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七夕快哭了,“大老板,冲动是魔鬼,你冷静点冷静点……”
埋在脖颈间的脑袋无动于衷,大手的温度像带着火似的,一路往上烧,她呼呼喘着大气,又酥又痒,身体变得越来越失控。
她撑着最后点理智狠狠一咬牙,撇着脑袋用力撞上挡板,‘咚’的一声巨响,不光是宫煜则,就连前排的余臻都吓了一大跳。
boss禁欲了这么久,一开荤就玩这么激烈的?
宫煜则抬起头,黑黝的眸低还混沌着撇不开的欲色,看到她脑门上青了一块,森森的冷气慢慢冒了上来。
他慢条斯理地爬了起来,不疾不徐地捋了捋衣服,不过两个呼吸间,已经高冷的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对着后坐椅上一排微型按钮中其中一个按了一下,挡板在傅七夕愕然的视线中徐徐降了下来。
傅七夕一口气憋在胸口,就快爆炸了,她红透了脸,整个人都像丢进了沸水里滚了一圈。
“以后再啰嗦,就用这办法堵住。”
傅七夕愣愣看着他,水戚戚的视线里映出他刚毅的侧脸,迷人的棱角线条,高挺的鼻梁骨,最后停在性感惑人的唇上移不开,她吞了吞口水,觉得自己真快溺毙了,她怯怯地在攥紧衣服下摆,掩饰快要脱框的心跳。
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真的心甘情愿沉沦了,这个男人太危险……
“咕……”
如果说刚刚的那一出让傅七夕缩成乌龟,这声肚子抗议声足以让她恨不得刨个洞钻了。
看着宫煜则投过来的眼神,她耷拉着脑袋,有些怂包地瘪了瘪嘴,小声嘟囔,“饿了,早饭还没吃。”
身旁的男人眉眼未动,一声不吭。
“那个。”她小心翼翼地挪过去,拉了拉他的衣袖角,“大老板,能不能借十块钱,我想吃柳东街的陈记小笼包,嘿嘿,行吗?”
病房里躺了好几天的外卖小单上,每天都明晃晃在她眼皮底下招摇,那皮薄馅多的图,不知道害她吞了多少口水,趁着今天出院,无论如何都要吃到口。
“柳东街?”余臻从后视镜里看了傅七夕一眼,觉得这姑娘真正异于常人,心大到没边了,就刚刚那一出激烈的脑袋都撞青了,有几个正经姑娘还敢往上凑的,高兴的,装也该装的害臊点,不高兴的也应该是气愤吧。
他似笑非笑地打趣,“傅小姐不熟悉龙城,怕是不知道柳东街是个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傅七夕听这口气,不高兴了,“还能吃人不成?”
余臻从讪笑一声,难得恶趣味,“真有可能吃了你。”
傅七夕往后一靠,摆出一副冷漠脸,“算了算了,为了不借十块钱,至于吗?大巴年纪还骗人,也不嫌害臊。”
余臻被狠狠哽了一口,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就这么放弃,傅七夕哪里肯死心,水灵灵的眼珠子溜了溜,她从口袋里掏出那张顺出来的外卖小单,一点点挪近旁边的男人,“嘿嘿大老板,你瞧瞧,这皮薄馅多,汁满油香的,确定不来两个?”
宫煜则掬着前额,斜睨了她一眼。
傅七夕被盯的有些怂,但是忍了,提了提嗓子,又不怕死地蹭上去,“你看一眼,就一眼,看看这图,是不是很想吃?像你们这种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也应该尝尝这些民间美味,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打开了新世界大门呢?还有……”
指骨分明的指尖抵上她的领口,戛然而止了傅七夕未完的话,带着微热的温度在她形状美好的锁骨上遛了一圈,勾上下巴,最后停在嫣红的小嘴上,轻轻点了点。
他挑着眉头,警告地看着她。
傅七夕倒抽了口冷气,小屁股飞快速度挪回车门边,大气也不敢喘。
宫煜则闲适地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慵懒地轻靠着,挑起的眉梢间,染着星星点点的愉悦,“余臻,掉头。”
余臻略一迟疑,有些吃惊,随即点点头,“好。”
反应上来的傅七夕,开心得手舞足蹈,“大老板威武,祝老板出入平安,财……”
冷飕飕的眼风扫了过来,傅七夕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算是折腾明白了,原来症结在她这句祝福语,有钱人的怪癖真是多,看来以后这句话要谨慎点用。
到了柳东街,傅七夕才知道,自己是真的为难宫煜则了。
这羊肠小道,交错复杂,而他这辆庞然大物的座驾,连个头也挤不进来。
“boss,你们先下,我找地方停车。”
站在小街路口,四周摊贩鼎沸,叫卖喧嚣,油烟滚滚,一股廉价的平民味扑面而来,一次性的塑料餐盒垃圾,还有食物的残羹剩菜,几乎每隔两米就堆了一坐小山。
傅七夕侧头看了眼身侧西装笔挺,身姿昂然的男人,突然有种白天鹅闯进了丑小鸭世界的错觉。
她眨了眨眼,真真觉得委屈了大老板,尴尬得咧起嘴笑了笑,豪爽地拍起胸脯,“大老板,你放心,一盒十个小笼包,你吃六个我吃四个,绝对不亏待你。”
宫煜则睨了她看智障般的一眼,径自往里走去。
陈记很出名,招牌也亮眼,两人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老板,一笼招牌小笼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