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观里住着一个老道士,只是很少有人看到那老道士的真容,听说那人颇有些能耐,只是不知为何,这些年一直守着这濒临破败的道观。
江老太太回到江家时,天色已经黑了。
她直接去见了江意浓,将随身带着的布囊拿出来,让江太太取了一个干净的茶杯,然后把布囊里香灰一样的粉末状东西倒在茶杯里,又用开水冲开,放的温凉后,让江意浓一口气喝光了。
味道很奇怪,那些粉末又黏连在嗓子上,江意浓几次都要吐出来,可江老太太目光紧盯着她,她只得强忍着将杯中的液体全都喝光了。
“妈,这,这管用吗?”
“管用不管用,也得试试才知道。”江老太太抬了抬眼皮,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钟:“扶意浓去坐着,等十分钟。”
江意浓忐忑不安的等了十分钟,这玩意儿喝下肚好似也没什么不良反应,她这才稍稍安心。
孰料,过了十分钟,江意浓忽然捂着肚子疼的在地上滚了起来。
江太太吓坏了:“老太太,这是怎么了,意浓怎么疼成这样了……”
“去拿个空痰盂过来,快,再准备一瓶烧酒。”
江老太太浑浊的眼瞳蓦地亮了起来,江太太无头苍蝇一般跌跌撞撞的去取了东西,江老太太又吩咐她:“意浓马上要吐,你用痰盂给她接着……”
她话音刚落,江意浓就紧紧掐着自己的脖子要吐,江太太忙把痰盂递了过去……
江意浓吐的昏天暗地,整个房间里味道臭的能熏死人,江老太太实在没忍住,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子。
“意浓……好点了吧,快漱漱口……”
江太太放下痰盂,刚要去给江意浓拿水,可江意浓却忽然尖着嗓子叫了一声,双眼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江老太太转过身,几步奔了过来,她往痰盂中看了一眼,果然,如那人所说,呕吐出来的秽物中,几只黑色的小虫子正在蠕动不停。
“老大媳妇,快,快把烧酒给我。”
江老太太接过烧酒,扭开瓶盖倒了半瓶酒进去,又让江太太取了打火机,随便点燃了一张纸丢了进去,很快痰盂中的烧酒就烧了起来,而紧跟着,火苗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随即却是冲鼻的恶臭袭来,江太太一个没忍住,弯腰就吐了出来……
江老太太盯着痰盂里的酒精燃烧殆尽,那几只黑色的虫子也烧的面目全非,她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好了,意浓明日应该就会好起来了。”
“老太太,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有人在背后想害咱们意浓,坏了咱们江家的好事而已。”
“这话怎么说?谁要害咱们意浓?又是谁要坏江家的好事?”
江老太太轻笑了一声:“还能有谁。”
江太太蓦地睁大眼:“您是说……江意澜母女?”
“除了她们娘俩,还有谁会想把我们意浓往死里整!”
“可,可她们怎么有那么大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