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茴立时起身,打开柜子拿了那个布袋子,攥着手机快步出了宿舍,她也顾不得去和老师请假,直接往校门口奔去。

  几乎是同时,云茴到的时候,秦家的车子也正远远驶来。

  车子没停稳,寄宁就跳下了车快步走了过来。

  云茴没有请假条出不去,寄宁打了个电话出去,保安室接到通知,很快就放了行。

  寄宁瞧着云茴面色一片沉静,除却脸色微有些苍白之外,和平日并无什么两样,寄宁心里不免又定了两分,“云小姐,我们快上车吧。”

  直到上了车,云茴方才开口询问寄宁:“到底出了什么事,他……现在怎么样了?”

  寄宁本就红的摄人的一双眼,蓦地又红了几分:“我不知道,我到少爷身边的时候,少爷的腿已经不能走路了,但听三太太说,这一次,和当年最凶险时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

  “当年最凶险时?”

  寄宁抹着眼泪点了点头:“嗯,当年少爷刚被救回来时,医院连着下了十几次病危通知,差点都没能救回来,老爷子几乎用尽了所有门路,才堪堪把少爷从鬼门关抢回来……”

  “这些年,少爷的身体是老爷子最大的心病,也多亏了他老人家不计一切心血财力的护着少爷,少爷才能平安度过这十年,再加上三太太求来的药,少爷这十年来,总算是有惊无险……”

  “你说,你们少爷喝了十年的药,是你们三太太求来的?”

  “对,我们三太太出身羌西,您大约也听说过,那边山谷连绵千里,谷内多出灵药,我们老爷子给少爷配药时,缺了一味药引,苦寻了许久都没下落,还是三太太听说了,不远万里亲自回了羌西一趟,将药求来的……”

  云茴微微蹙了蹙眉,纤细的手指拂过下颌:“你们这位三太太,很得你们老爷子信任吧?”

  “是,我们三太太最是善良好心,我们太太生前,最亲近的就是这个妯娌,这些年在秦家,除了老爷子也就三太太对我们少爷最真心了,老爷子因此也十分给三太太脸面……”

  “我知道了。”云茴点点头,看向寄宁:“你们少爷这一次病势来的凶险和十年前几乎一样,对不对?”

  “老爷子是这样说的。”寄宁说着,又抹了抹眼泪:“也是老爷子让我来接您的,说是少爷看着不太好……怕,怕,怕少爷熬不过去……”

  “不会的。”云茴忽然开了口,她伸手按住寄宁手臂,略显苍白的脸容上,那双眼眸却寒泉一般澄澈幽深,她望着寄宁,甚至还极其轻的笑了笑:“相信我寄宁,不会的。”

  “云小姐,您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寄宁哭的红肿的双眼倏然亮了起来,他甚至有些失态的紧紧抓住了云茴的手臂:“云小姐,您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少爷前面死了三个未婚妻,您却一直安然无恙,我就知道,您一定和常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