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大不了我整个设计组全部离开,龙煜集团有你当家,不用我诅咒,早晚会倒闭。”
“田特助!”余臻脸色冷然,沉声一呵,看向田蜜蜜的眼神急的火烧心,这个臭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还没搞清楚,就先给boss扣帽子。
她兴师动众带人上了六十三楼,明明都抓到人质把柄了,却因为冲动行事没做好准备让叶盼儿捷足先登倒打一耙,把钱芸这个人质又重新抓了回去,人证当前,秘书办多少人在探头探脑,难道让boss在这节骨眼上,指鹿为马强行掰扯她们才是真凶,周若初才是被诬陷的?
会做出这种不理智举动只有一个下场,得理不饶人的叶盼儿当场暴走,闹大事情,全公司都会把周若初推上风口浪尖,不用等到明天会议,今天她就会先被赶下台,臭名远播,甚至连带整个设计组都会背上污点,无法在设计界立足。
“你嚷什么嚷!”田蜜蜜本来就在怒火当口,这个臭男人不帮她就算了,她都已经处于下风还满脑子都只想着他的boss,早上还情意缠绵说爱她,爱个屁,这就是他的爱,看着她被人吊打还吼她,“你和宫煜则是一路货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余臻有苦难言,田蜜蜜的性格说好听了是直率不造作,难听了就是冲动无脑,一个是老板一个是爱人,他想两边都保,根本是在为难他。
今天她闹上这一出,没帮上周若初就算了,还把问题变得更棘手,boss没马上开口处理她已经算不错了。
宫煜则侧头,瞥了眼怂兮兮的余臻,心中已有几分了然,“行了,都先散了,这件事我会再调查,周设计师对公司至关重要,不可能因为你们三言两语就下了决定,谁对谁错自会有交代。”
这么明显的拖延有点脑子的人都看出来了,但偏偏宫煜则说的在情在理,找不出理由反驳。
叶盼儿不甘心,深知宫煜则这么一拖延,必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一向包庇周若初,就因为她和傅七夕长的一模一样,虽然她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但这件事,她就是烂死在肚子里也不可能告诉他。
“啊则,就算你不相信我的话,但你自己秘书办的人你也不信吗?你这样马虎带过,难不成是想包庇周若初吗?”
宫煜则沉下视线,凉到极致的眸光一瞬凝僵了周若初的表情,他冷声警告,“得寸进尺的下场会让你自己都下不来台。”
“呵?我得寸进尺,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是你们秘书办的钱芸亲口承认,她受了田蜜蜜的挑唆,而田蜜蜜是受命周若初的,她们设计陷害我,泼我脏水,你想想,要是今天我没有听到她们的对话,明天我将面临什么样的处境?我是你的未婚妻,你不能因为一个长得仅仅有几分像傅七夕的女人,就把我置于这么难堪的地步,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叶盼儿根本不怕,有了钱芸的口供,她就像握住了免死金牌,不怕把事情闹大,宫煜则也不会愿意把事情闹大。
可她不知道的是,仅仅傅七夕三个字已经踩上了他的雷区,紧随在侧的余臻反应过来宫煜则动作的一瞬间,第一时间就要阻止,但还是晚了一拍,眼睁睁看戾气横生的男人,如同修罗附体,大庭广众之下,一手扼住了叶盼儿纤细的脖子,“你敢再提一个关于她的字,信不信我立刻杀了你。”
“宫……宫煜则……你不能……”叶盼儿被措手不及的袭击差点惊碎了瞳仁,她顺不上气,憋得脸颊呈猪肝色,万万没想到,宫煜则真的会因为傅七夕仅仅三个字,要将她生吞活剥。
死亡的鸣钟清晰在耳旁敲响,悚然的瞳孔内倒映出宫煜则骇人的脸色。
叶盼儿知道,露出这种神情的宫煜则是真的会杀了她。
余臻吓得背脊发凉,快步冲上来阻止,“boss,快松手。”
宫煜则无动于衷。
动静太大,秘书办的不少人虽然不敢明目张胆跑出来看老板的好戏,但躲在暗处偷窥窃窃私语的可不在少数。
余臻急的方寸大乱,忙不迭提醒,“boss,唐之清今天要是在六十三楼出事,众矢之的就是周若初,所有人只会以为你是因为袒护周若初,不会有人记得傅小姐。”
沉厉如鹰隼的黑眸一点点柔软下来,青筋暴起的大掌也渐渐松懈,叶盼儿从死神手里侥幸逃脱,吓的当场跌退数步,她喘着气,后怕掺着对宫煜则的怨念尽数幻化成仇恨的力量,她眼底猩红如血,嘶声咆哮,“宫煜则,你因为周若初,还想把我这个未婚妻杀人灭口?我告诉你,这笔账我不会算了的,今天有我就没有周若初,有周若初就没我。”
她现在是在理的一方,如果不趁着机会,将自己的形象苦情到底来恶化周若初的形象,就势坐实了她勾引上司,设计泼脏水陷害她的阴毒嘴脸,看她还有脸待在公司,不用等到明天,她就会被全公司的口水淹死。
也不枉她差点被宫煜则掐死,这笔账她要连本带利从周若初身上讨回来。
匀足了气,她怒气冲冲按下电梯,电梯却在眼前打开了。
锃光瓦亮的电梯门拉开,拉出了一道纤窕冷傲的身影。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不用等她上门,这贱人倒是自投罗网来送死了,来的正好。
叶盼儿在心里得意冷笑,抬手就要去拽周若初的胳膊,却被她闪手躲了过去,她冷蔑地低看了一眼叶盼儿,随即擦肩而过。
“阿初,你来干什么,快回去!”
田蜜蜜着急是怕她知道刚刚发生一切心里受不了,她日以继夜不眠不休地赶工,把命都搭上地出设计稿,最后不仅被偷还被倒打一耙,最可恨的是连宫煜则都一言不发地默认。
她委屈阿初的委屈,心疼她的心疼。
周若初笑了笑,“我出来找你啊,瞧你出来挺久了,怎么还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