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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8章

  梁翊笙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后,将他的手一点点地掰开。

  男人顺势握住她的手,手劲儿很大,很快就就把她抓地无法动弹。

  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后,梁翊笙忽然听到一阵清浅均匀的呼吸声在耳边平稳地响起。

  他放在她身上的重量更重了,显然是已经入睡。

  她轻轻地一挣便挣开他的手,然后回身。

  这一转动后,他的重量倾倒下来,她扎扎实实地将他整个人抱在怀中。

  废了好一番力气才把他扶到沙发上,刚要起身,他的一双手臂却忽然环住她的腰身。

  梁翊笙现在已经起了一层薄汗,暂时不想再折腾,便随着他。

  然后伸直了手拿来手机,拨给连小飞。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梁翊笙皱眉,这连特助什么时候会关机了?

  她以前每一次打给他,就算是夜半时分他也会接。

  不能打给连特助,也不能打给慕家的人,难道要让小敏来照顾他?

  正在她纠结的时候,男人的手稍微一用力,状似不经意地把她往后搂去。

  她回头一看,他还闭着眼。

  当但那蠢动的手指已经出卖他。

  “慕迦奈,你给我松手。”

  男人没有反应,装睡的技能非常熟稔。

  梁翊笙怀疑他根本就没有喝醉,只是装醉。

  她无法挡过去发生的事情都不存在,如果就这么翻篇,她会感觉心里堵了一块疙瘩,让她浑身不舒服。

  “既然你不走,就好好说说,你那天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想起那天晚上,心里的酸涩全都涌上来。

  她微微哽咽住,“那晚我拼了命地想解释,拼了命地想跟你说明心意,你却也一个电话都不接。

  你不接可以,我能亲自去你身边把事情解释清楚,但即使我去了,你还是冷着脸,甚至提出了离婚。

  我失望了一次又一次……”

  她忽然哽住,泪珠大颗大颗地坠落,“在大马路上,你明明离我那么近,你不跟我打招呼,行,我主动,反正我主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你呢,你……”

  心酸与苦涩哽住了她的喉咙,艰涩无比,难以发出声音。

  身后的男人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眼皮,又深又沉的眼眸铺满了湛湛的无措。

  女人用力地掰开他的手,扭头对他说,“你现在莫名其妙来粘着我,你以为这样子,我就不会记得了?我不是机器人,记忆不能说删除就删除!”

  面对男人无声的凝视,她吸了吸鼻子,冷声问他,“发生了那种绯闻,你相信我么?你一定气急了吧,气我给我招来这么大的耻辱,你连解释都不肯听我解释,更别提跟我一起面对这件事,当天如果你肯主动发声,我至于被网友骂那么惨那么久吗?!”

  当尚未结疤的伤口被再次扯开,淋漓的鲜血洒满了身体的每一处,任何一处都难以逃脱煎熬。

  慕迦奈眼眸动了动,眼皮微垂,过了会儿才道,“你先坐下。”

  “我不坐!为什么你还可以那么冷静,为什么每次痛哭发狂的都是我!”

  看到男人冷静的面皮,她用力地将眼泪擦掉,不想再为他掉下一滴眼泪,疾步走过去想开门让他滚。

  男人却将她的脚步理解成要离家出走,便快步走过去将人拉住。

  沉声:“你能不能每次一遇到事情就哭,就耍小孩脾气?”

  湛湛的疼意一边边袭击着心脏,梁翊笙用力地甩开他的手,“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你不满意,就滚。”

  她红着眼瞪着他冷静的眼眸。

  气氛已经变得紧张激烈,仿佛充满了煤气的屋子,只需一条小小的火苗,就能引发巨大的爆炸。

  良久之后,她转身往门口走。

  就在这时,他快步截上去,没有任何的只言片语,没有任何预兆,突然口勿向她。

  梁翊笙的脑袋发怔发蒙,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还没有反应过来,呼吸已经被慢慢地掠夺去。

  他突然把她打横抱起,直接走向卧室。

  身子一轻的刹那,梁翊笙脑筋突地回转过来,用力地揪住他的衣服,“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男人脚步坚定,面色微冷,“既然我们缺了夫妻之实,我就给你补上。”

  这样,你便逃不掉。

  梁翊笙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放我下来,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男人脸色毫不松动。

  走进卧室,他将门紧紧关上。

  “慕迦奈!!!”

  两个小时后。

  浴室的灯亮着,水声一下下地传出来。

  慕迦奈坐在外头抽着烟,打破了他对她的承诺。

  本来当初答应戒烟时,他说的便是“尽量”。

  而现在,这个“量”他已经用尽了,无法继续保持。

  他身上只穿了裤子,后背和脖子乃至手臂都有鲜明的抓痕,画面上移,脸上的抓痕更加明显,嘴角也缺了一道口子,此时还没有结疤,颜色鲜红。

  女人啜泣的声音犹在耳畔,这时,他才忽然意识到自己错了。

  这种手段,太过偏激。

  十五分钟后,她还没有出来,他的烟已经燃尽。

  他起身去敲浴室的门,“已经过了半个多钟,该出来了。”

  “你滚!”

  听到她的声音,他脸色稍微松了松。

  “今晚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

  “滚!”她的声音更加激烈了些。

  男人嘴唇翕动,脸色稍有一点无措。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转去衣帽间,给她选衣服。

  选好了一套睡衣,他再次敲门,“衣服放在门口,记得出来拿。”

  梁翊笙没有应他,他等了一会儿,忽然转身去找扫把。

  卧室的灯还亮着,与两个小时前相比,最大的不同就是乱。

  本来整整齐齐的床铺,此时床垫已经转了一个角,与床板划开了一个四十五度的区域。

  地上四处都落了衣服,床头灯的位置转了个方向,窗边的沙发不再整齐有序地摆放。

  他从门口一一把那些衣服捡起来放进垃圾桶里,把湿透的床单也扯了,直接丢进垃圾桶里,所有能丢的不能丢的都被他塞进了垃圾桶里。

  没多久,垃圾桶已经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