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撕破了脸，一点虚情假意的话也懒得说了。
司烈冷笑，转身就走。
孟芷轩心里始终迂着一口气，眼看他竟然拿人没办法，不惜口不择言对着他的背影冷嘲热讽，“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露的人，跟我在这里装什么b，你特么赶紧滚，滚得越远越好，你打的什么目的我不想知道，你敢现在就到欢儿面前揭穿你自己吗？”
司烈的背影一僵，他没有注意到，二楼拐角的楼梯处，此时一抹娇小的身影在阴暗里立着。
她一路看他们起争执，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到了这一刻，脸上的表情才微微一动。
她清透的目光也望向门口男人的背影，高大冷凌，不近人情。
他会怎么回答。
她又期待他怎么回答？
唐慕瑶握住栏杆的手指微翘，心不在焉地敲打着。
孟芷轩心情舒畅了一点，他一句话就能把不可一世的男人打回原形。
“要我跟你讲得再清楚些吗，你知道我接她回来她伤害了自己多少次吗？你知道抑郁症有多可怕吗，她好几次都差点死了！如果不是因为小唐修，她连最初那三个月都撑不下去。”
“我好好的小公主，落在你们手上变得面目全非，她是造了什么孽，要被你一次伤害不完，还要继续任你戕害？你竟然还有脸在我面前说这种话？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司烈心里一片钝痛，深深呼吸着，说不出一个辩驳的字句。
他伤害瑶瑶是事实……是他对不起瑶瑶。
“欢儿沾上你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你心里要还有一点顾念情谊，就应该放过她！”
男人脸色极度变换，他先看了眼孟霖，对方错开了他的眼神，埋着头站在一边。
他自然已经猜到了，但也并不意外，毫不闪避地对上孟芷轩的质问眼神，眼里有太多五味陈杂的东西，但偏偏一样，一直坚定。
“我不会再让瑶瑶受到一点伤害，今后的每一天，我会对她很好，很好，很好。”
说不出多华丽的词，司烈的三个“很好”却让楼梯上的女孩儿内心一跳。
“无论如何，孟先生我希望你不要干涉她的选择。如果……是瑶瑶的选择，如果瑶瑶亲口跟我说不想再跟我在一起，那我一定从此再也不会纠缠他。”
说完他沉默地走了，原本高大的身躯融进夜色里，微微显得有些憔悴软弱。
孟芷轩久久盯着，不发一语，一直到房外传来引擎声，知道司烈已经完全离开，孟芷轩才气不顺地去了书房。
唐慕瑶回到屋内，从阳台上看那两道车灯越来越远，向着城市的方向渐渐消失。
她眼里闪烁着微光，想了想，突然掏出手机，找到那个鸟笼的微信头像，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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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旋延绵的公路上，司烈冷漠地盯着前方道路，刺白的探路灯，印在他眼底，映出一片寂寥。
他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压在车窗上，夜晚的凉风徐徐惯入，吹散了他的额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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