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什么决定,好像跟你没关系吧,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琛哥哥温柔体贴,无条件包容我帮助我,辜负他确实很不明智。”
宫煜则一手拍下药酒,当场急眼了,“可你不爱他!你爱的是我!”
周若初很慢很慢地抬头,四目相对间,她突然就笑了,几分讽刺几分自嘲,“自信成这样,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
宫煜则撑着腿膝,不疾不徐地站起身,他就势俯身,半悬在她头顶上,对上她镇定淡然的视线,一字一字笃定十足,“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不……”
他抬指抵住她欲出口的话,笑道,“要不然咱们就试试,你要是无动于衷我就放弃,以后再也不会烦你。”
周若初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珠子,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有半句真话都是见鬼了,摆明欺负了她瘸腿反抗不了,她慌了神,生怕他真的做出什么,迫不及待喊道,“宫煜则,你别乱……”
男人置若罔闻地笑了,单手压住了她意图抬起反抗的手,轻轻松松钳住了她细嫩的下巴,“晚了。”
周若初瞠目结舌,像只待宰羔羊眼睁睁看着他逐渐逼近还带着笑的俊脸,一寸寸下俯,气息越来越浓,越来越热……
他就是个大尾巴狼他从来没否认,尤其是送上门的小羔羊,放过的他就不叫宫煜则了。
找格调的女人刺激她,找三流的女人刺激她,把余臻支出去,这么多下原则的事他都做了,也不差这一次了。
这个只会当缩头乌龟的女人,明明心里还有他,却非要口是心非自欺欺人,这一次,他非要把她的真心逼出来不可。
蜻蜓点水的气息擦过唇角,男人低哑的声线像大提琴轻抚而过,“七夕,我不会放手的。”
周若初气息不稳,心跳如雷,这种熟悉的悸动就像潜藏身体深处的本能,沉寂了五年,一朝唤醒就如洪水溃提一发不可收拾,而导火索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她忘了反抗,也忘了一开始被宫煜则压着的手早已松开,只怔怔然望着他漆黑深邃的眸低荡漾着久违的柔情,而那些浓情蜜意间包围着她同样无处藏身满怀悸动的动情模样。
带着微凉的薄唇浅浅压下,他循序渐进的手法温柔又小心翼翼,轻挑慢捻间把她的全部躁动抽丝剥茧点滴不剩地拔出来。
她听见砰砰狂跳的心跳声,却分不清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太可恶,太过分。
明明她已经那么努力远离他,回避他,不想起他,里三层外三层加固的心防却抵不过他轻而易举的一个吻,一个视若珍宝的眼神。
难道她真的注定走不出这个男人的牢笼吗?
“你还是和五年前一样可口。”轻惹的低笑声在耳畔响起,酥酥麻麻顺着优美的线条下滑,“不对,是更甜了。”
箭在弦上,情浓忘我的两人就要触及雷区……
“砰砰砰……”伴随轰然巨响的敲门声,周晴朗稚嫩却严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开门,快给我开门!”
周若初像被触电了似的,猛然推开了身上的男人,慌不择路地站起身,却忘了脚上还有扭伤,一个踉跄,她下意识伸手去抓身旁的支撑物,好死不死不知道拽到了什么,只听身旁的男人低呼一声,反手扣住了她的手,周若初慌得大叫,一通手忙脚乱中,两人天旋地转,伴随着一声‘咚’的重响,双双撞在一起翻到了地上。
“渣男,你给我适可而止,再不开门,我就自己进来了。”
宫煜则脑门一惊,都差点忘了这个小鬼头昨天才问他要了密码锁的密码。
周若初猛地撑起上半身,瞠目结舌地瞪着身下的男人,压低声音气急败坏地问道,“晴朗为什么会知道你家的密码?”
宫煜则干笑一声,“要不然你先起来?”
话一出,周若初微楞了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跟染了什么致病菌似的,手忙脚乱地爬起来。
两人几乎才分开,门就被推了进来。
周若初连收拾衣着的机会都没有,匆匆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挤出比哭还难看的强笑,“晴朗,你怎么过来了?”
周晴朗看看自家妈妈又看看躺地上慢条斯理爬起来的高大男人,一双大眼珠子都快喷出火来了,死死瞄着宫煜则,巴不得当场烧穿了他。
这个言而无信的男人,说是为了证明靓妈喜欢的是谁,结果直接把人骗进家里,还关起门来,以为他是小孩就不知道这大尾巴狼打的什么坏主意。
气死他了!
但为了不让靓妈知道自己和这个渣男的协议,他非常人精的转了转眼珠子,一瞬间就转了一张懵懂无辜脸,“咦,干妈原来你也在这里呀?”
周若初眨了眨眼,这小子一进门明明怒火冲天的模样,怎么转眼就成可爱小天使了,难道是她幻觉看错了?
见她不回答,周晴朗反倒帮她圆起了话,“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有工作上的事找宫叔叔要说是吗?”
“额……是……是吧。”儿子台阶都给她铺上了,眼下之际,她满脑子浆糊,哪里还想的出别的理由,粗粗应了声,“好了好了,事情已经说完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周晴朗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将她往外推了推,“你先回去吧,我有点事找宫叔叔说,马上就回去。”
周若初狐疑地左右看了看两人,“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周晴朗干笑一声,推着周若初出门口,“干妈,开心说想你了,你这么晚没回去,她都担心坏了,快去看看她吧。”
周若初还想说什么,人已经被推出去了,回头还想说点什么,对面的门拉开,周开心站在门口,看到她开心地不得了,“妈妈,你可回来了。”
注意力被转了回去,没办法,她只好走回去抱起女儿亲了亲,神色却有些心不在焉。
刚刚如果没有晴朗的闯入,他们……
她拍了拍自个的脑门,低低懊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