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在和黑j合作之前,权默为了事情的谨慎,没忘给远在z国的云澈打了通电话。
云澈最近这段时间,小日子过得十分满足。
只是当他刚从厨房出来,看到手机上的来电,那原本温和下来的眼神,立马又变得严肃。
这一晚,过去得很快。
临到清晨,空气微凉,渐渐转冷。
只是天上的云,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被一层层的阴霾所笼罩。
独属于y国的季节性寒流,正一点一点的逼近。
酒店里,以九体贴的给小包子多穿上了两件新买的小衣,某锦程仍旧一如既往地乐吱吱地笑。
以九一个人在房间里待着有点无聊,又怕给权默打电话会打扰到他。
于是,她只有打开电视解解闷儿。
却不想,电视刚一打开,首先映入她眼帘的竟然就是关于nv国际的新闻播报。
画面里的主持人,是一位y国男人。
他正用着标准的英文,不停地出声,“据最近记者的调查声称,在前天报道的关于现任y国nv国际集团总裁权子赢,疑似权家私生子的消息之后,今日早晨股市开盘,nv国际的股价接连大跌。”
“当然,对于此次nv国际股价连跌近三日的状况,据闻远在z国的权家非但没有采取任何公关,更是又有不良消息传出。”
“据官方报道,本国的最高公署,已经与z国政府,正式接洽,同时正式授任对于现任y国nv国际集团总裁涉嫌跨国走私一案的调查。”
“当然,后续报道还在持续跟进……”
以九双眸微微放大,看到这一幕,她已经能猜到昨晚很有可能权默就已经联合黑j对权子赢先一步动手了。
看画面里,权子赢莫名其妙就被y国的那一堆警察给请走的模样,不用说,他的心里肯定是极度愤恨的。
本来从陈雨媛这一事件开始,他将刻意它放大到媒体,就是因为想要通过媒体的手,借而找出权默这一个幕后真凶!
却不想到底哪一步出了错,那些没长脑子的东西,竟然全部把本该给权默的注意力,偏偏落到他这里了。
虽然权子赢有过短暂一瞬的恼恨,但这并不足以让他在大众媒体前犯浑。
直到在被人带走之前,权子赢仍然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声称他相信法律的公道,会还他一个清白!
当然,对于权子赢突然被请到y国公署喝茶的消息,那些人虽然表面上淡定,但实则与之相关的人,早已通过他们的行为掩饰不了自己内心的慌乱。
这人,就是费斯。
权子赢被人带走的时候,他正要像往常一样,跑到他这儿来找他商量事情,却不想,他竟然亲眼目睹了权子赢和那些条子周璇的一幕
费斯狠厉的眯着眼睛,没敢多想。
但接着,他迅速转身,下定决心,务必要趁着这个时候,尽快处理好藏在y国最大港口平都港的货物。
不然,那些东西他所投入的钱,铁定会打水漂不说,要是权子赢搞得他也跟着惹祸上身,那就麻烦了。
当然,权子赢要是能从那里面脱身最好,要是不能,他一定要早作打算。
身为y国能与白道媲美的最大黑道势力,费斯在甘比诺家族里面待了这么多年,他的合作伙伴,肯定不止权子赢这么一个。
他一双自认精明的眼珠,滴溜溜的转了又转。
没一会儿,他拿起手机,给另一批人打了电话。
那方的人虽然有点犹豫,但同样没考虑多久,便在这巨大的诱惑下,不惜冒险答应了。
对于合作方这么爽快地回应,费斯感到很满意。
但他却并不知道,就是因为他这一举动,非但没有让他更好的脱身,反而倒是距离幽深黑暗的地狱更进了一步。
这一天,权默一直都没有回到酒店。
程以九在陪着小包子的同时,也莫名的有点心不在焉。
直到又是一晚黑夜的来临,潜藏的罪恶,正在不为人知的进行。
y国的最大港口,平都港,这里常年停着一两艘巨大的货运轮船。
只是这些从来不曾对外开放的东西,在今晚,被人悄悄的从里面拉开了闸门。
暗夜里的欲望开始涌进,金钱、权势、地位!
所有的所有,在这艘名为“铁罗号”的货运轮船里面,似乎让男人们都得到了实现!
这里的喧嚣,仿佛是男人们的天堂!
哪怕是黑暗,这里一大批一大批寂寞的qiang支,也有人陪。
“哈哈哈,真是想不到,安少竟然会这么快就到了平都港。”男人微眯着眼,邪欲满满的笑着,“之前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你既然这么想和我合作,怎么又会忘了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时候。”站在费斯对面的男人,英俊着眉眼,声音冷冷的说着,“这批货可是连权家的大少都没捞到什么好处,你以为,我要是不保密点,又真的敢到这里来?”
“安少,能有这样的顾虑是对的。”费斯黑着一张脸,没再去主动地和宴安搭话。
出现在这里的宴安,倒是和以往他光鲜亮丽的外表不同,一身低调的黑衬衫,然后带了数十个手下,并没多废话的直接就叫他们开仓验货。
费斯对宴安这人的胆魄还是挺欣赏的,只是他仍旧有一点不放心的问道:“安少带这么多人过来,是不放心我,还是怕被甘比诺家族把这批货直接给吞了?”
“呵,”男人冷嘲一声,“比起不放心你,我当然更担心的是你们那边的人会半途不认账了。”
费斯眯眼,沉思一瞬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不过,他犹自做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对着男人保证道:“安少放心,只要这批货在今晚能成功的转运出去,它们就已经是你的!”
宴安并没施舍给费斯太多的眼神,他冷哼一声之后,便没再开口。
宴安今晚带过来的这些人动作很快,验完货之后,便是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环节了。
这个时候,费斯比验货那时更为谨慎,宴安朝他的手下招了招手。
没一会儿,费斯带来的那些人的面前,就已经摆满了好些个铁箱。
“安少办事,我放心。”费斯说完这句话,同样朝他身后的人,招了招手。
只是现在正越过他背后的人,向他走来的步伐,整齐划一的比起之前的散漫,有了明显的不同。
宴安看到这一幕深感已获得蹙了蹙眉,紧接着,他立马警惕的率先朝正往他这边走过来的男人,“嘭”地开枪!
“安少!”费斯惊恐地叫了一声。
在这样的一幕发生的时候,费斯直觉宴安这时突然变卦后悔想要黑吃黑!
二话不说的,费斯心里也堵着一口气,赶忙掏出了,对准宴安带过来的那一批人!
宴安看着费斯对准他的黑乎乎的枪口,不由得眯了眯眼。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说的应该就是这一位了!
不过,紧要关头,他宴安可自认没那么好心的要去提醒!
果然,冒着一趟风险,是不划算的,宴安低咒一声。
早知道他就应该听父亲的话,不用这么着急的出手。
可惜,眼下所发生的这些情况根本就没有给宴安和费斯任何后悔的机会。
刚才宴安敏锐的耳力并没有听错,同样穿着费斯手下衣服的那些人,早就不是之前的那一批,而是被人后来冒充的!
如果所料不错,极有可能,这么整齐划一的步伐,来自z国或者y国的军队!
宴安已经不敢冒这个险,即使是牺牲掉这一批货,他也要拼尽全力的成功逃出!
激烈的枪战,在铁罗号迅速展开!
一晚上,凡是跟这件事牵连有关的人,都不可安眠。
然而,甘比诺家族作为y国的最大黑暗势力,其实早就得到了今晚z国和y国军方会联合出动的消息。
但至于,为什么直到现在他们底下的这些人都没有任何动作,根本的原因,应该就只有他们的掌权人黑j才知道了。
偌大的会议室里,围绕在黑j身边的人,不知凡几。
在平都港铁罗号的这一事件上,某些老家伙可是指望着他对费斯那个叛徒伸出援手。
不过,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如了他们的意?
恐怕他们再怎么样也想不到,今晚所发生的这些事,其实一早就是他联合某个男人所专门设计的。
费斯这颗毒瘤不除,那么代表着甘比诺家族里另一派的权力,就会越做越大。
他黑j又不是傻,难道真以为他年纪轻,就可以任意掌控?
黑j想到这里,不由得冷冷的勾着唇。
大半夜过去,他和身边的人好不容易把那些厌烦的老头给应付走。
但深夜里,他期待着,期待这一切能早点结束。
而他,则又可以见到那个和他拥有着一样容颜的女人。
书房里,黑j慵懒的半躺在靠椅上,突然,只见他从一旁的抽屉里,掏出一张老旧的画像。
“老东西。”
他绯色的嘴唇默默念叨着,然而,手却是不由自主的在那幅画像上轻抚。
他深邃的碧蓝眼神,微微泛着思念。
但转瞬,他的双手握紧,像是暗自在自己的心里,定下了什么决心。
直到黑j把那幅画像重新放回抽屉,他烦闷的闭上眼,带着寒凉夜风的一夜,才不知不觉的过去。
而甘比诺家族的佣人,一大早就看见自家的掌权人从书房里出来,则不由得赶紧去给某些人汇报,说是黑j真的是在尽力帮助费斯,帮助他们甘比诺,所以这才奋战到很晚。
要是黑j知道这些人私底下对他的说法,肯定只会讥讽的冷冷一笑。
也是,他昨晚没去卧室休息,反而在书房里将就一晚,不就是给那些为老不尊,自以为能够把控整个甘比诺家族的人放一点烟雾弹。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费斯的这件事,在最后的结果出来之前,他们恐怕还有得猜。
同样,被请到y国公署喝茶的权子赢,这一喝,那些人就给他先定了个时间,四十八小时!
权子赢虽然嘴上没说话,但俨然他脸上的表情阴郁得就像是要气疯了!
在这里被人看着,权子赢根本就联系不到外界,同时,他还在担心费斯那个冲动易怒的人,又到底会不会坏事。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说要请律师,y国的最高公署竟然就派人下来了。
于是,就这一两天,权子赢待在警局里,被一批又一批不同的人审问。
他们虽然不曾对他用刑,但那头顶闪亮刺眼的灯光,在照射了那么久之后,还是让他的情绪有点崩溃。
偏偏这个时候,他好像听到了外面那几个小警察传来的说话声。
“诶,这人真是我们y国现任nv国际集团总裁权子赢啊?就他这幅憔悴的样子,看起来还真的不怎么像?”
“可不是嘛?我看这人的气质,还不如前段时间也是到我们这里来喝茶的那个男人呢。”
“是啊是啊,他好像也是权家的吧?那种大人物,啧啧,幸好我们把人给弄进去的时候,没怎么得罪过他,不然他现在出来了,我倒是怕我们得罪了人,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可不是?干我们这行,别的可以不行,就得有眼色。”
“那依你看,这个大总裁,进了这儿,还能不能好好的出去?”
“唉,这就不一定……好像他进来之前,很多人都被他得罪过?”
“是吗?像他这样的大人物,也不行……”
那些警察的对话,随着他们距离越走越远,权子赢越到后面越听不清。
不过,有一点,他倒是弄了个明白,无非是他活了这么多年,又一次的被人用放大镜在他和权默之间进行比较。
哼!他权默之前被他给弄进去,都还能出来,他权子赢,哪一点又不行?
同样都是权家的人,要不是当年陈雨媛,非要花样作死,他又怎么可能在权家明着有地位,暗地里却是遭人唾弃!
他恨!他恨!
恨死了那些人!
为什么,他在所有人的眼里都只能是他们利用的工具,到底谁?到底谁才会用真心待他?
权子赢在这方心底嘶吼,远在a市的某个女人,心底泛涩,好像有了什么不一样的感应。
eval在林昊的陪伴下,虽然大多时间足不出户,但这些日子下来,那个男人已经恢复了她的通讯。
自然,她已经了解到权子赢最近在y国所经历的那些事。
按照她对权家的了解,权老爷子在这个时候都还没有出手,极有可能是为了利用这个契机,让他们兄弟俩,赢者为王,败者为寇。
权家这么大的产业,终究只能有那么一个顺理成章的继承人。
其实,无论权默也好,权子赢也好,对权老爷子来说,那肯定是手心手背都是肉。
只是eval有点担忧,担忧他们那些人远在y国的处境。
“呵!”突然,一声冷嘲在她的耳边,乍然响起。
“果然,你还是挺犯贱,挺关心他的。”林昊抿了抿唇,眼神晦涩难辨的说着。
“你倒是告诉我,你手机屏幕上的那个男人到底哪一点好?他能给你的,我同样能。”
对于林昊最近这种总是类似表白的暧昧的话,eval放下手机,直接选择充耳不闻。
但终究,她的心底还是有几分计较,轻垂了垂眼婕,然后说道:“我和他早就没什么,都过去的事了。”
“现在我只是担心程以九,万一nv国际真出了什么事,那她……”
“女人就是这样,总喜欢用别的人,或者别的事,来当作你们口是心非的借口。”林昊突然凑近了eval,冷声说道,“凌夜阑,我只是希望你再好好的考虑一下,我的存在,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
林昊说完这句话,便格外气愤的走了。
楼下的佣人,没敢直视林昊愤怒的眼神,只是等eval好不容易回过神,这才叫住了别墅里的一个佣人问道:“林昊,林先生呢?”
“凌小姐,先生走的时候,说他最近已经在国内的一家娱乐公司签了约,还接了通告,他刚才就是去公司了,您要是有事,我……”
“谢谢,不用麻烦了。”eval礼貌的向那个佣人道了声谢,便转身上了楼。
eval收敛起自己幽幽的眼神,回到房间之后,轻叹一声,终是什么也没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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