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晚……你看看你,见不到茴宝日日念叨,这见到了,又不知道说点母女之间的软和话……”
顾至诚笑着打了圆场,慈爱看向云茴道:“茴宝啊,你妈妈天天心里念叨着你,你们是亲生母女,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一家人可不兴有隔夜仇……”
“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顾先生顾太太不如就直说来秦家的目的吧。”
云茴懒得兜圈子,当日乔归晚为了顾至诚的生意,把她当投名状送到秦家送死,依着秦老爷子的人品和做事手段,顾家得到的利益想来远远超出了原本预期。
可架不住,人心不足蛇吞象。
“云茴!”乔归晚气的太阳穴青筋突突直跳,她一个在豪门世家里也能游刃有余的贵妇,还攥不住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不成?
“我觉得我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如果顾太太记不住的话,不如我登个报,让颂城的人帮顾太太好好记着?”
云茴今日来例假第一天,本就十分不舒服,还要在这里看他们装腔作势演戏,她怎么可能配合乔归晚来一出母慈子孝的好戏呢。
“你……”
“好了归晚,孩子还小,别和孩子一般见识了。”顾至诚攥住了乔归晚的手,乔归晚胸口剧烈喘息,却到底还是死死忍住了。
顾家要巴着秦家,云茴的关系就不能断,忍一时之气,也算不了什么。
少顷,老爷子也到了花厅,顾至诚和乔归晚顾不得理会云茴,热络的和秦老爷子寒暄不停。
云茴干脆去外面廊檐下逗弄老爷子养的猫狗,断断续续听到乔归晚和顾至诚,好似提到了什么公司,投资,入股,之类的字眼。
云茴的眸色不由变了变,她这辈子最烦的就是别人利用她。
抚着面前的那只斗牛犬,云茴忽然低了头,眉眼弯弯一笑:“小乖……”
旁人看去,只觉得是小女孩和狗狗玩耍说话,并无任何怪异。
但片刻后,云茴拍拍手站起身,那斗牛犬又在外面花园里玩了一会儿,方才一路小跑进了客厅,直接奔到了乔归晚面前。
乔归晚正舌灿莲花的对秦老爷子道:“老爷子,您知道,至诚自来都很有头脑,只是运气稍差了一些,您老人家若是拉他一把,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忽然响起,几乎冲破屋顶。
乔归晚眼睁睁的看着‘小乖’冲到她面前,抬起两只前掌,后腿翘起一只,她还没反应过来,小乖哗啦啦的一泡热尿就浇在了她的裙子和鞋子上……
自来仪态端方的乔归晚像是疯子一样失态尖叫出声,秦老爷子忙让人把小乖牵走,可小乖硬生生的一泡尿撒完才肯乖乖被人拖走……
空气里充斥着浓重的尿骚味,顾至诚都呆住了,秦东远和周曼也惊呆了,乔归晚还在抱着头尖叫,云茴站在外面,嘴角微微的勾了勾。
“秦湛,我们回去吧,我肚子疼,想睡觉。”
秦湛定定望着云茴,不由失笑,点了头:“好。”
乔归晚被狗尿了一身,脸面丢尽,再也待不下去,狼狈不堪哭哭啼啼的离开了秦家,听说顾至诚最后勉强撑着和秦家人告别时,一张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