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兰回了洛府,凤紫葳在忙完太子府的事情之后,连夜进了皇宫一趟,却没有去皇帝,而是去了皇后的寝殿。
因之前他还对父皇请求赐婚,让洛兰嫁给他当太子妃,算算时间,也就两个月左右,若是现在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再去找父皇,指不定会被怎么数落。
况且最近五皇子凤仲星正在极力讨好皇帝,也让皇帝极为满意,凤紫葳好歹有一点脑子,感觉这件事先皇后商议便可。
“儿臣给母后请安。”进了凤凌殿,凤紫葳跪在了地上,对皇后行了一个大礼,脸色严肃。
皇后一看就知道凤紫葳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否则一般情况下不会行如此大礼,便对身边的金珠银月摆了摆手,两个宫女点头退下。
“起来吧!”皇后抬了抬手。
“是。”凤紫葳站起身来。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竟让你大半夜进宫?”皇后凤眸微眯,从凤椅上站起身来。
“今日洛家大小姐来了儿臣府上。”
“然后呢?”一听是洛兰的事情,皇后的语气立刻变得极为犀利,与皇帝一样,皇后也不喜欢洛兰,更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娶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庶女当太子妃。
而且还是一个小小尚书之女,洛平川在朝堂之上,认识的人虽然多,却都是一些整日流连烟花酒地之徒,真正有势力的官员,洛平川一个都没攀上。
“她……她趁儿臣醉酒,勾引儿臣。”说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有一些不忍,但依旧还是说了。
“醉酒?凤紫葳!”皇后疾步走到凤紫葳的面前,厉喝一声,面容几近扭曲,更是连名带姓的叫了凤紫葳的名字,“你是不是感觉你的太子之位做的太稳固了,想让别人代替你坐坐!”
“儿臣……”凤紫葳不知该如何接话。
“你和洛兰发生关系没有!”皇后本想训斥凤紫葳一番,却还是忍住了,先问正事。
“儿臣……”凤紫葳吞吞吐吐。
“有还是没有!”皇后急的脸色发白。
“有,儿臣要了她……床榻上有处子之血。”凤紫葳这句话说的极为艰难。
“啪!”皇后一巴掌打在凤紫葳脸上。
凤紫葳瞬间被打懵,捂着脸抿唇不再说话,他来之前已经料到自己母后会是这么抓狂的态度了。
“凤紫葳你是非她不娶才给本宫玩这一出吗?”收回手,皇后气的浑身发抖。
“不……不是,母后,她毁容了,儿臣昨日醉酒,意识不清醒,不知道她怎么会来的儿臣府上,定然是她故意为之的,儿臣自上次生辰宴以后,便按照母后的意愿,没有再去洛府找过她了!”
上次生辰宴之后,皇后在知道凤紫葳与洛兰在小行宫里你侬我侬的行为以后,大怒,勒令凤紫葳回到太子府之后一个月内不得离开府中半步,除了进宫。
凤紫葳也照做了,这一个月来,经常约见一些世家公子饮酒作乐,竟然不知不觉间就那样把洛兰给抛到了脑后。
千娇百媚的舞女,似乎更能够吸引凤紫葳的注意力,洛兰渐渐的就没有那么多吸引力了。
凤紫葳对于洛兰的感觉完全不是感情,就是一时之间的新鲜感,还有就是一些探索欲,待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该做的都做了,他就没了兴趣。
更何况洛兰还毁了容,凤紫葳最在乎的就是女人的容貌了。
洛灵云当初下手看起来不重,但是伤口也有两厘米深,一般这种伤口,必然会留疤,没有特殊的恢复药膏,就会留疤一辈子。
“下贱舞女的胚子,也亏的你当初能看得上!既然你沾染了她,那就只能够让她进门了,免得她以你占据了她清白为要挟,散播出去,坏你名声。”皇后百般不愿意,却也不得不这么做,在她看来,看来洛兰连一个侧妃的身份都不配!
“那娶了要给什么名分?”一听自己要娶洛兰进门,凤紫葳脸色变得有些差,内心甚至有一些抵触。
没有了一点的热情。
“娶?名分?”皇后冷笑了一声:“抬进门给个侍妾身份就好了,难不成你还想下聘礼八抬大轿娶进门,给她侧妃之位么?你且先回去吧,我明日一道懿旨送去洛府!”
“儿臣遵命!”凤紫葳内心没有任何的波澜,既然母后说给洛兰侍妾名分,那就侍妾吧,对皇后行了退礼之后,凤紫葳便离开了凤凌殿,出了宫。
翌日一早,洛府。
洛平川正要去上朝,府外侍卫激动的跑进来,“老爷宫里来了圣旨,说是给大小姐赐婚的!”
“果真?”洛平川皱眉,难道皇上真的想通了,要太子娶自己女儿?
“自然是真的!”那侍卫猛然点头。
“快,快去把兰儿叫出来!”一确定真的是‘赐婚圣旨’,洛平川顿时激动的不行,看来他大女儿还是有当未来皇后的希望啊!
洛兰很快便赶了过来,尽管侍卫已经告诉她了,她却按捺住,内心的激动,问了一句:“不知父亲叫女儿来所为何事?”
“兰儿,皇上下了赐婚圣旨,看来你还是有机会当太子妃的!”洛平川笑看洛兰。
“呵呵……”洛兰冷笑一声,没有说话,内心却是兴奋的不得了。
但是这个兴奋还没有维持多久,便被一个声音打断了:“洛尚书,还是不要太早下定论的好!”
皇后身边的太监,带着懿旨出现在两人面前,看到懿旨上那只金色凤凰,洛平川唇角笑意凝固,洛兰紧盯那懿旨,恍若一张催命符……
竟然是懿旨,不是圣旨,
皇后对她向来是不喜的,所以这懿旨……
“宣皇后懿旨!”太监把懿旨摊开来,高喝一声。
洛平川与洛兰跪在了地上,身后是一众丫鬟侍卫家丁。
洛兰身子僵硬,似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内心不停的碎碎念: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洛家长女与太子情投意合,太子多次请求赐婚……”才说了一句话,太监便刻意的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