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了动身,走到凤舒泽的侧身,轻轻蹲下身子,坐在他的身边,托腮望着他。
凤舒泽长睫微动,眉宇之间慢慢舒展,好似察觉到了房间的异样即将醒来……
洛灵云凑过去一分,想欣赏一下,他看到自己时震撼都目光,但等了许久,凤舒泽都没有睁开眼!
她内心叹了口气,原来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她眸光逐渐聪凤舒泽的身上移开,落在困桌案之上。
画纸之上,墨香四溢,着画内,凉亭中一男一女,一是她,一是凤舒泽,两人各执棋子正在下棋。
她脸上带着俏皮的笑容,凤舒泽眼神宠溺,只不过,画上,凤舒泽只画了他自己一半,还没有画完。
洛灵云目光又在别的地方扫了几眼,发现地面上零零散散都有一些纸团,她拿起来一个打开看。
都是凤舒泽画的画,多数都是画了一半之后便扔了。
而是与现如今桌案上话不同的一点是,这些纸团之中,都是她的脸画了一半,明明画的很像,也画的很好,为什么要扔了?
洛灵云把纸团全部捡起来,折好,藏在衣袖之中,看了眼桌案之上的话,又看了看凤舒泽,最终绝心帮他完成这幅画。
正好凤舒泽现如今这正襟危坐的睡姿,与画中的相差无几,她可以试着描摹凤舒泽。
她动了动身子,调整自己,让自己坐的舒服一些。
随后拾起画笔,沾了些许笔墨,开始帮凤舒泽将剩下的画给画完。
她瞧了凤舒泽好一会儿,才犹犹豫豫的勾勒他轮廓。
这幅画如此的精致,洛灵云不想因为自己的失误而糟蹋了它,所以显得极为认真!
她也是学过绘画的,否则怎敢轻易动笔?
笔尖在画纸之上沙沙作响,洛灵云基本上画两笔就玩回过头来仔细的老凤舒泽两眼。
若是有自己不满意的地方,她还会重新勾勒一些描边。
花费了一炷香的时间,她才将凤舒泽整体轮廓全部描边完成,紧接着看了眼凤舒泽的衣着颜色,又看了眼画纸之上的轮廓
换了一只画笔沾了一些深蓝色的水墨,开始给画上色。
上色的话比描边容易,也挺快,不出片刻,洛灵云就将画完成。
小心翼翼的看了凤舒泽一眼,他依旧没有苏醒过来的样子,洛灵云便把画黑拿了起来,走到窗口,将画固定在窗边一个框架之上。
这里是凤舒泽作画完成之后,专门晾画的地方。
深深的看了眼自己画的部分,洛灵云抿唇轻笑,没有叫醒凤舒泽的打算,转身出了书房的门,悄然离开。
天差不多接进黄昏了,她有点饿了,去做点粥吃,顺便给凤舒泽也做一些。
说起来做饭,她已经很久没有下过厨了!倒是有一些害怕自己的厨艺退步!
“呼!”不知道过来多久,一阵冷风自窗口吹了进来,凤舒泽眼睑再次动了动,这一次是直接睁开了眼,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便去拿一旁的画笔。
但下一瞬间,幽深眸光直视空荡荡的桌面,阴郁之气瞬间涌了起来,沉声喝了一声:“来人!”
隐藏再暗处的一个隐卫现了身,出现再房间之中,“王爷!”
“谁来过!”凤舒泽眸子紧盯在窗口的那幅画,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动他的画?
“这个……”隐卫语气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因为洛灵云回来之后一直小心翼翼,也没有惊扰凤舒泽,这些隐藏在暗处的隐卫感觉王妃是想给主子一个惊喜,他们若是说了……
“哑巴了吗?”凤舒泽眼底闪过冷冽的幽光,“你们就是这样守着本王书房的么?”他只不过小睡了片刻而已。
一般情况下,有人接近,他就算是在睡觉,夜肯定是能够感应到的,但是今日,他却一点异常都没有察觉到!
来的人是不是夜轻羽!
“不欢迎我回来么?”洛灵云大老远就听到凤舒泽的声音,手中提着饭盒推门而入,凤舒泽这幅有点气急败坏的模样,她看着竟然感觉可爱。
没错,就是可爱。
凤舒泽之所以会因为一幅画生气,想必是很看中,在不知道谁替他完成的前提下,自然会很气愤。
“云儿!真的是你?”凤舒泽脸色阴郁的表情一扫而空,变得惊喜非常,离开书案,大步而来,长臂一伸,将她拥入怀中。
她的气息很真实,比梦里的真实很多,触感也不假,看来果真是她回来了。
跪在地上的隐卫识趣的退了出去,关好门,然后遣其他的隐卫一起离开。
“嗯。”洛灵云轻点头,“我回来了。”
这一次他们的分开,长达一百三十多日,这些日子她一直在专心的练习剑法,抛却了一切的杂念,但是回来之后,她的心五味杂粮。
这次离开的太久,她没有考虑凤舒泽的感受,凤舒泽却为了让她能够安心,而选择不去找她,只能整日作画。
“你还会走么?这一次!”凤舒泽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他想要的答案是不会!
他不希望洛灵云去了之前一样,仅仅是回来待几天,就会离开,这种日子太煎熬!
他心里有这样一个自私的想法,但是他却只能够用试探的语气来问洛灵云。
“不会,我出师了。你先松开我,我做了排骨粥给你!先趁热吃吧。”洛灵云在他怀里轻轻都挣扎了一下。
凤舒泽应了一声,松开了她,却拉住她空闲的手,走到桌案边上坐下,这才松开她,好似他一个不注意她就跑了。
“画,是你完成的么?”凤舒泽沉默了一下,才问道。
“我承认我画的比较差,但你方才也用不着那么凶吧,吓得我差点不敢进来!”洛灵云一边将饭盒打开,一边笑着打趣凤舒泽。
她很清楚,若这件事是别人干的,恐怕现如今直接被凤舒泽下令打个半死了。
对于与她有关的东西,他一直都十分在意。
“不是……”凤舒泽似乎想解释什么,但抿了抿唇角,却没有说出来,几个月没见,好似他有了些许顾虑,两人之间也好像有一点点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