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了意浓,别怕了,没事儿了……”

  “哎呦看看把我们意浓吓的,早就说了这学校的流浪狗该管一管了,就是没人听,我明天就去找校长去……”

  宿管阿姨瞧着江意浓吓的这副小可怜的模样,简直要心疼死了,一边扶着江意浓进了宿舍楼,一边嘴里还念叨个不停。

  “我没事儿了,阿姨您去忙吧,云茴在就行了……”

  直到进了宿舍楼,江意浓方才缓过一口气来,恢复了从前说话柔柔温和的样子,对宿管阿姨道。

  “嗯嗯,没事儿就行,明天学校的这些流浪狗流浪猫就全清理掉,咱们意浓就不害怕了。”

  “阿姨,谢谢您,不过,还是不要赶它们了,我平日注意点就行了……”

  “你这孩子就是心眼太好了……”

  “阿姨,我们先上楼了。”

  “好好,快回去洗个澡,早点休息。”

  “阿姨再见。”

  走到楼梯拐角处,江意浓停了脚步,云茴没等她开口,连忙把紧紧攥着的小手递了过去:“意浓,你的玉瓶……”

  江意浓抿着嘴唇,定定望着云茴。

  她此时面上那些柔和的笑意消失的干干净净,若是别人看到这样的她,定然会十分讶异,小天使一样的江意浓,竟然也会有这样冷的表情?

  “红绳呢。”江意浓低低开了口。

  云茴讶异的低低叫了一声:“啊……红绳怎么没了?明明我刚才一直都攥的紧紧的,意浓……你别生气,我这就出去找……”

  “站住。”江意浓伸手攥住了云茴的胳膊,她垂下浓密的长睫,望着她手心里攥着的玉瓶。

  她这些日子日夜戴在身上,时时把玩摩挲,她对这玉瓶再熟悉不过了,她确定,只要她仔细看一看,立时就能辨出真假了。

  这天底下没有这样巧合的事情,挂在脖子上的红绳怎么被云茴手指一勾就断了呢?

  如果这几天她在装腔作势演戏糊弄她,目的就是为了这个玉瓶的话,江意浓垂着的眼眸里忽然闪过了一抹阴翳的戾色。

  她敢保证,她会让云茴比江意澜那小贱人惨上百倍千倍!

  “绳子无关紧要,玉瓶给我就行。”

  江意浓语调平静的说着,伸手把玉瓶拿了过来。

  小指肚大小,羊脂白玉精雕细琢而成,传了几百年的物件儿,不知多少人戴过,摩挲过,和那种新打磨成的自然完全不一样。

  江意浓的手指轻轻摩挲过玉瓶的表面,纤细迤逦的眉,微微的蹙了起来。

  手感,一样。

  甚至连那熟悉的温度,都一模一样。

  江意浓不露痕迹的将手指摸索到玉瓶的底端,那里有一个天然的几乎针尖大小的凹痕,除非你仔细去摸,要不然根本注意不到。

  凹痕仍在,江意浓的心这才缓缓放了下来。

  只是,她忽然想到了江意澜。

  她江意浓对玉瓶很熟悉,那江意澜呢,江意澜可是生下来就开始戴着这玉瓶呢。

  如果当真要比的话,江意澜可比她更清楚玉瓶什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