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气的说不出话来:“真是疯了,你不要脸,我可要,这种丢脸的事,你做得出来,我可做不出来!”
“算了,不和你说这些了,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
“我是不懂,可我也知道,什么都没礼义廉耻重要!”
姜母倒是难得的和他杠了起来,姜父懒得理会她,车子刚停下,他就下车扬长走人了。
姜母气的半天都没回过神来,这算是什么事?丈夫女儿现在怎么都变成了这样一副嘴脸?
如果姜绾真的抱着做小三的想法要去拆散人家,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
……
“大少爷,三太太自从被送到别院之后,咱们就断绝了她和外界的来往,这一段时间,她倒是看起来安安分分,只是……”
“只是什么,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别院那边咱们的人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中间有一次夜里,有人来给三太太送香,可那人的穿着打扮却像是道门中人……”
“道士。”秦湛缓缓咀嚼了一番这两个字眼:“我没记错的话,上次你让人去查的桃林那件事,也指向了颂城的那间道观。”
“对,那间道观咱们的人也一直在盯着,道观里人口简单,平日观门紧闭,也没见有什么作妖的事儿,哦对了,江家那位老太太,倒是去了那道观两次,不过,听说江家老太太笃信道教好几十年了,所以她出入道观,也算不得意外……”
“那道观里的人都查清楚了吗?”
“都查清楚了,那位行踪不定的老观主,据说是从小就被上一任观主给收养了,然后上一任观主去后,他就接了老观主的位子,除了他之外,道观还有两个小道士,也都是从小被他收养的,都是被遗弃的孤儿,有一个,好像这里有点问题。”
寄宁指了指自己的头:“好像是心智不全,虽然十几岁了,却还是像个三四岁的小孩子一样,所以,平日里道观有什么事也不指望他,就权当是养着他了。”
秦湛点了点头:“这样听起来,倒好像这观主是个好人,没有一丁点的问题。”
“是,我们的人盯了这么多天,也确实没发现什么猫腻。”
“继续盯着。”
“少爷,您是仍旧怀疑这个观主吗?”
“一次可能是意外,但两次三次,就不能再当做意外对待,不管怎样,既然现在这是唯一的线索,那就从这里下手。”
“行,我给凡叔回个话,让他继续安排人盯着。”
秦湛点点头,抬腕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去接茴宝。”
寄宁闻言就笑了:“去接云小姐您倒是从来都记得清清楚楚。”
秦湛眉眼不抬,声音淡淡:“等你将来娶媳妇了,也一样。”
寄宁就嘻嘻哈哈的笑起来。
佣人拿了厚实的大衣过来给秦湛披上,福生推了他向外走。
“福生,你想不想也去继续读书?”秦湛忽然问道。
“少爷,我脑子笨,学习怎么都学不会,还是算了吧……我现在跟着宁哥就挺好的,宁哥对我好,什么都教我。”
“那也是你肯苦学,学的又快啊。”寄宁对福生笑道:“你也别妄自菲薄,你学东西其实挺快的。”
“是宁哥教的好,教的用心。”
“是你学的快,肯下功夫……”
“你们俩行了。”秦湛忍不住笑了起来:“福生既然不想去读书,那寄宁你就多带带他。”
“我知道,您放心吧少爷。”
“福生,你跟着寄宁好好学,等以后,我是想让你留在茴宝身边的,她身边早晚都要安排信得过的人,而你肯定是最合适的。”
“少爷……我,我真的能留在茴宝身边吗?”福生激动的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当然,茴宝说了你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她也是把你当哥哥看的,而你从小就对她好,肯定也会尽心的保护她,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我会尽心保护茴宝的,我会用我的命护着她的……”
“傻子,谁让你这样说了,让你保护她,你也得保护好自己,你以为你受伤了或者怎样,茴宝会不心疼?”
福生憨憨的笑了:“我知道,我就是高兴,太高兴了。”
秦湛微笑看着他,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一开始,他是有些介意福生的存在的,只是后来,他看到云茴那么在意和福生如亲人一般的感情,他才慢慢的把这一份介意放下了。
她本来就没什么亲人了,福生又是从小陪着她长大,对她极好的少数人之一,他又何必因为自己的私心,连这最后一点亲人的温暖,都给她剥夺了呢。
……
萧蓉白皙修长的手指翻了翻面前的几张纸,最后目光定格在了那张照片上。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变数?”
“对,就是她。”
“不就是个小姑娘吗,看着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萧蓉的目光顿了顿:“只是,她是秦家的人?”
这倒是有点棘手,秦家在京都绝对是根深蒂固,虽然前些年因为他们的嫡长孙身体的缘故,秦家回了颂城老家,一直都没回京都来,可却不代表着秦家已经在京都没有地位了。
“听说……是因为八字生的硬,所以秦家老爷子才选了她,给秦家大少爷冲喜的,在她进秦家之前,秦家少爷连着死了三个未婚妻,而她和秦少爷订婚后,倒是一直都活的安安稳稳,好像现在秦少爷的身子也恢复了一些……”
萧蓉面上就带了漫倦的笑意出来:“这些八字命数什么的,凑巧哪一次碰上准了,就越发深信不疑起来,人啊,都是如此。”
“若是秦家的人,那还真是有点麻烦,不过,事情关系到阿宸的生死,那这麻烦,也只能解决掉。”
萧蓉将面前的东西推开,漂亮的瞳仁深处溢出冰凉的冷意来:“我只有阿宸一个,可他,却不止阿宸一个儿子,我有什么办法呢,我不为阿宸筹谋,我们娘俩,就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她不是救了萧野那孩子一命吗,于情于理,咱们都得好好感谢感谢她。”
萧蓉说着,叫了自己的心腹进来:“你去,以我的名义,邀请云小姐明日来赴宴,就说是我私人邀请她来的,为表感谢而已,让她务必不能推辞。”
“是,夫人。”
心腹应声离开了,萧蓉这才面无表情的看向屏风后那个人:“把你说的那种药给我吧。”
精致的白瓷小瓶,落在萧蓉的掌心,她盯着那剔透的瓶身,缓声道:“我也算是尽了一点绵薄的心意了,这种药吃了,不痛不痒,睡梦中就悄无声息要了你的性命,不会让你受半点苦,你虽然年纪小小就要这样委屈丧命,但能这样死,也是你的福气了。”
正要推门进来的慕涟音,蓦地停住了脚步,她甚至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一点一点的睁大了漂亮的眼瞳。
握住门把扶手的那只手,缓缓的颤栗了起来,掌心里,黏黏腻腻的生出了一层细汗,母亲她……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她,要要了谁的性命?
慕涟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努力控制着自己僵硬的转过身,用尽了全力让自己放轻了脚步一步一步离开的。
直到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方才整个人如虚脱了一般瘫坐在了地上。
她一直都是父母最疼爱的小公主,从小到大,都被保护的极好。
而父母在她心中,尤其是萧蓉在她心中,一直都是最美丽高贵温柔善良的代表。
可是方才在门外,她听着萧蓉那样漫不经心的说出这样残忍的话语,她竟是吓的手脚冰凉。
母亲说的究竟是谁?慕涟音一根一根攥紧了手指,从母亲的话语里听得出来,母亲做的定然是错的,那么那个要死去的年纪还小的人,该多么的无辜可怜?
可她又能怎么阻止?
萧蓉从来都不肯让她和弟弟慕宸卷入大人的事情中来的,她也决不能去打听消息。
就眼睁睁的,看着母亲这样做吗?
可是谁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手上沾了无辜的人的血,却又真的无动于衷呢?
慕涟音自问自己,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如果她不知道这件事,没听到,也就罢了,可现在关键是,她听到了萧蓉亲口说出的这些话……
……
“你姑姑……邀请我赴宴?”
云茴蹙眉看着萧野递过来的请柬:“我能不去吗?我之前不是和你说了,等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会找你,就当你还了我的恩情了……”
萧野无奈一摊手:“可我姑姑非要亲自感谢你,你也知道,我生下来就在她跟前长大,她拿我当亲儿子看待,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她知道了,怎么可能不感谢你?”
“可我不想去。”云茴说着就要把请柬塞回去,萧野连着向后退了两步避开:“云茴,你知道我姑姑是谁吗?”
“谁啊?”
“你好朋友傅意澜不是慕家未来的孙媳妇吗?慕家什么身份你总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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