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嫁给他之后,他一直叫她的都是“云儿”。
洛灵云袖中拳缓缓摊开,却依旧蜷在袖中,无处安放,他逼人的气场,压的她透不过气来。
这是第一次,他用这种冷彻心扉的眼光看着她。
其实两个人的感情,从来就没有永远的太平,也难以有永久的信任,至少在一开始,彼此都会有保留。
洛灵云一开始认为,她与凤舒泽会一直感情平稳,却没想到,会是自己,在今天打破了这所谓的平稳。
“你若不想回答,自然可以当我没问!”洛灵云别开脸,“时间不早了,我们去洛府吧!”
冰冷的氛围让她很难受,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
“本王说过,你与她不一样!”凤舒泽松开她的下巴,一拳打在一旁坚硬的雪竹上。
雪竹瞬间被打出来一个窟窿,摇摇欲坠,他的手也出现几道不浅的血痕。
“对不起,我不该问。”洛灵云拿出一块手帕准备给他包扎伤口,却被他躲过去,“现在轮到本王问你,你对本王保留了几分?你的一切,隐瞒了本王多少?你只知本王隐瞒你的事情,你又可知道你的命数?”
“本王娶你,意在护你,你和琼儿是不一样的,你是本王发妻!”
最后一句话说道洛灵云心坎之中,她是发妻,的确是与夜琼儿不一样。
明明她已经问的很小心了,却还是惹他生气,关于琼玉国的事情,凤舒泽不告诉她就算了,也说过她总会知道,玖羽也不告诉她,那就证明有的事情她现如今确实是不应该知道。
但她看似小心翼翼的问题,却在无意之间伤到凤舒泽。
“今日若不是你提前有准备,带了阿邯族的黑龙卫,是想要本王连你也失去么?洛灵云,你太任性!”
洛灵云心颤了一下,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直接拉过凤舒泽的手,给他包扎,因为那只手已经血红。
他却直接钳制她双臂,头埋在她的脖颈,重重的咬了下去。
那种疼痛感完全无法用语言形容,她紧咬牙关,不发出一点声音,空气之中弥漫着一丝腥甜的气息。
他不是吸她的血,也不是折磨她,只是在用另一种方法让她知道,他有多疼,疼的不是手上的伤口,而是他的心。
他不善言辞,不会说太多肉麻的话,但又不甘于她的不解。
片刻后,他沾染腥甜气息的唇吻上她的唇,粗重的吻不带一丝怜香惜玉,却让洛灵云刻骨铭心。
原本似要瓦解的感情,在腥甜气息的吻里渐渐愈合。
这个吻长达两柱香的时间,完全让她呼吸不过来,结束之后,他再次捏住她的下巴:“以后,不准怀疑本王!对你好的事情,本王会让你知道!不准一意孤行,独自逞强,身陷险境,你有本王,危险的事情,不用你出手!最后!更不准质疑本王对你的感情。”
“你若质疑……”凤舒泽说道此处顿了顿。
附在她的耳边一字一顿:“那就不是三天下不了床,本王让你一个月下不了床!”
洛灵云脚步不由自主后退,却退无可退,还牵扯了脖颈的伤口,她不由自主的‘嘶’了一声,还好只是皮外伤,凤舒泽下嘴也没太狠,只不过还是很疼,毕竟脖颈上的皮肉是最软的地方,神经也是最多的。
“回房间上药。”一顿折腾,凤舒泽火气消了一些,揽住她的腰,一个纵身用轻功回房间。
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已经回到了房间之中。
凤舒泽取了金疮药和凝玉膏过来,还有一些绷带,刚准备给洛灵云上药,却被她一把夺过去,拉住他的手,仔细的检查伤口,确认有没有竹刺。
在拔出两根很细的竹刺之后,她在凤舒泽的伤口上撒了些许金疮药的药粉,用绷带熟练的缠了起来。
因为一直在想方才的事情,所以脸上没什么表情,显得心不在焉的,这一次凤舒泽倒是没猜到她的真实想法。
看她给自己包扎好伤口之后依旧一个字不说,直接撩起衣袖送到她面前。
“你手臂上又没伤。”洛灵云看了眼手臂,没有淤青也没伤口。
“我让你咬回来,这样就扯平了,好不好?”凤舒泽看着她可爱的脸蛋,那副忧愁的表情惹人怜爱,就像受了莫大委屈似的,自然是彻底消了火气,脾气对着她发完了,还是要哄的。
洛灵云拍开他的手,别开脸:“我不和狗一般见识!”
“我是狼!”凤舒泽拉她入怀,眼底重新晕染上笑意。
“狗!”
“狼!”
“就是狗!”
“狼!”
“狗!”
“好,我是狼狗,坐好,我给你上药。”
处理好伤口之后,洛灵云换了一件能够完整盖住脖颈的披风,与凤舒泽坐着舒王府的备用马车出了王府,向洛府而去。
今日浅昕公主的所作所为,凤舒泽这么记仇的一个人,自然是记住了,之后浅昕公主回琼玉国恐怕是不会太顺利了。
因为她惹了护妻护到底,发完脾气立刻怂的舒王府狼狗凤舒泽。
方才的事情,怕是没人看到,若是有人看到,对于凤舒泽前后的反差必然是咋舌,前一秒霸气,后一秒妻奴。
未来的舒王殿下,将会是一枚合格的妻奴。
……
对于黑龙卫的事情,凤舒泽没有多问,两人刚从波折里走出来,不过凤舒泽可以肯定的是,黑龙卫绝对不会是浅昕公主给洛灵云的。
黑龙卫自然不会是浅昕公主给洛灵云的,她自己都想要得到黑龙卫的掌控权,但是她并非琼玉国皇室与阿邯族的真正血脉,根本没办法调遣黑龙卫。
只能是痴人说梦。
“舒王殿下,舒王妃!”洛府的侍卫见到洛灵云与凤舒泽在停靠的马车里走出来,瞬间眼前一亮,但瞬间又换上了一副愁容:“舒王妃,你要好好的劝劝老爷啊!”
“怎么了?”洛灵云看了眼洛府的大门,问了句,她一说话,脖子瞬间传来痛感,她皱了皱眉,忍了过去。
莫非这渣爹感觉府中过于太平,想搞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