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瑟瑟咬了咬唇道:“没有完全清除,以后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清除一次毒素,长大夫说治疗得太晚,毒素已经深入血液。”
她考虑一下,只告诉了如梦一半的事实,至于夜七不能有孩子这事,她没打算告诉如梦,毕竟这是夜七个人的隐私,以后要不要告诉如梦,由夜七个人决定。
再说了,这种事情关乎一个男人的尊严和体面,并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甚至她,在夜七面前都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如梦怔愣了一会,才幽幽叹了一口气道:“能救回来一条命,已经是很好了。”
毒素深入血液会有什么危险,如梦心里自然很清楚,可事已至此,她也没有其他办法。
更何况对于她来说,只要夜七能活着,就比什么都强!
辛瑟瑟看着如梦,心里想着,要是夜七喜欢的人是如梦,如梦肯定不会因他不能生孩子而嫌弃他。
……
如画在第二天中午,也回到了猎场,她身上也受了不少伤,不过跟长鸿达一样,都是皮外伤,并没有伤筋动骨。
看到完整的如画,辛瑟瑟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已经间接害了夜七,要是连如画都出事,她会睡觉都不睡不安稳的。
如画知道夜七失去一只手,又中了毒,眼泪“唰”的一声就流下来。
如画平时跟夜七一样,看着冷冰冰的,也很少听她提起夜七这个哥哥,但在她心里,夜七的位置是其他人都无法替代的。
夜七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们两兄妹从小相依为命,她没法想象,如果夜七真的因此断送了性命,她以后的日子该如何过下去。
辛瑟瑟看到如画这个样子,心里更加内疚了:“对不起如画,夜七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
如画将眼泪擦干,摇摇头道:“小姐不要自责,这事跟小姐无关,是背后的贼人太过于卑鄙和狡猾,就算他们这次不行动,下次依然会伺机扑上来!”
如画虽然如此说,可辛瑟瑟心里的内疚一点也没有少,她打算以后好好补偿他们两兄妹:“夜七已经醒了,你快过去看他吧。”
如画点点头,放下东西就立即奔了出去。
这几天出了这么多事情,青果心里也特别多感慨,她心里很想念俞子浩,有很多话想跟他说。
可从上次见面后,他们已经有三个月没有见过面了,不知道俞子浩会不会生她的气呢?
青果将俞子浩送给她的玉佩拿出来,用帕子擦了又擦。
辛瑟瑟一早就注意到青果的动作,却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也不开口问她跟俞子浩的事情。
这段时间,她带着青果去庄子,现在又带着她来猎场,为的就是分开她和俞子浩,她原本以为分开后,青果便会渐渐淡忘这位所谓的表哥。
不过现在看来,她的一番心思算是白费了,青果不仅没有因此忘记俞子浩,反而越发陷得深了。
她反省了一通,突然明白过来,感情这东西,就跟洪水一样,宜疏不宜堵,否则有一天洪水泛滥,就会冲垮堤坝。
感情也一样,你越是要阻拦他们,他们就越好像要证明给全世界看一样,越是爱得轰轰烈烈。
所以,她不应该阻拦青果去见俞子浩,她应该让她去跟俞子浩多相处,让她亲眼看到俞子浩“恶劣”的一面,她才会从中醒过来。
想到这,她抬头看着青果开口道:“等回去后,你就让你表哥过来见我吧。”
青果完全怔住了:“小姐,你说你要见表哥?”
辛瑟瑟点头:“没错,你之前不是说他想见我吗?这段时间我都没有空,所以才没有见他,等忙过这阵子,回到京城后,你就让他过来太师府一趟。”
青果欣喜若狂:“是,小姐,奴婢一回去,就马上通知表哥!小姐谢谢你,奴婢之前还以为小姐不喜欢表哥,不想见到表哥呢,奴婢真是太糊涂了,怎么能这么想小姐呢!”
辛瑟瑟眼神飘了飘,心里暗暗应道:你没糊涂,我现在也不喜欢你表哥,根本不想你跟他在一起,之所以愿意见他,是我改变主意了。
……
由于安枫墨受伤,辛瑟瑟便没有跟着其他人去西林围猎,听说这两天,皇上和几位皇子都猎到了不少好东西。
这天,三皇子,也就是宜贵妃的儿子,带着侍卫去东林,猎到了一只黑瞎子,元祐帝十分高兴,觉得这儿子像他,有勇有谋。
皇帝一开心,大手一挥,马上让人办烧烤宴会,辛瑟瑟和安枫墨也被邀请了过去。
经过了几天的休养,安枫墨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下床和走路都没有问题,只要不剧烈运动就行。
辛瑟瑟自从确认自己的心意后,几乎整天跟安枫墨呆在一起,外面因此有了不少流言蜚语。
有的说她不要脸,整天粘着安枫墨不放,有的说她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两人还没有成亲呢,就整天这样呆在一起,真是辱没了“大家闺秀”四个字。
辛瑟瑟对这些流言蜚语,左耳进右耳出,一点都不在乎。
在她看来,这些女人就是嫉妒她有个高富帅的未婚夫,既然她们要嫉妒,那她就让她们嫉妒个够,所以来宴会时,辛瑟瑟是跟安枫墨一起过来的。
看到安枫墨和辛瑟瑟两人姗姗而来,一群名门闺秀果然嫉妒得红了眼睛,其中最嫉妒的要属林珑玉和九公主凤朵娜。
林珑玉自从被赐婚后,自觉自己就是安枫墨的人,可是这段时间来,安枫墨虽然每天都收下她的补汤,却一次也没有见她。
更让她生气的是,他不见自己,却天天跟辛瑟瑟那个贱人呆在一起,她羡慕嫉妒得快抓狂了!
凤朵娜自从上次跟辛瑟瑟比赛,当着众人的面吓得失禁后,有好几天都装病躲着众人。
安枫墨出事后,她也亲自过去看过他,不过跟林珑玉一样,都被堵在了营帐门口,她气得回去将一个侍女折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