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都市小说 > 豪门争霸1总裁夺爱成瘾 > 正文 206 跟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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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听齐阎又说了,“这样吧,你以后来TH-SON集团上班,就没有人敢说你迟到了。”

  包馨儿一听急了,如果不是他非要在车里吻她,她能迟到?现在居然堂而皇之要求她去TH-SON集团上班!

  “喂,齐阎,不带你这么挖墙角的。”这时候阎玉川笑着言道。

  “早晚给你挖走。”齐阎勾了勾唇角,宽大的手掌包裹着包馨儿的小手,拉着她落坐。

  阎玉川偏头看着坐在自己与齐阎之间的女人,凑过去脑袋,“馨儿,TH-SON集团金融部清一色大灰狼,咱不去。”

  包馨儿忍不住笑了,点了点头,却没见齐阎的眼里滑过一丝暗沉。

  利伟文看得清楚,微微皱起眉头,眸光落到包馨儿脸上,变得饶有意味,唇角一扬,“一桌人就等你了,先自罚三杯。”

  包馨儿一愣,接着马上回想起来,第一次应利伟文之邀去东方之珠饭店的那次,她迟到了两个多小时,说好的自罚三杯到现在也没兑现。

  正要开口拒绝,齐阎含笑的嗓音先扬了起来——

  “不急,她今天要喝的一杯也不会少。”

  桌子底下,齐阎的大掌落在了女人腿上。

  阎绩之那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得见,老脸沉了沉。

  利圳始终黑着一张脸,儿子因为这个女人差一点声名扫地,一个私生女而已,也配坐在齐阎的身侧?

  齐老爷子真是糊涂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包傅舍以为攀附了权贵,尾巴都翘到上了天,可气得很!

  “祖父?”齐阎轻唤身旁的老人。

  阎绩之淡淡地扫一眼在坐的人,目光掠过包馨儿时,心里总不踏实,清了清嗓子说,“今天玉川与安琪订婚,没隆重地大摆宴席,一方面尚清还在纽约治病,无法参加。这另一方面,玉川想等英国的YPAS金融集团正式迁回旧金山后,再举行订婚仪式,所以今天大家小聚一下,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包馨儿吃惊地看着阎玉川与利安琪,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两个人会订婚,利安琪貌似喜欢阎玉川,可是阎玉川喜欢她吗?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说明阎玉川对自己没意思。

  “这是什么表情?”阎玉川弹了一下包馨儿的额头。

  这下惹恼了齐阎,轰然起身将包馨儿拽到自己的座位上。

  豪门中的席位自有规矩,阎绩之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包馨儿,再看看站在一旁怒视阎玉川的齐阎,那副欲要大发雷霆的样子,赶紧压了压手,“好了,你们兄弟两个打闹也要分个场合,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

  “嫂子,我替你出气。”利安琪抬手,一个响亮的弹指落在阎玉川额前。

  “乱喊什么,我比齐阎早出生几秒,要喊也是馨儿喊你嫂子。”阎玉川去捏利安琪的脸,两个人嘻嘻哈哈的像个孩子,看向阎绩之,他又问道,“是这个理吧?祖父。”

  阎绩之虎着脸,没吭声,齐阎不受他管束,阎玉川看起来成熟稳重,实际上为人处事有些轻浮,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医生搞不清的事你问祖父?”齐阎坐下,转头看着阎玉川,眼里透着一丝好笑。

  “这还不简单,谁结婚早谁就是嫂子,馨儿,你同意吗?”利安琪探着脑袋看沉默不语的包馨儿。

  包馨儿听得窒息,垂着眼帘,不敢看所有人瞬间向她投过来的目光。

  齐阎眼底透出一丝期许,他是最想听到她说同意的人。

  阎玉川与阎绩之的眼神复杂深沉,利圳与尹妙人则是鄙视,如果能娶,齐阎早就娶了,何必托这么久?

  利伟文心里很不是滋味,利安琪是自己亲妹妹吗?当众叫包馨儿嫂子,不是戳他心口的旧伤吗?

  “失陪一下,我去下卫生间。”避免尴尬最直接有效的方式就是逃避,包馨儿站起,歉意地欠一下身,脚底生风似的逃了。

  卫生间里,包馨儿娇小的身子靠着门板,摸了摸窜出一丝绞痛之意的心口,阎玉佳的话还在她脑子里回放着,为了让易斯哥哥死心,她到底要不要嫁呢?

  齐阎这两天也没有再提结婚的事情,是不是汤普森家族极力反对呢?

  看来就算她与齐阎真心相爱,也未必能修成正果……

  门外有人往里推,包馨儿挪开,见利安琪推门而入,唇角漾起,轻声说,“恭喜你。”

  “谢了。”利安琪嗓音冷淡,神情也不似刚才在包间那般热情。

  包馨儿看了看她,眉心浮出一丝不解,却没说什么,伸手去拉门。

  “站住。”利安琪转过身子看着包馨儿的背影,摇头轻笑,嗓音透出些许好,“你说这是为什么呢?我以前讨厌你,后来又盲目地崇拜你,现在又非常地讨厌你,这人还真是怪哈。”

  “我有碍着你吗?”包馨儿转身,好笑地看着利安琪。

  “你知道阎玉川喜欢你吗?”利安琪神色一凛。

  包馨儿忽然有些哭笑不得,抿了抿唇角扬声,“我说利大小姐,阎总若是喜欢我,又为什么和你订婚,你不觉得自己问得这个问题很可笑吗?”

  这些女人是怎么了,都喜欢单恋么?阎玉佳喜欢易斯哥哥,利安琪喜欢阎玉川,为了自己喜欢的男人,她们什么话都说得出来,真有意思!

  “是黛婕拉说的,而且我也感觉得出来,但是我喜欢阎玉川,至少现在我不介意他对你有意思。”利安琪理了理瀑布一般乌黑的长发,高傲的脖子仰起,看着包馨儿的眼神透出一丝鄙夷。

  包馨儿神情淡漠地看着利安琪。

  “但我还是奉劝你离阎玉川远一点,或者考虑去TH-SON集团或帝克集团上班。”利安琪又言。

  “我去哪里上班,是我的自由,不劳你费心。”包馨儿当真是无语了,婚姻,工作,都要听从别人的意见,受制于人?

  她忽然发现自己的人生很可悲,命运好似就喜欢捉弄她,摆布她,明明该是很纯粹的爱情,却不是因为爱,明明一份很开心的工作,却令她心里堵得慌。

  她招谁惹谁了!

  “包馨儿,就当我求你!”利安琪一把拉住包馨儿的手,高傲的姿态一下子低到了尘埃里,她忽然哭了——

  “父亲给我定了一桩婚事,是洛杉矶的旅游业大亨的小儿子,可我不喜欢那个男的,所以求阎玉川帮忙,做梦也没想到他一口答应。我们虽然同居了,却是各睡各的,我看到他打电话给他父亲说你的事情时,那一脸的笑,我忍不住会嫉妒得发疯,我从没过这种感觉,爱一个人真的好可怕,我并不想嫉妒你,可我控制不住,所以馨儿,你成全我吧。”

  “我离开了TOS,他会喜欢上你吗?”包馨儿惋叹一声,轻声问。

  利安琪低头,擦着脸上的泪水,“我不知道。”

  包馨儿挣开利安琪的手,踱到面池前,伸手感应水龙头,一股凉冰冰的水淌下,她掬起一捧扑在脸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似哭过一般可怜,再看向利安琪,才道,“我们都好傻。”

  内心里,更多说得是自己,利安琪心地善良,敢爱敢恨,可自己却是只鸵鸟。

  “你同意了?”利安琪不明白。

  “我与阎总本来没什么,被你这样无中生有,总要避嫌吧。”包馨儿撇嘴说了句。

  由于手还伸在水龙头下,一股清水又蹿了出来,包馨儿突然间想使坏,又掬起一捧,朝利安琪淋了过去。

  利安琪见机,一个转身躲开,就在此时,尹妙人刚好推开了门,“唰”一声,只见她脸上的妆花了。

  “啊——”尹妙人鬼叫,“包馨儿,我都对你退避三舍了,你还想怎么样?”

  闻言,包馨儿与利安琪皆愣住。

  只听尹妙人一边擦着脸上的水珠,一边抽泣着说,“是我不好,当初以为你怀了利伟文的孩子,支使人往你水杯里下了药,可我真不知道,那东西差点要了你的命,我已经后悔那么做了,这么长时间过去,我以为这事也过去了,可是前两天齐阎找到我,非逼着我喝堕胎药,他说这叫一报还一报,否则就将此事告知利伟文,这两天我吃不好喝不好的,快要发疯了,齐阎那男人就是个魔鬼,呜呜……”

  包馨儿与利安琪面面相觑,随即马上反应过来——

  “你怀孕了?”

  “你怀了我哥的孩子?”

  尹妙人蹲在地上,哭得更凶了,“我不敢告诉伟文,我怕他让我把孩子给打掉,所以我只能等,等月份大一点……”

  包馨儿愣住,只见利安琪气急败坏地冲了出去,她连忙去追,“利安琪你冷静,伯父心脏不好……”

  蹲在地上的尹妙人缓缓起身,唇角扬出一丝得逞的笑意,包馨儿呀包馨儿,看看你招惹了个什么男人,简直变态,不过这男人出的主意,真绝!

  不由得想起两天前,一碗堕胎药差点灌进自己的嘴里,她喉咙一紧,这男人残忍起来的样子太可怕了。

  包间里,利伟文正在听齐阎构思金门海峡娱乐城的大致框架,利安琪几乎是一脚踹开了包间的门,蹿到了利伟文面前。

  “利伟文!”利安琪指着利伟文的鼻子,也不管旁人诧异的眼神,拔高了嗓门,“从小我以你为豪,觉得自己的哥哥是个有责任心,敢做敢当的男人,父亲也经常教育我们做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可是你呢,你为了所谓的利益,先是欺骗了包馨儿,现在搞大尹妙人的肚子居然还想赖账,你怎么这么无耻!”

  “我欺骗包馨儿?我什么时候骗过她?”利伟文一头雾水,“还有尹……”

  他脑光一闪,怪不得这两天,这个女人总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还拿了一堆补药吃,敢情是怀孕了,是他的种吗?

  此时包馨儿后脚追了进来,快步走到利圳面前,给他倒了杯温水,抚着他的心口问,“利伯父您没事吧,您的药呢?”

  利圳倒在椅背上,脸色发白,像是一口气上不来似的,颤着手指,指了指一旁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包馨儿冲过去迅速翻出兜里的药瓶,扫一眼说明,拧开盖子将几粒药片倒在手心里,又跑回利圳身旁,直接将药片塞进了利圳嘴里,拿过水杯,给他灌了几口。

  这才缓了一口气抬头,看向还在愣怔的利伟文,“愣着干嘛,快送伯父去医院啊!”

  本来不算热闹的包间更清静了,只剩下三个人。

  齐阎与阎绩之看着趴在窗台前的包馨儿,各有所思。

  阎绩之心想,这丫头出身不怎么样,对待老人还算不错,虽然没当成利家的媳妇,利家对待包氏也不够仁义,却没有以怨报怨,实在难得。

  而齐阎心里却膈应,本想促成利伟文与尹妙人的事,却不料利圳有心脏病,而利伟文身为他的儿子,居然一无所知,若不是包馨儿早就知晓,怕是利圳老命不保,尹妙人的事成与不成暂时没了着落,可利伟文看包馨儿的眼神,令他窝火!

  包馨儿见利伟文与阎玉川驱车赶往医院,心总算着了地,一转身,却对上齐阎不悦的眸光。

  “我饿了。”她不自然地坐回位置,齐阎与阎绩之中间,低声说了句。

  “你还知道饿?”齐阎阴阳怪气的语气,明显不满包馨儿总是过分地关心旁人。

  “齐阎!”阎绩之总算见识齐阎的醋劲有多大了,眸光滑过齐阎冷沉铁青的脸,看向包馨儿,“饿了先吃饭,有什么想吃的,尽管点。”

  包馨儿点了点头,叉过一块牛排,刚要咬上一口,却被齐阎连肉带碟地夺了去,阎绩之又要喝责,包馨儿冲他挤了下眼睛,示意不要。

  阎绩之摇了摇头没再吭声,一分钟后,齐阎将切好的牛排放到包馨儿面前。

  包馨儿低着头,边吃边偷偷笑着,齐阎侧头看着包馨儿的小脑袋,唇角微微扬起。

  阎绩之看到这样一幕,眼睛有点湿润,心里不禁佩服齐谭老眼就是毒,怪不得孙子跟他这么亲近。

  ————

  午餐后,包馨儿回到了TOS,忙完手头的工作,写了一篇辞呈发到了阎玉川的邮箱,没几分钟,阎玉川打来电话,说兼职工作可以不用辞,提成再提高10%,并给她高额的备用金,公司的证券账户她可以随便选用,如果备用金不够,可以单独向他申请,保证五分钟内到帐。

  包馨儿以为自己听错了,欣喜若狂地问,“从现在开始我就是独立的操盘手了?”

  “不是独立的,而是自由的。”阎玉川替她纠正道。

  “谢谢你阎总,如果没有这份工作,我的生活会枯燥死的。”

  包馨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这样一来,她完全可以拒绝齐阎的邀请,不用去TH-SON集团上信,因为她不想时刻与齐阎处在一个空间里,感觉很压抑,而且如果没了这份工作打掩护,“黑衣红心”的计划就会泡汤。

  “大动作购入股票时还是要通知我的,有内幕的,我自然会提醒你。”阎玉川提醒她。

  “我明白,嗯……”包馨儿想了想,“不如,我每周给你提交一份工作总结,怎么样?”

  “懒!”阎玉川嗓音含笑,“只要你有交易,天天都要有总结,明白吗?我总不能每天去公司后台排查你的工作吧。”

  “好,就听阎总的安排。”

  询问了利圳的身体状况,包馨儿挂了电话,却不知电话那端,利伟文就在阎玉川的身旁站着,虽然没有开免提,可电话里的声音,他听得清清楚楚。

  “阎玉川,你这么做有什么用意?”利伟文心中泛起狐疑。

  既然包馨儿已经提出了辞职,为什么阎玉川非要维持这种雇佣关系,他可不信是为了钱,阎玉川跟齐阎一样,最不缺的就是钱。

  “怎么,你嫉妒了?”阎玉川反问,优雅地将手机塞回裤兜,高大的身躯斜靠着柱子上,有那么几分不羁。

  利伟文掏出香烟,扔给阎玉川一根,边点着烟边说,“我只是要提醒你,最好一心一意地对待我妹妹。”

  “你放心好了,我们都是同一类人,最清楚的就是自己什么东西碰得,什么东西碰不得,所以,把你想跟我说得话,留给你自己吧。”阎玉川将香烟别在了耳朵上,没有点燃,因为一想到包馨儿,总隐约觉得空气里飘散着一股子好闻的气息,比尼古丁的味道还要提神。

  利伟文吐出一个优美的烟圈,“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齐阎这种人,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就算是毁了也不会拱手让人,所以别去祸害包馨儿,那丫头已经够可怜的了。”阎玉川说出利伟文的心里话。

  好像有些事情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利伟文蹙眉问,“难道馨儿的身世你也知道?”

  “六年前我与包易斯一起救了她。”阎玉川如实说。

  “那你可知她的亲生父亲是谁?”利伟文琢磨一番,又问道。

  “看样子,你知道?”凝视着利伟文,阎玉川猜测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就怕他故意卖关子不说。

  谁知利伟文竟说,“你父亲或许知道。”

  ————

  临下班前,包馨儿去了雷娜的办公室,想将自己的事情告知她一声。

  “蕾娜副经理?”包馨儿叩了两下门唤道。

  难道已经下班了?转身欲走,却听里面传来“咣当”一声!

  “蕾娜?”她不安的嗓音赶紧又喊了一声,然后用力撞开了门,竟发现门没上锁,然而令她大惊失色的是蕾娜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身下的黑色短裙被血液染湿了,洁白的地砖上一片鲜红的血渍。

  “来人,快来人啊……”包馨儿惊慌地大喊……

  傍晚,圣康奈私立医院,包馨儿与尼丽雅守在急救室外,展鹰站在不远处,身上的西装染了血。

  “蕾娜副经理怎么会小产?她上午还开会批斗咱们呢?”尼丽雅手心冰凉,她被蕾娜的样子吓坏了。

  “中午我乘车出去时,见她坐着一个男人的车离开了公司。”包馨儿眼眸浮起一抹深重的疑惑,想着蕾娜近些天来没有穿高跟鞋,显然她是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么极有可能……

  “你的意思是她不会被人下药了吧?”尼丽雅惊愕的眼神透着一抹不可置信。

  包馨儿也不敢断定,拉了拉尼丽雅的手,“她醒了就知道了,这样吧,不早了,我让展鹰派人送你回去。”

  “我看你比我还害怕,你这身上也染了血,自己行吗?”尼丽雅好歹比包馨儿大几岁,家里有嫂子,什么流产、怀孕、堕胎这种事情她听得多了。

  “我没事,齐阎说开完会了来接我。”包馨儿扯了扯唇角,“走吧,省得你家人担心。”

  “你不说我都忘了,父亲说不许我回家那么晚,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尼丽雅从椅子上起身,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匆匆忙忙走了,她没让展鹰的人送她,因为那一张张扑克牌脸看久了令人发毛。

  包馨儿独自坐在长椅上,联想今天发生的事,不由得想起阎玉佳的话,与齐阎在一起时间不算长,两人都没有做过措施,但愿自己不要怀孕才好。

  “馨儿?”

  熟悉的嗓音飞扬过来,莫名地令包馨儿心底一暖。

  “易斯哥哥,怎么是你?”包馨儿站起身,惊讶地看着快步走过来的包易斯。

  包易斯轻蹙着俊眉上前,脱掉自己的外套,披在包馨儿的身上,系上一粒扣子,“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包馨儿这才注意到染在裙子上的血迹,确实怪吓人的。

  “你生病了吗?来医院。”包馨儿上上下下打量着包易斯,美眸中透出深深的担忧。

  “不盼好!”包易斯笑了笑,拉着包馨儿坐下,“母亲降压药用完了,过来帮她拿药,旧金山也只有这家医院有,刚好在楼下碰到了你同学,她告诉我你一个人在这儿。”

  包馨儿听出是包易斯专门上来陪自己的,伸手解下她的外套,“还没给母亲拿药吧,快去吧。”

  “已经放车里了。”包易斯压住包馨儿的手,大掌就那么自然而然地裹住了她的小手。

  包馨儿没挣开,美眸里像是有什么一闪而过,静静地看着包易斯几秒,长长的睫毛垂下,蠕动一下唇,才发出轻柔的嗓音,“接吻鱼脚链是阎玉佳选给她自己的?”

  她不知道自己纠结这个问题做什么,明明已经过去了,只要大家相安无事,不挺好的吗?可这心里因为阎玉佳的话而不舒服,只是简单希望过去自己与包易斯的情感是纯洁的,美好的,或许,每个少女心中都渴望一段纯洁的柏拉图式恋爱。

  包易斯猜测阎玉佳找过包馨儿,说了些什么,不得而知,然而他只想让包馨儿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他曾经深爱她。

  “脚链是阎玉佳选的,可是她选的,我扔了,你脚上带着的是我订做的,两条鱼身上的BA、BY是我请设计师后来加上的。”包易斯轻轻一笑道。

  包易斯握着包馨儿的手没有松开,因为他感觉她小手好冰,跟她在一起六年,她的手总是热乎乎的,像一对小暖炉。

  “嗯。”想着包易斯发给她的最后一条信息,她抬眸微微一笑,“我会守护好它的。”

  这时候,急救室的门打开,蕾娜被护士推了出来,人还在昏迷当中。

  给蕾娜办理好住院手续,又给她请了护工,包馨儿才与包易斯一起坐电梯下楼,展鹰带着两个手下始终跟在他们身后,看着包馨儿在包易斯面前笑得那么明媚,展鹰眉心蹙了蹙。

  电梯门轰然划开,齐阎像一座巍峨的山杵在电梯口,包易斯与包馨儿脸上的笑纹倏然一僵。

  齐阎的目光落在包馨儿身上的男士西装外套上,眼底蓦地浮起一抹显而易见的暗沉,大手伸过去一剥,外套滑落在地上,又见包馨儿一身血渍,赶紧将自己的风衣罩在她身上。

  “怎么弄成这样?你有没有受伤?”齐阎扯过包馨儿身子出电梯,一双炙热而急切的眼神恨不得里里外外地给她检查一遍。

  “不是我的血。”包馨儿脸上强装出一抹浅浅的笑意,那弯起的嘴角,已变成了抽搐,装开心,原来比装哭还要难。

  包易斯捡起地上的衣服,维持笑容的面容没有多大起伏,心中却是忐忑、纠结与痛苦。包馨儿跟齐阎这种占有欲极强的男人在一起,到底合适吗?

  正当包易斯冥思苦想这个问题时,齐阎脸色一沉,嗓音拔高了好几倍,带着令人骇然的怒火,溢了出来。

  “把衣服给我脱了,统统烧了!”齐阎怒喝。

  白色衣裙上盛开的一片片血红的花像躺在血泊中的鸢尾花似的,强烈刺激着齐阎的神经,令他忽然失了理智,发了狂。

  只见他大力地撕扯包馨儿身上的衣服,风衣被扯裂了,胸前的衣襟“刺啦”一声,裂开至腹部。

  “啊——”

  包馨儿一声心惊胆颤的尖叫,浑身颤抖着挣脱齐阎发了疯般的撕扯,受了惊般扎在包易斯的怀里,包易斯更是骇然一惊,紧紧搂住包馨儿的身子,托住她腰间的衣物。

  此刻保镖们已转过了身,一个个面无表情,好似对这样的事司空见惯般。

  大厅里为数不多的护士医生纷纷躲了起来。

  “齐阎,你干嘛,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当这么多的人的面这么对馨儿?!”包易斯抱着包馨儿连连后退,像躲避恶魔似的!

  “脱了,马上脱了,她是我的女人,她的身上怎么可以沾染别人的血!脱了!”齐阎嘹亮粗亢的嗓音在医院的大厅荡着阵阵回音,令人惶恐!

  怀里的女人吓得已泣不成声,整个娇小的身子抖如筛糠,如果没有包易斯的支撑,她早已软瘫在了地上。

  这令她想起了齐阎曾经的暴虐,似要活活玩弄死她,不敢想象今天若没有包易斯在,她会不会死在齐阎手里!

  “我不管,脱了!”齐阎一大步向前,伸出大手欲将包馨儿给夺回来。

  “你个疯子!”包易斯震惊,一把抱起包馨儿就跑。

  然而没跑出几步,他又顿住脚步,因为身后响起了子弹上膛的声音,包易斯对这种声音最熟悉不过!

  怀里的包馨儿哭得都快断了气,哭声却小得令人心揪!

  “齐阎,你冷静一点!”包易斯抱着包馨儿转身,迎视齐阎的枪口,沉着步子走近齐阎,见齐阎握着手枪没有丝毫的松动,一张脸阴鸷至极,他妥协,“你就是让馨儿脱下身上的衣服吗?好,我现在就让她脱了。”

  “易斯哥哥……不要……不要……”包馨儿忽然挣扎了一下。

  “乖,有哥哥在,不怕。”包易斯柔声安慰,松落包馨儿的身子,令她双脚着地,重新将外套包裹在她身上,同时,他脱下了自己的白衬衣。

  就在齐阎面前,在齐阎枪口的注视下,包易斯目不斜视地看着齐阎没有温度的脸,大手伸进外套里,一点一点凭着感觉剥去女人身上的衣服,由于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又没有用眼睛看,他剥了好久,最后包馨儿冷静了一些,在包易斯的掩护下,轻颤着身子穿起他的白衬衣。

  然后她搂住包易斯,小脸贴在他光裸的胸前,哇哇大哭,像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可怜孩子。

  “拿出去烧了,马上!”齐阎看着地上染着血迹的衣服,瞳仁一阵阵紧缩。

  两个保镖将包馨儿的裙子拿到楼外,不一会儿,一股子破布燃烧的味道飘了进来。

  齐阎看着哭天抢地的包馨儿,皱了皱眉头,收回枪,包易斯看得真切,齐阎手上拿着的正是包馨儿去年买给自己的生日礼物,M1911式手枪。

  包易斯困惑,华旗银行保险柜里的枪不见了,他以为是包馨儿放在了别的地方,此刻怎么会在齐阎那里?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馨儿,今天你是跟他走,还是跟我走。”齐阎染着阴鸷神情的脸倏然变幻为面色森冷,他没有用哥哥的称谓去形容包易斯,而是用了“他”,足见其深意。

  聪明如包馨儿,心里再慌乱,也听出齐阎那吃味的语气,怕是她与包易斯转身之际,齐阎便会再次拔出手枪,那么,曾经的那个梦就会变成现实。

  这一刻,她更加认可阎玉佳的话,齐阎应该是觉察了什么,只是暂时没有证据,否则以他的脾气,包易斯与包家还能安然吗?

  包馨儿推开包易斯,没再看他一眼,脚步因身体的虚弱而细碎。

  仅有两步路,她却像走了两个漫长的世纪,齐阎迫不及待地大掌一捞,像箍着布袋似的将包馨儿揽腰挎在身侧,女人四肢耷拉着,像个毫无生机的死人。

  夜色沉闷,如同人的心。

  包易斯赤裸着上身,看着齐阎将包馨儿扔进副驾驶位,亲自驾着车,像开着火箭般,车身迅速淹没在城市灯火中,身后的保镖车根本就追不上。

  他笑了,笑得像个傻子!

  六年前,他救了包馨儿,六年后,包馨儿为了他,掉进了虎穴!

  这辈子,他的馨儿还有机会走出齐阎的禁锢吗?有吗?

  “谁来告诉我,馨儿还有机会吗?”包易斯仰天咆哮!

  ————

  通往龙景庄园的路上,齐阎一路来未减速,车子似箭般归去。

  龙景庄园外,汽车戛然熄火,齐阎弹开绑在包馨儿身上的安全带,迫不及待地将她抱出车,冲进西楼,连徐妈打招呼都没理。

  见包馨儿脚上没了鞋子,身上貌似还穿了一件男人的衬衣,杨红英慌了,因为齐阎没有白衬衣,那么有可能是其他男人的,馨儿小姐不会被别的男人给……

  杨红英不敢想象,一把拉住徐妈的手,万分担忧地问,“齐阎先生要干什么?他要对馨儿做什么?”

  “能做什么?少爷疼你家小姐还来不及!洗碗,洗好了马上离开。”徐妈故意凶了一句,实则她也是心慌,一个转身,去东楼找齐谭汇报此事。

  徐妈扯着杨红英离开,院落里,展鹰看到杨红英这么早出了西楼,眸光暗了暗,跟上去。

  杨红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心里却是一紧。

  从浴室到床榻,齐阎一脸餍足之色,揉捏着女人的心口问,“这里有我吗?”

  包馨儿染着红晕的小脸渐渐转为苍白,她笑了,笑得好生憔悴,咽了一下口水发出沙哑的嗓音,“你就是个疯子,我若是跟你一样疯了,才会把你放进心里,所以,在我没疯之前,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包馨儿对齐阎萌动的情愫,是真的爱了也好,是因沉沦而爱了也罢,全然扎扎实实被齐阎疯狂的行为颠覆了。

  爱上一个精神不正常的男人,简直可笑!

  是的,精神不正常,包馨儿觉得齐阎就是个神经病!

  “那我们就一起疯!”

  话落,齐阎重重沉下身……【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