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姐,讲话请注意用词,勾引这样的词足以构成诽谤,我是可以告你的,你要觉得我和宫总有点什么,抓奸在床才算是证据。”
叶盼儿暴跳如雷,在她眼皮底下勾肩搭背被抓住还舍不得松开,居然还反过来告诉她抓奸在床才算证据。
难道他们把恶心事全都做完了,就剩最后一步也不算证据吗?
她怒极反笑,“周小姐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吗?看来你对插足别人家庭做的很是得心应手,也不知道你今天的地位是不是也靠这种手段得来的。”
“够了!”宫煜则指着电梯,“你先回去。”
叶盼儿简直傻了眼了,“宫煜则,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当着我的面居然护着别的女人!”
“vicky说的没错,你要是再捕风捉影口无遮拦,惹上官司也是咎由自取。”
周若初抄着手,嘴角笑意不浅,叶盼儿见她这幅得意的模样,几乎咬碎了银牙。宫煜则从来不会因为外人在不在而给她留丝毫余地,她在他心目中,哪怕已经到了如今有孩子的地步,也丝毫没有进一步的改变,于他而已,她就是他女儿的亲生母亲,再无其他。
残酷冷漠如他,要是被他知道,眼前的周若初,就是他心心念念五年都不能拔除的傅七夕,她还有后路吗?
不甘心,难道时至今日,她拥有了这么多,权势地位金钱,每一样都是能助他更上一步的筹码,却还是抵不过一个只是面貌像极了傅七夕的女人。
她发过誓,就算得不到他,也不允许任何女人染指他,尤其是傅七夕这个五年前就该死无全尸的贱人!
“唐小姐,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你的本职工作可是保洁员,现在是上班时间,你这样到处乱跑可是玩忽职守不用我提醒你吧,还是说你不想继续待在龙煜集团了?”
“我……我去!”这两个字吐出,简直快把她的血呕干,离开龙煜集团,她真的连最后一点点希望都没了,她不能放弃,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叶盼儿离去前的不甘心和灭顶的愤恨,周若初每一分都感受的清清楚楚,那是仇恨的力量,痛到割心挖骨,这五年,她每天都在品尝早已浸染五脏六腑,冰冷到麻木。
“周设计师你没事吧?”
周若初侧身,眸色不善地挑起,用力挣开了肩头上的大手。
她虽然恨叶盼儿但也不代表被仇恨冲傻了脑子,她利用宫煜则刺激叶盼儿,而这个丝毫不会让自己吃亏的男人又何尝不是借力使力驱赶叶盼儿。
为她打抱不平不过是想让自己图个清静。
他也不是什么善茬!
凉了怀抱,宫煜则略略有点惋惜,倒也无所谓地耸耸肩,他搓了搓鼻尖,意味深长地谑笑了一声,“办公室还去吗?”
周若初瞪他,居然还笑的出来,今天他们闹这一出,秘书办离得近,门又大开着,里面可有十几二十来号人,谁能保证她们个个守口如瓶,虽然她是问心无愧,但是众口铄金,她的绯闻是不可能少了。
“去!”她咬牙,就算再不情愿,晴朗的事还是要解决,而且都到这份上了,不去别人才会以为你心里有鬼吧,她必须保证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不会对她儿子做出任何伤害,一点点也不行。
两人一前一后,宫煜则走在前面,办公室门推进,大步流星的脚步却陡然滞在了门口,因为离得近,也没想到走在前头的他突兀停脚,周若初一时不查,就这么笔直撞上了他结实的后背。
揉着额头,见他半天不动,她往旁边侧眼过去,被里头世界大战似的现场惊地倒抽了口凉气。
乖乖,堂堂大总裁的办公室居然被倒腾地这么惨不忍睹,谁这么有胆站出来她一定给10086个赞,英雄是英雄,不过,按宫煜则这可怕的脸色来看,这个罪魁祸首只怕会变成狗熊喽。
她暗自感叹,还没惋惜完,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
她眼皮一跳,敢这么猖狂对着宫煜则无法无天的人,目前为止,她知道的似乎只有一个……
而且刚刚会议室外,ta这些人分明是追着晴朗下来的,秘书办连总裁办公室也来不及善后就全军出动抓晴朗,可想而知当时战况有多激烈,这小子有多闹腾。
她猛地抬头,只看到宫煜则微微侧身,抬眸间,意料之中的怒意翻腾,一口气差点就岔在喉咙口了,他这么重洁癖的人,怎么可能忍受的了。
晴朗这祖宗,是存心嫌她老妈太平静给她找点麻烦处理着玩吗!
“t……”怒火逼面的a还没出口,周若初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不对了,眼疾手快抬手,就捂上了他的嘴将他往里一推。
这一刻的宫煜则是僵硬的,被周若初推着进来也没反应过来,全身上下每个感官都像在集体爆发,全都冲到嘴巴上,满脑子只萦绕不去嘴唇上覆盖着的软糯清甜的气息。
“宫总,小孩子恶作剧而已,你大人大量,放他一马吧!”
宫煜则冷静了,垂眸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她难得张皇失措地神色,她的紧张多一分,他的探究就浓一分。
见他不说话,周若初心里戚戚,这个男人洁癖重,尤其是办公重地向来一丝不苟,弄成眼前像菜场一样连她都没眼看地脏乱差,可想而知他心底的怒意有多澎湃,她可没有那么大自信以为,他会因为晴朗是个孩子而轻易放过他。
“宫总,晴朗平时不是这样的,他一定不是故意的,你放心,他做的事我会全部负责,立刻帮你打扫干净恢复原样。”
周若初找了一圈发现了门后角落里的扫把和簸箕,二话不说就要过去拿,说时迟那时快,脚步还没调转,就被一股大力道整个拉了过去。
再抬头,男人冷峻的眉眼就逼近在咫尺之间,呼吸灼冽,瞬间凝僵了她的四肢。
“他叫晴朗,是你儿子?”
心窝口,被一记重锤砸下,她如鲠在喉,紧张的后背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