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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伟文点燃了香烟,深深嘬上一口,缓缓吐出的清淡烟雾瞬间模糊了看似温柔无害的脸,看着齐阎神色冷沉地整理自己的衣服,不禁佩服他在性事上的收放自如,冷冷一笑——
“齐阎,你食言了。”
“如果你再晚来一分钟的话。”齐阎勾了勾唇角,一抹残冷的笑停留在唇畔。
利伟文被他风轻云淡的样子气得不轻,然而却没表现出来,他眼眸微眯,“我们的合作还要不要继续。”这才是他关心的。
“当然。”齐阎爽快地说出二字,抬腕看了眼时间,接下来明明是兑现承诺的话却完全变了味——
“既然你来了,那么就今晚吧,从现在起,你有七个小时,明天早上六点,我们银讫两清。”
————
一抹阴云溺住夜色的柔美,人性,撕破温柔的面具。
Ghost Night夜总会六层以上全是供客人淫乐放纵的豪华套间,九层距十层仅一层天花板。
由于外面的世界太过黑暗,窗棱上的玻璃如一面暗调的镜子映衬着齐阎冷邃幽深的蓝眸,那眸光似狂风暴前的宁静,静得可怕,仿佛下一秒就是吞噬万物生机的惊涛骇浪。
高大颀长的背影像一座巍峨的山,散着威慑人心的王者威仪。
他的身后,五个高大的男人恭敬地站在一旁。
“齐阎先生。”齐阔是一个耐不住性子的人,他试着喊了一声,见齐阎只是稍稍侧头淡淡地看了自己一眼,于是沉着开口——
“包小姐口中的杨红英是最近新来的坐台小姐,她在这里的艺名叫Linda。”挑眉看一眼身旁的德茨,继续说,“前天晚上她得罪了客人,按理说是要受点惩罚的,至于包小姐说得砍断手脚,怕是被有心人给误导了,是吧苯。”
“是是是,我们Ghost Night夜总会是讲究人性的地方,又怎么会对员工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呢。”苯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觉得那女人说的话应验了——齐阎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心里不禁咒骂齐阔,新任老板的名字都不告诉他,这分明是害他嘛!
“她人呢?”齐阎高大的身躯转了过来,嗓音透着一丝冰冷。
德茨明白齐阔有心帮他遮掩,但他不想当缩头乌龟,看着齐阎那双深不可测的蓝眸,不由得想起帕尼卸任齐泰会执事那天说的话——齐阎这个人冷血无情,城府极深,你们好自为之。
“齐阎先生,在我那儿。”他微微一欠身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他不信齐阎会为了一个女人怪罪自己,毕竟齐阎刚接手齐泰会,他和展鹰、尹正宪又是平起平坐的人,在齐泰会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这个Linda伺候男人不专心,我只是想让她长长记性,不过您放心,我的手下不会亏待她的。”
齐阎一言未发,这几个男人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
“要不要把Linda给您带来。”展鹰恭敬欠一下身,说了一句。
“展鹰,你僭越了。”齐阎冷漠的眸子扫了展鹰一眼,冷冷地滑落在苯身上,丢出三个字,“你下去。”
苯欠一下身后,慌张地转身往外逃,差点把尹正宪撞翻,连忙道歉,其他人不由得被逗笑,直到苯撒腿蹿了出去,笑声才慢慢匿迹。
齐阎像帝王居高临下地环视自己的臣子般,目光落在身前这四个男人的脸上,低沉的嗓音透着权威——
“不要揣度上司的心思。作为齐泰会的执事,你们只需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有别的吩咐我自会言明。”
“是。”齐阔、展鹰、德茨、尹正宪,四个人颔首道。
“既然今天你们都在,那么我就跟你们说说我的处事原则,有功,我不会赏,因为你们已经提前预支了,那就是自由出入Ghost Night夜总会,这是我上任之后给你们的最大福利,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为了一味享受这纸醉金迷的生活,而忘记自己的职责,那便是过,有过,必有罚。”齐阎顿一下声,垂眸看了一眼腕表,接着说,“给你们最大限度的自由以及职权,但不代表我不会插手你们各自管辖的范围,因为我一旦插手,你们的下场会不如我的义父帕尼。”
天生的强者,不怒自威。
齐阔很会察言观色,见齐阎瞄腕表,便在他话音落下后,将其他人打发走了。
齐阔亲自为齐阎点燃雪茄,待他吐了口烟雾,齐阔才佯出忿忿不平的样子,像个女人似的负气地开口——
“利伟文太可恶了,他怎么会找到这儿?还有啊,展鹰跟正宪知道的事情我居然不知道,齐阎先生,你太不信任我了。”
齐阎唇角一勾,低笑,“我是不信任你,否则我也不会对利伟文的未婚妻感兴趣。”
“喂喂喂!”齐阔一听,眸光震荡了一下,“你不会以为包小姐那晚的闯入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吧。就算是有人,那个人也绝对不会是我,我跟展鹰、正宪也是前一刻才派人查出了她的底细,之前我们连她姓什么都不知道,还有德茨,看得出他压根就不知道包小姐跟利伟文的关系,否则今天晚上也不会做出这些举动来。”
看着齐阎眼底浮现的一丝揶揄之意,齐阔知道刚才齐阎只不过在跟他开玩笑,可是那后半句话他实在想不通,既然对包小姐感兴趣,那么为何能忍受利伟文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与这女人翻云覆雨?
还在九楼选了一间正冲十楼的房间,怎么不去听墙角呢?
可这话借他俩胆,他也不敢当着齐阎的面儿说。
“杨红英的事?”那个Linda他是见过的,长得不错,估计快被德茨的手下给玩死了,揣度不透齐阎的心思,那么只能问清楚了,齐阔替德茨张了嘴。
“给她点教训就行。”齐阎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只水晶鞋,握在手里,嗓音冷冷地说道。
“是。”
“把她留在这里,签订终身契约。”齐阎又补充了一句。
齐阔一愣,看着齐阎骨节分明的大手把水晶鞋攥得都变了形,心里顿时了然,轻吐二字,“明白。”
夜色深沉。
室内淡弱的光芒遮不住水晶鞋的华美,一颗颗闪着耀眼光芒的施华洛世宝石像一支支曳动在黑暗里的火把,似要将这黑暗燃成白昼一般,灼热了齐阎蓝眸里的冰冷。
眉宇不自然地微微蹙起,眸光移开,瞥落在那支简约白手机上,齐阎忽然笑了——
馨儿,你以为打电话叫来利伟文,他会帮你么?太天真了!你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可以供男人泻欲的***,可以拿来作交换利益的商品罢了。
看着那三十四分钟的通话显示,齐阎眸底的光色加深。
聪明反被聪明误,不是不想做背叛利伟文的事情么?却扳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那么今夜活该你看到利伟文是如何撕掉自己的温柔假面……
此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女人撕心裂肺的惊叫!
齐阎手中的水晶鞋幡然落地……
————
狞笑,撕破一室柔光,暴戾,欲将女人的身体撕碎。
叫啊,包馨儿,你今天真是让我长见识了,包母说包易斯满足不了你,你才去勾引了德雷西,看来这话一点都不假,你说说你这张貌似干净的脸骗了多少个男人?”利伟文怒火燎原的眸光将她半祼的身体燃了一遍又一遍,连那嗓音都夹着浓浓的火焰。
灯光下,包馨儿眼里浮满了水汽,仿佛下一秒就会冲出眼眶,她嗓音颤抖地轻喊了声,“伟文哥哥……”
“不要喊我,你的声音都是污的!令我感到恶心!”利伟文一手狠力地掐着包馨儿腰间的软肉,一手重重拍打她苍白的脸颊,恨不能掐死她。
包馨儿紧紧地咬住牙关,看着利伟文愈发阴狠的眸光,心都跟着震颤,可她潜意识里却并不畏惧。
在利伟文停手的空档,她倒抽了口冷气,嗓音变得无力,“我会死掉吗?”
此刻的男人就像一头被触怒的狮子,彻底撕破了那张温润面孔,残忍的暴力、恶毒的语言,毫不顾忌他绅士的一面,像吐着信子的蛇一样在她的身体里钻来嗜去。
“掐死你都便宜你了,包馨儿,你背着跟其他男人勾搭,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么?我名义上的妻子,懂吗?学着偷男人,你手法好歹高明点,让我撞见就是找死,以为我利伟文脾气好,是么?”利伟文一字一顿的嗓音落下,丝毫不解气。还从没有一个女人令他如此愤怒过。
包馨儿像一只无助的羊羔被凶恶的猛兽扑倒似的,趴在床上,一动不能动。
颤栗的身体疼痛不已,她终于忍受不住,一张口咬住了洁白的床单,那声痛呼也变成了沉闷的“唔”声。
浑身冷汗如雨瓢泼,由于忍着巨痛,牙齿用力过了头,牙床都渗出了血,口腔中那团白布在浑然不觉中早已晕开了鲜红的花朵。
女人像一条死鱼一样除了偶尔颤抖一下便毫无反应,利伟文感觉索然无味。
腿、腰、后背,他认为干净的地方,统统用手留下看似暧昧狰狞的痕迹,算是对齐阎的友好回馈。
他愤怒,如果齐阎当着他的面要了包馨儿的身体,他完全可以当看了一场活色生香的表演,心情也不会如此糟糕。
因为只要合作案敲定,包馨儿在他眼里就是一文不值。
可是齐阎居然扔给他一个被搞得凌乱不堪的女人,以为他是只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
此时此刻,他觉得他正在触碰一种多么污秽不堪的东西。
从齐阎大步离开的那一刻,他便怒不可遏了,就好像齐阎冷不丁地朝他的脸上扬了一巴掌,将他的尊严毫无保留地踩在脚底下。
“你脏得令我感到恶心至极!”利伟文啐骂一声,接着,笑得淫邪,“不过没关系,男人偶有状态不佳的时候,这个时候有一种东西就是专门为你这种女人准备的。”
他起身,捏起洁白的床单用力地一根根地擦拭自己的手指,厌恶的神情像是自己手上沾染了极污秽的东西。
不再遭受蹂躏的身体只剩下轻颤,裸在空气里的白皙躯体像万马奔腾踩踏过似的,青紫斑驳,惨不忍睹。
包馨儿吐出快要被咬烂的布料,洁白的床单,苍白的脸,几乎浑然一色,为了忍住疼痛她几乎耗光了浑身的力气,脖子失去了支撑头颅的力量,乌黑的发丝湿沥沥地紧贴头皮,沾在小脸上的几缕发丝像是打了结似的缠绕在一起。
她这副样子,活像个艳丽的女鬼。
包馨儿偏头看着利伟文居高临下地正注视着自己,他唇边残冷的笑与那看似温润的眸光都透着一股子邪恶。
“伟文哥哥。”喉咙像嵌了一把玻璃碴似的又疼又痒,嗓音沙哑连她自己都分辨不出来了,不过她不在乎,只要能发出声音就行,“只要你帮我救出易斯哥哥,你想怎么样对我都行。”
“你说什么?”利伟文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忍不住笑了,一抹鄙夷染上眉梢,“包馨儿,一开始我们是各取所需,但是你不要忘了,我是商人,无商不奸,我答应帮你救包易斯不假,但是我没答应你一定要将他救出来。”最后一句话,一字一顿加重口吻吐露而出。
“你压根就没有打算救他?”心,早就凉透了,被利伟文捉奸在床时,就只有痛可言了,这样问时,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利伟文环臂抱胸,睥睨之下,包馨儿的脸,还是那么的美,那么的干净,令他忍不住的想要毁掉,如果不是为了明天的合作顺利达成,他会将她折磨得面目全非。
“那倒不是,我确实千方百计地走通关系想救他出来,可是帕尼丧子之痛难平,我也没办法。”
当他真正插手包易斯的案子后,才发现这其中还掺和了不为人知的事情,其中那个阎玉佳就对他隐瞒了什么,她不说,他也不会问,本来他就不想因为管这件闲事而沾一身骚。
本来是女人跟女人的一场闹剧,却把包易斯这个男主角给祸害了,只能说红颜祸水,身为男人,他很同情包易斯这个金融天才的遭遇。
“易斯哥哥这辈子都无法走出监狱了么?”包馨儿的长睫像瑟抖在寒风中的蝴蝶一样无力地眨了眨。
男人的兽欲行为是没有底限的,发泻不出来的时候,就会转化为变态的心理。
利伟文这一刻终于能体会齐阎那种变态到能将一个女人活活玩弄至死的心理了,这一刻,他就想弄死包馨儿。
瞧那眨眼睛的动作,魂都给她勾去了,不过他不会用自己的身体去碰这个肮脏不堪的女人。
“除非他变成尸体。”扔下一句话,利伟文离开了房间。
隔了一层地面,与包馨儿所躺的床垂直在一条线上的另一张大床上,齐阎合衣而躺,他两只宽大的手掌合成一个圈,紧紧地握着一双华美透明的水晶鞋,蓝色的眸像冰封起来的森寒宝石,一动不动盯着天花板,好像要将这层混凝土穿透了似的。
记忆像一条浑浊的河水,缓缓倒流……
到处都是血!
奔涌而出的血!
卷着芬芳、卷着温热的液体……
似乎正有什么有消散,他无法控制,只能疯狂地大吼。
鲜活的生命变得苍白无力,他惊恐万分地抱着一具渐渐冰凉的躯体不停地奔跑,却怎么也逃不出那片深红的血海……
起了风,夜色,变得不安。
城市沉浸在一片灯火通明中,不安的夜,有人快乐,有人痛。
利伟文返回房间,手上拿着一支大号的黑色棒状物,唇角勾着温润而邪恶的笑,在包馨儿眼前晃了晃,一伸腿,像是怕染了病毒似的,用穿着皮鞋的脚直接将她趴着的身体勾转过来。
黑色锃亮的手工皮鞋映出女人斑驳纤细的双腿,探在中间,向左右两边抵开。
不是有七个小时么?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小时,那么剩下的时间岂能辜负。
女人身下是真空状态,这是齐阎留给他的杰作。
“喜欢么?”他低低地问。
包馨儿像一个毫无生机的破布娃娃,任着利伟文摆弄,只有那双亮晶晶的眸子在这室内柔柔的光线下,烨烨生辉,随着男人大胆不堪的动作,身体一颤。
“喜欢。”她破天荒地用哑得不成音调的嗓子说了两个字。
利伟文忍不住发出一声淫笑,嗓音厥冷,“贱人,你既然喜欢,可我偏偏不想满足你,我们换个方式。”
“喜欢么?”
浑身像被人抽了筋似的软得没一丝力气,就是有力气,她也不会反抗利伟文的举动。
感觉下巴被戳得生疼,包馨儿轻蹙下眉心,美眸里令人心动的光亮全数投进利伟文那双染着残冷情.色的眸。
她微微启口,尽量让自己吐字清晰,“只要伟文哥哥你开心就好,今夜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说一个不字,以后也不会,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肮脏不堪的女人,活该被男人玩弄。”
就在利伟文觉得包馨儿挺有自知之明时,她语气陡然一转,透着强烈的乞求之意,“但是求你帮我救出杨红英,她被Ghost Night夜总会的人抓起来了,她一没杀人二没放火,你一定可以救出她的。”
利伟文有些愣住,却不明显。
包馨儿已经没有力气分辩他眼里仅有的一丝波动与动容,只能继续求他,“我背着你来这里,背着你做出那些可耻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求你原谅我,但求你帮我救出杨红英,我已经没有了易斯哥哥,不能再失去红英,她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就像亲姐姐一样,她对我真的很重要。”
她用尽力气,终于抬起了自己的双手,颤抖着扒住利伟文握着黑棒的结实手臂,沙哑的嗓音透着哭腔,“就算今天你让我从这里跳下去,我都不会有半分犹豫,只求你救出她,求求你了伟文哥哥……”
利伟文不由得蹙紧眉宇,他对杨红英印象深刻,上次包馨儿住院,那女人还莫名其妙地指责了他一番,说他糟蹋包馨儿,如今看来,她说得一点都没错。
他忽然觉得哪里出了问题,“你勾引齐阎是为了救杨红英?”
看着包馨儿长卷的睫毛不自然地颤了一下,他心头也跟着莫名地紧了一下,不用她回答,他也猜出个七七八八了。
为了救包易斯,她可以拿自己的身体跟他作交易,可见她对包易斯的情义,绝对比阎玉佳那个心机婊要深得多。
今天又为了救一个仆人,竟然不要命地勾引齐阎,先不说这女人是不是活腻歪了,单说她对杨红英的作为,就算同胞血亲,一方有难,另一方也未必敢与虎谋皮。
“为什么不来找我?”利伟文也不知道此刻自己怎么问出一句这样的话来,就算她来找他,他会帮她么?不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不会做。
包馨儿出口的话,也说到了点子上,“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筹码可以拿来换你救出红英。”
他突然释怀了,不怒了,也怒不起来了,觉得折腾了包馨儿三四个小时,没一点意义。
好像他就是扼杀她救出杨红英的刽子手。
这一刻,他的心绪有些复杂难言。
利伟文坐到床边的单人沙发上,慵懒地倚在靠背上时,一丝疲惫感袭,才觉得夜晚是用来睡觉的,男欢女爱只不过是调剂品,没有哪一个男人强悍到夜夜生龙活虎。
“你背着我跟齐阎做过几次?”他闭着眼睛随口问了一句。
“我们没有。”
他忽然又睁大眼睛,眸底腾满质疑一瞬不瞬地盯着包馨儿的脸,只见她眼波澄净明亮,一眨不眨地望着天花板,唇瓣有些发白,轻轻掀动——
“我知道你不信,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确定他没有碰过我。我们遇见次数不多,但每次遇见,他总是会跟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记得很清,他强吻过,只是这样。迟到东方之珠饭店的约,就是因为他。上次高烧住院,他每晚都来,但是我睡得太沉,根本不知道,还是听护工说起,才知道每天深夜,我的病房里都会有一个蓝眼睛的男人出现。还有这次住院,我昏昏沉沉的时候,他好像也在,你前脚走,他后脚就会进来。”
许是天花板上那柔柔的灯光也刺痛了她的美眸,只见那两扇长睫沉重地眨了一下,“我不是有意招惹他的,真的不是。如果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救不出包易斯,那天在唐古尼斯,我情愿死在展鹰手里,那么我就不用吃这么多苦头了,心里疼,身体也疼。”
一抹浓烈的动容窜进利伟文的眸底,包馨儿斑驳凌乱的身躯像一朵被揉搓枯萎的花,令他心底泛疼,不由得腾升一抹强烈的怜悯。
他不信包馨儿说的,因为齐阎想要一个女人绝对是分分钟的事情,更不可能做出她所说的那些事,可是他又无从怀疑她说的,尤其那次杨红英莫名其妙地说他给包馨儿用了大剂量的安眠药,想来,应该是齐阎动的手脚。
齐阎学过医,这种事情他做起来绝对得心应手。
利伟文恍然笑了,上次包馨儿住院,齐阎连续三个晚上放他鸽子,原来去他后院点火去了。
还有他最早猜测的,齐阎或许喜欢上了包馨儿,只有这个理由了。
但是身为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大度到容忍别的男人染指自己喜欢的女人?
利伟文陷入了盲区,不得不佩服齐阎是一个让人抓不住任何把柄、猜不透任何心思的人。
“伟文哥哥,你会帮我救红英么?”包馨儿沙哑虚弱的嗓音又扬了起来。
他眯了眯眸子,看着床上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女人,都这个样子了还想着救别人。
真是傻到了家。
其实他并不想用傻来形容包馨儿,至少从接触她到现在,他看清了包馨儿这个女人一直都是聪明的,而这一刻,他觉得她是一个很难得的女人,有情有义。
“会。”意外地,他回复了她一个字,当然,这次是发自真心的,不需要她拿什么来交换。
看着她终于欣然地闭上了眼睛,利伟文心底又浮起一抹柔软。
这一夜,真是漫长,包馨儿给他的感触良多,盯着她,竟有些看不够,不由得抬腕看了眼时间,还有不到三个小时,天就亮了。
“伟文哥哥,对不起。”包馨儿充满歉意的嗓音忽然扬起,令他一愣,紧接着包馨儿话的令他彻底怔愣住——
“上次在希斯顿皇家酒店我没落红,没给你一具干净的身体,是我对不起你,但是请你看在我陪你睡了一夜的份上保住包氏,我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得寸进尺,所以,连带救红英的那份恩情,我愿意用自己的后半生做牛做马报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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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6:00。
拉开房门一瞬,利伟文的黑眸对上齐阎那双冷邃如海面波澜不起的蓝眸。
两个同样高大的男人,身上的气场却犹为迥异,利伟文看起来成熟稳重不怒自威,却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否则昨晚又怎么会一时恼怒将包馨儿折磨得不成人形,只不过最后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像是被人给摆上了一道,这个人不是包馨儿,也不是齐阎,而是他自己,他的心不经意间会因为包馨儿而喜怒不可自控。
正如阎玉佳所说,他喜欢上了包馨儿,当他意识到自己的情感时,包馨儿已经被他当作商品利益交换了。
而这个人正是齐阎。
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骨。
他搞不清像齐阎这样残酷冷血的男人是不是也喜欢包馨儿。
当包馨儿说完最后那句令他怔愣的话后,他的心便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怎么,长夜漫漫受不了寂寞一直守在门外了?”与齐阎对视,利伟文眼底浮起一丝清冷,冷笑着打趣了一句。
齐阎勾了勾唇角,没有回应利伟文这句听起来有些吃味的话,眸光瞥一下内室床上正在熟睡的女人,语气淡淡,“齐阔签好的合同已在你的助理手里,从今天起,包馨儿与你再无关系。”
“你注销了我们的结婚证?”一句再无关系,利伟文便想到了这一点,不可思议的眸光凝视着齐阎,心像是被人掏了一把,莫名地空了,然而他很快压下这种莫名的情绪,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你的办事效率真高,居然双管齐下,连后悔的机会都不给人留,所以齐阎——”他眸里的光好像探进了齐阎的心里,笃定地说出几个字,“你是不是对包馨儿动了情?”
齐阎先是用一声嗤笑回应利伟文,接着说,“我这个人不喜欢托泥带水你是知道的,至于你的想当然,我只能说,利伟文,是你先感情用事了。”
利伟文微愣,觉得自己对包馨儿的心思被齐阎给看穿了,可先感情用事的人是齐阎,而不是他。
与包馨儿在希斯顿皇家酒店发生关系的人极有可能就是齐阎,昨晚他没揭穿,是因为在没有确切证据证明是齐阎之前,不想让包馨儿觉得自己那么肮脏不堪。
见齐阎要跃过他进内室,他长臂一伸,挡在齐阎身前,眼底的冷意蓦然沉淀成冰,嗓音透着夹怒的质问——
“既然不喜欢包馨儿,为什么在背后做那么多事情?又故意露出麻脚?你明明知道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娶不娶她,她都是我的女人。”
一抹冷鸷的光芒从齐阎深邃的眼底呼啸而过,像一阵凛冽的寒风刮向利伟文,语气变得严苛,“利伟文,不要以为我身上流了些你们利家人的血,我就会像外祖父一样对利家感恩戴德。我想做的事情没人能阻止我,你知道老虎在捕获猎物后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吗?不是一口咬死,而是一点点的玩弄折磨,看着它痛不欲生的挣扎,享受这份兴奋刺激的快感。”
齐阎嗤嗤的笑声,阴冷至极,“还有,我只是拿了你本来就不打算要的东西而已,金门海峡的合作案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想撤走的话,现在还来得及。”
“你——”齐阎的话令利伟文不禁发指,不由得回头包馨儿,只见一缕阳光刚好洒在她干净苍白的小脸上,心底窜起一丝不算深重的疼意,却像针扎似的不停地往四肢扩散,再看向齐阎时,他忍不住低喝了一句。——
“齐阎,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变态没人性!”
“我们俩彼此彼此,不过论手段,你比我高明些。”齐阎挤身进去,捡起地上的黑色物体,勾唇瞅了瞅后,双眸意味深长地巡向利伟文的腰以下,语气变得揶揄——
“没想到堂堂利扬总裁就是拿这种东西满足女人的,不过,对待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你是不是该换个小号的?还是你臆想着自己的就是这么大,怕小的会伤了自己的尊严?”
只见利伟文愤怒的脸随着齐阎逐字逐句的落下,不由得青一阵白一阵的,变幻无穷,极为精彩。
“七天变成了七个小时,这么短时间自然要给女人最极致的!”利伟文对包馨儿那点怜悯之心被齐阎的话打击得化为乌有,气愤地从唇间迸出这句话。
而齐阎却笑了,看着手中的黑色庞然之物,一抹邪佞透进眸底缓缓巡向床上那抹盖在白色被单下的娇小躯体,既然能承受这个,那么承受自己应该不会困难。
他俯身轻轻唤了包馨儿两声,未见任何反应,眉峰倏然蹙紧,在探过她明显温热的呼吸时,才缓缓展开眉宇。
一抻手,掀开被单,赫入眼帘的是她穿着白裙一动不动的样子,心又瞬间绷紧,直到沉睡中包馨儿像是感觉冷似的,将自己缩成了一团,他冰封的眸才跟着她娇憨可爱的动作波动了一下。
利伟文站在一旁,侧目看着齐阎解下宽大的黑色风衣,将床上的娇小之人裹住,像抱着只小动物似的紧紧搂进怀里,不禁有些讶然,说出的话,透着明显的困惑——
“既然你把她当猎物,为什么能容忍我分享?”
怀里的女人在风衣的包裹下,只散落在外几缕细细的发丝,柔软的身体,馨香的芬芳气息,都是那样的真实。
齐阎看着白色床单上那抹好似被其他液体晕开的鲜红之色,眸光微微一暗,收紧双臂,从这一刻开始,这个女人只能属于她,他不会再让任何男人染指一分一毫,眼底的淡漠落入利伟文那双不解的眸,他笑了——
“因为我不想碰处子。”
蓦然地,利伟文浑身一僵,无比震愕地看向齐阎,然而齐阎已经转身,只留给他一道阴暗的背影,张了张嘴巴,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一刻,那种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他人强行夺去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强烈。【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