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驼子脸色涨红,气得浑身肥肉,宛如波浪一般层层叠叠抖动着,握紧双拳,满目狰狞的大声怒吼道:“是哪个混蛋偷了老子的本命法器,给老子滚出来!”
站在旁边的黄祥等人心中一颤,畏惧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拉开与胖驼子的距离,生怕他迁怒到自己身上,到时候可就真是欲哭无泪,冤枉到姥姥家了。
“老夫一辈子打雁,也早就做好被雁啄的准备,可哪想到是在这俗世红尘当中栽了跟头,真是……”
男盗贼长叹一声,说到最后都带上了哭腔,如果不是为了顾及自己的颜面,他恨不得当场就往地上一坐,嚎啕大哭起来。
要知道,武道之人在修炼的过程中,只能拥有一件本命法器,绝对无法同时拥有两件本命法器,因为人体构造注定只有一个丹田。
而本命法器就是存放于丹田内,用先天之力蕴养磨练。
如果蕴养两件本命法器,所耗费的天之力将是海量,所以只能限制一件。
外加上打造本命法器的材料,向来都是精贵无比,并不是随手可得的东西。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武道之人终极目标,那就是本命法器与性命相修,达到人器合一。
而这就需要无数的修炼岁月,常年累月的磨合才能做到人器合一。
这样带来的好处就是随着武道修为的不断加深,本命法器的威力也跟着增强。
可以想象,磨合蕴养一件本命法器,都要耗费无数精力心血,那么再蕴养一件的话,根本就不现实。
这种种一切因素,都注定着本命法器对于武道之人的重要性!
结果,胖驼子和男盗贼在今天却把自己的本命法器给弄丢了…丢了…丢了!
恩,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此时,隐身的王乐在把胖驼子和男盗贼的本命法器给收进法眼空间后,立马转身就走,撤离现场,毫不犹豫地冲进一处暗巷子里,接着是就撤去破妄法眼的龙隐异能,让整个身形暴露在空气当中,然后施施然的走了出来,混进围观的居民当中。
至于之前打算趁机落进下石,干掉那对男女盗贼的想法,也在王乐灵机一动将胖驼子和男盗贼的本命法器收进法眼空间后有了改变。
说到底,还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当时王乐将那辆红色雪佛兰轿车抛起砸向胖驼子和男盗贼,主要目的是要将这摊水搅得更混,从而更方便偷袭,结果没想到这俩家伙只顾着抵挡飞来的轿车,把自己还在空中相持交战的本命法器给弃之一旁了。
最终让隐身的王大少灵机一动,捡了个大便宜。
其实也不能怪胖驼子和男盗贼大意,因为他们打死都没想到,王乐会拥有法眼空间这种能隔绝外界一切联系的古怪玩意儿。
“王老弟,你刚跑哪儿去了?这热闹没看到真是可惜了。”
就在王乐挤进人群来到靠近现场的地方还没站稳,李慕白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立马跑到旁边,带着很是遗憾的口吻,摇头晃脑的说道。
王乐瞟了眼李慕白那张幸灾乐祸的脸,不禁心中一乐,嘴上却假装不明白的反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额!”李慕白不禁暗自翻了个白眼,心中鄙视的想道:“你丫脸皮还真厚的,典型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虽然李慕白没看到王乐出现在现场,但那辆红色雪佛兰轿车突然抛向空中,砸向胖驼子和那名男盗贼,接着这二人的本命法器诡异丢失,却都接连发生了。
如果说谁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李慕白不用过脑子,而是用膝盖想,都知道这是王乐干的,并且毫无疑问的百分之分确定!
因为除了这个家伙,没人拥有如此神秘诡异的通天手段,可以在两位武道修为至少有玄阶中期之上的高手眼皮子底下偷走他们的本命法器。
虽然这一切在李慕白看来,都显得如此的匪夷所思,但也正是如此,更加确定是王乐所为。
因为也就只有王乐这个家伙,才能干出如此超乎人想象的事情来。
在李慕白眼里,王乐的身上一直都戴有神秘光环,摸不清看不透,总会给人一种似近实远,独立傲然于红尘之外的独特气质。
所谓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随之套在王乐身上,那么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于李慕白看来,一切也就合情合理了。
只因为王乐这个家伙自戴神秘光环,让人摸不清他的手里到底握有什么样的杀手锏!
心思念转间,李慕白咳嗽了声,假模假样的将刚刚自己所见,大概简略的向王乐讲述一番。
“哦?胖驼子和男盗贼斗法,结果俩人把自己的本命法器给弄丢了?”王乐露出一副惊讶之色,看向李慕白说道。
“额!”李慕白终于忍不住的直接对王乐翻了个白眼,暗道:“你丫就不该留在华夏,早点去好莱坞得了,一定能在那里称王称霸,拿奥斯卡小金人儿拿到手软!”
面对李慕白一脸鄙视的神情,王乐嘿嘿一笑,直接无视,然后目不转睛的看向胖驼子和男盗贼那些人。
只见场子里的胖驼子不停地喘着粗气,周围一片清空,黄祥等人是越退越远,生怕遭了池鱼之殃。
另一边的男女盗贼则是木然而立,那位男盗贼明亮犀利的双眸,这时早就黯然之色,显得很是空洞。
在王乐看来,本命法器的丢失,直接让这位年纪很大的男盗贼失去了精气神,有种生无可恋的气氛笼罩其身。
“嘿,做贼就要有做贼的觉悟,都说出来混,早晚都是要还的,小爷今天偷走你个老小子的本命法器,就是替老天行罚。”
王乐一边摸着自己的下巴颏,心中暗想着的同时,发出带着一丝嘚瑟而又猥-琐的笑声,不禁让站在旁边的李慕白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靠,瞧这家伙的小人德性,胖驼子和男盗贼的本命法器肯定就是他偷走的。”李慕白心中一阵恶寒,更加笃定无比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