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姨又说了什么吗?”
江太太点点头:“说是等那小贱人病好了,她也要见一见,不然回去没办法给慕老太太交代。”
江意浓忍不住抬手,轻轻抚了抚藏在衣裙里的小玉瓶,柔声道:“她想见就让她见呗,反正咱们也没说谎,怕什么。”
“我就是怕再闹出什么岔子来,这样顶好的一门婚事,怕是天底下都找不出来第二家了!慕家可就这一根独苗苗,意浓啊,你若是嫁到过去,那可就是王室唯一的儿媳妇,这身份,全天下掰着手指头数,也没几个人压在你头上了!”
江太太不免心急,江意浓已经过了十八岁,马上就要去京都念大学,江家在京都可没什么根基,但若是江意浓和慕家的婚事定下来,那就不一样了。
江意浓会成功打入京都最顶尖的名媛圈子,整个江家,也会跟着水涨船高,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遇。
“好了妈妈,时间不早了,您也快去休息了,就不要担心这些了,我能应付的。”
“妈就知道,你向来最是省心。”
“对了妈妈,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闹这么大的动静出来?”
“说到这个我就生气,那小贱人不知怎么和秦家那位大少爷的未婚妻有了交情……”江太太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江意浓不由得心头一动:“秦家那位大少爷的未婚妻,是谁?”
“好像叫什么云茴……”
“云茴是秦家大少爷的未婚妻?”江意浓闻言大惊。
江太太笑道:“这也没什么稀奇的,谁都知道秦家大少爷活不长,前面死了三个未婚妻了,没人敢沾秦家长房,那云茴一看就是穷酸丫头,八成是被送来冲喜的,不值一提,再说了,能活几天还不一定呢。”
也是,江家从前不也打过高攀秦家的主意?只是一则她那时候年纪还小,二则,连着死了三个未婚妻,稍微有点地位脸面的人家,谁会上赶着让女儿去送死?
江意浓定下心来,只是免不了去想,云茴什么时候和江意澜有了这么多来往,甚至还变着法的来帮江意澜出头了?
明明之前,云茴不是已经想要和她亲近了……
江意浓眸色闪了闪,心头不由掠过一丝气恨,原本她还想着不着急,慢慢来,可现在看来,若是再不快些解决这些事,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岔子!
如今慕家的人在这里,江意澜暂时是不能动了,不过没了玉瓶,她也翻不出什么浪,平白还是讨人嫌罢了。
唯独那个云茴……
她还真有些邪气,江意浓不由得心内冷笑,但不管怎样,就算她再怎么邪气,她也有八成的把握,让云茴老老实实如她所愿。
江意浓哄了江太太去休息,自己也回了房间,泡完澡出来,吹干头发,江意浓又把摘下的玉瓶戴在了脖子上。
秋姨会在颂城逗留一段时间,她这些日子,不能再让玉瓶离身了。
江意浓手指轻柔摩挲着玉瓶,缓缓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