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轻声笑着，向场下的观众们鞠了一躬，然后缓缓走下了舞台。
“真是糟糕……”林墨忍不住低声自言自语，“居然会在这时候……想起那种事……”
“怎么了？”格薇灵娜骑着扫把飞到了林墨身旁，“乃看咱这一身漂不漂亮？”
“格薇灵娜大人穿什么都好看，”林墨微笑着回答道，“好了，请不要欺负她了。”
“哼~算乃会说话。”格薇灵娜放开了抱住幽灵少女的手，然后在半空中转了几圈，“呐，咱去找魔灵姐姐他们玩了，乃也要开心点儿哦~”
“……被看出来了啊。”
林墨听懂了格薇灵娜话里的意思，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幽灵少女倒是一下子就窜到了林墨怀里，抱着林墨的胸口蹭啊蹭，发出：
“嗷呜~”的可爱叫声。
“好了，”林墨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又不是不要你了，我们去找点儿东西吃怎么样？”
“唔唔！”少女忙点着头，像个背后灵一样的飘在了林墨身后。
不过林墨此刻思绪却有些迷离……
因为曾经的他……
并不配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美好。
东南某省。
“猎物已出现，”略有些沙哑的声音透过无线电传了出来，“三点钟方向，距离422，风速044/s，偏西北，目标12秒后抵达目的地。”
“正在待命，”林墨回应了一句，“已发现目标……”
“12秒后击杀。”
“明白，12秒后击杀。”
而远方，一个牵着女孩的身着正装的男人缓缓走来，林墨沉默了几秒，放下了手中的雷鸣登狙击步枪，“你知道我的规矩。”
“这是组织给你的任务，”无线电另一边的声音不带丝毫的情感，“你想离开，杀了他，不然，就准备被抹杀。”
“你在威胁我？”林墨反问他。
“我是在帮你，”对方的语气中带着嘲讽意味，“暗影，这是组织的命令，难道是你想违背吗？”
“我想我可以把这看做是威胁了。”林墨直接把面前的枪械拆分，装进了身旁的旅行箱中，“要来，就来。”
“哼……暗影……你现在，只是一个人，双子中的另一人已经消失了，”另一边的语气依旧带着嘲讽意味，“而你，只不过是一个被遗弃的家伙罢了。”
“哼。”林墨冷笑了一声，没有多言。
“怎么，你还有所不满？暗影！”
“不，我觉得，跟一个死人，没什么好说的了。”林墨把手伸进腰间的子弹包里，按下了一个按钮。
下一刻，在他不远处的某楼层兀然爆炸，同时无线电里也传来了些许杂音。
林墨关掉了无线电，靠在围栏上，看着远方爆炸的楼层。
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已经算是和组织彻底决裂。
也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
“那个，您好。”
林墨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他猛然回头，右手已经放在了腰间的手枪上，不过在见到是个普通的女孩后，放下了手，微笑道：“你好。”
“那个……”女孩犹豫了一下，“请问……您是一个人吗？”
见林墨看向她，立刻慌乱的摆了摆手，“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只是平常来这里都没见到您……您……可以听我发发牢骚吗？”
“当然可以，我的荣幸。”林墨行了个绅士礼。
“谢谢。”女孩轻跳着来到林墨身旁，一眼就看见了远方那个爆炸的楼，不由捂住了嘴，“这！”
“放心，那栋楼里面没有人。”林墨笑了一声，“早在你来之前我就通过手机破解了里面的监控，没有见到一个人。”
“其次，我也打了火警的电话，他们已经差不多该到了。”
“啊，您真是个有心的人……”女孩轻轻应道，“但是入侵人家的监控可是违法的，这样是不对的呢。”
“哈哈，只要你别说出去就好了，”林墨盯着远方接近的火警，“不知道这位美丽的小姐，愿不愿意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呢？”
“当然愿意，这是我的荣幸。”女孩来到林墨身旁，眺望着远方的街景。
霓虹灯给这昏暗的天增加了些许的明亮，不过更多的人都围在了爆炸的那栋楼下。
“今天，是除夕夜呢。”女孩缓缓开口，“但是今天我却和闺蜜闹得很不开心……”
“嗯……”林墨想了想，不着痕迹的挪开身旁装着枪械弹药的行李箱，“事实上，世界中本就没有一帆风顺之事。”
“人生总有喜怒哀乐，况且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与其沉溺往事，还不如期盼明日。”
“啊，您说的也是呢，”女孩侧着脑袋，高楼爆炸产生的火很快就被扑灭，“但是，我怎么都开心不了呢。”
“不过，您能够说出这些，看样子您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呢。”女孩轻轻笑着，“您是做什么的呢？”
“嗯……”林墨很认真的想了想，“从事高危职业。”
“难怪您会说出这番话。”女孩恍然大悟。
“是啊，因为一不小心就会死，所以……”林墨干笑了两声，“所以才会更加珍惜现在的生活。”
正巧在这时，林墨的手机响了，他向女孩道了声歉，接通了电话。
“是……十三号先生吗？”电话另一头是一个男声，同时还有一个小女孩询问是谁的声音。
“是的，叶先生，”林墨回答道，“现在你可以放心了。”
“不过作为我个人的忠告，你还是早点儿离开比较好。”
“……是的，谢谢……”男声沉默了几秒，“我会离开的。”
“你没必要道谢，我也只是为了帮自己。”林墨说完便挂断了电话，然后把手机扔下了楼。
“呀！”女孩一声惊叫，“您这是？”
“事实上，我觉得你该祝贺我，辞职了。”林墨轻轻敲着栏杆。
“诶？”女孩有些惊讶，“可是，听您刚才的话，不像是辞职啊。”
“哈哈哈，有吗？”林墨笑道，“我是一名赏金猎人，刚才的话就是我在对暗号呢。”
“啊……”女孩一脸的不信，“嗯……如果您明天还会来这儿的话，我想听您讲讲您的赏金故事呢。”
“不然的话，您就是大骗子呢！”
“……”林墨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吧，我知道了，不过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再不回去你的家里人该骂你了。”
“不着急，不着急，”女孩指了指天空，“等十二点的时候，会放烟花呢！”
“那么，3……2……1……”林墨轻轻念到，随着他的话语，天空中猛然爆发出绚烂的烟花，将这昏暗的天打的明亮无比。
“新年快乐！”女孩如是说道。
“新年快乐！”林墨如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