,不过她不想去洗那么麻烦的东西,于是就给了点银子,和做馒头的那个人换了。
做馒头就要简单多了,天天都做一样的,用不着费时,而且每天做好后,云初都会特意留下几个,等到江猛来找她的时候,她就把馒头给江猛。
江猛怕云初这样做会受罚,总是让她不用给自己留,但云初却没听他的,毕竟顺手牵羊这么方便的事,能拿就拿了,何况以江猛的个头,吃的本来就不少,他又不喜欢和那些人抢,留给他的饭菜肯定不多,要是云初再不给他开小灶,那他哪来的力气训练。
江猛一直怕云初在后厨过的不开心,怕她被人欺负,直到某天江猛来找云初的时候,见到自家媳妇正在暴打伙夫头头,他才明白,他的媳妇儿,怎么可能会被别人欺负,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至于云初为什么要打伙夫头头,无非是那家伙太烦人了,一会说这不是,一会说那不是的,后厨的人都讨厌他,等他说到云初的时候,云初一个不爽就把他给揍了,揍完之后还顺便威胁了他一下,让他不敢去告状。
由于云初帮整个后厨的人出了气,后厨的人对云初都敬仰有加,时不时的还给云初送点好吃的,当然,这些好吃的,全都进入到了江猛的肚子里。
出来行军也有好几个月了,期间打了几次仗,江猛的表现十分突出,慢慢的就被提拔成了副将。
江猛这头出的倒是特别快,军队里面的人也有些人挺不服气的,甚至有个别小人还跑到后厨来想要买通其中一个人,给江猛的饭菜里下药。
但是后厨的人都是向着云初的,而且他们也知道,云初和江猛是兄弟,所以一转个身,就把这事告诉了云初。
云初拿着药,也没作声,悄无声息的就把这药下到了给药的那个人的饭菜里。
其实这人坏是坏,倒也没坏在骨子里,下的药也只是一些泄药而已,并非毒药。
那人吃完后,上吐下泻的厉害,两天时间都没有从茅厕爬出来,等他好了一点,他才跑来后厨找那人算帐,结果被捉了个正着。
他谋害副将,当然要以军法处置,不过江猛一时心软为对方求了情,倒也没受太严厉的处罚。
不过江猛这一行为,倒是挺得人心的,别人都要害他了,他还能以德报怨,倒是很有大将之风,颇得将军的赏识。
云初一直不知道江猛和这位任将军是旧识,直到有一次云初给江猛送馒头的时候才发现。
任将军也不知道云初和江猛的关系,看云初大半夜的还端着一碗馒头过来,就黑着脸训斥道:“都这么晚了,还不歇息,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江猛一见是云初,赶紧说道:“她是来找我的。”
“找你的?你和他认识?”
“其实,她是我娘子。”江猛如实说道。
任将军听后,大为震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云初好久,才口吃的问道:“你……你是女的?”
云初白了任将军一眼,将馒头塞给了江猛。
任将军的脸上尽是不可思议,再看江猛手中的馒头,明白了什么,猛的一拍江猛的肩膀,调侃道:“好啊你小子,什么时候娶媳妇了,竟然都不告诉我,你这娘子来军营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吧,你到现在才说,今晚要不是碰到了,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告诉我啊,亏我一直把你当兄弟。”
“她是随我一块来的,本来是不想让她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的,但她执意要来,不告诉你,是因为不合规矩,怕你为难,所以才一直瞒着你。”江猛解释道。
“那你这娘子伪装的不错啊,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人发现她是女子,人家花木兰是代夫从军,你们这是什么?为夫从军吗?”任将军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