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的老东西,你他吗给我去死!”
仔哥气到发狂,抬起脚朝碧父的太阳穴踢过去。
这一脚踢的很猛,若真给踢实了碧父不死也要脑震荡。
“住手!”
被碧父护着,碧芳本来正感动不已,见前者陷入危机,惊醒过来后往前一步,用力的推了仔哥一把。
嗙!
仔哥撞在背后的墙壁上,背部一片酸麻,疼得龇牙咧嘴。
“草泥马,敢打我们老大!”
另外两名混混抬起手掌就要打碧芳,仔哥却怒吼道:“住手!”
两个小弟愣住,仔哥面色阴沉的爬起来,走到两名小弟前方,对碧芳说道:“丫头,你很辣,希望我待会玩你的时候还能这么辣!”
“人渣!”
碧芳将碧父扶起来,愤怒的朝仔哥吐了一口唾沫。
“你榻嘛逼我的!”
仔哥不喜欢打女人,可是碧芳屡次挑战其威严,他怒火中烧之下抬起手就要吵碧芳的脸打过去。
便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寒意席卷全身,仔哥的手臂僵硬无比的定在空中。
顺着冰冷的气息,他将眼神越过碧芳,看到了不远处楼梯口的秦浩。
瞬间,仔哥怒火中烧的脸变了。他眼睛瞪得很大,嘴巴夸张的可以塞进两个鸡蛋,后颈的汗毛更是因为恐惧竖起!
为什么他在这里?
仔哥怎么也没想到,秦浩这尊魔头居然在这小小的贫民区,心中恐慌蔓延之下,身子抖得跟筛糠似得。
仔哥的表哥是斧头帮干事,其帮派实力强大,在魔都西街一带只手遮天。
仔哥能搞这么个借贷公司,也是靠着表哥的财力和打手帮忙。
然而三天前,他却亲眼看到表哥像是土狗一样跪在一个男人的面前。
那天,风和日丽,仔哥为了看望表哥,也为了和靠山斧头帮打好关系,他选择前往西街总部送礼。
当他赶到总部时,看到的画面让其至今难忘。
当时,整个斧头帮总部充斥着打手,他们鼻青脸肿的跪在地上,向着一个男人不停的磕头。
帮主和副帮主等高层,更是为了求饶帮那个男人擦鞋子。
而在仔哥心中无敌的男人,也就是他的表哥,为了讨好那个男人,更是将他皮鞋上的灰尘舔了个干净!
可以说,那天之后仔哥凌乱了,他没想到世界上居然有这样强悍的人,强悍到让表哥帮他舔鞋。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就是因为那一舔,当男人宣布收下斧头帮后,表哥直接从干事成为了副帮主。
权势滔天,一言定人前程生死,便是那个男人留给仔哥的印象。
现在,他再度看到了那个男人。
他不知道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只隐约听到表哥喊他“浩哥”。
没有犹豫,仔哥放弃抽打碧芳的想法,挤开她之后,来到秦浩面前,噗通往下一跪:“浩哥!”
随后,他脑袋空白了,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本以为求饶是件很轻松的事,可仔哥到达秦浩面前后才发现,这一片的区域冰寒一片,气温堪比北极。
让他身体瞬间冻住,舌头完全麻痹到说不出话!
仔哥的举动,让两名小弟惊诧十分:“老大,你这是干什么!”
仔哥想喊两名小弟过来跪下,可是没有勇气也没有实力开口,心中叫苦不迭。
碧芳倒是见惯不惯,毕竟,秦浩展现给她的惊喜太多了,放高利贷的跪拜什么的还是很正常的。
她扶着碧父,关心的问道:“父亲,你没事吧?”
碧父没有答话,他呆呆的看着秦浩,脸上写满了无法相信。
“仔哥……这是在干嘛?”
好不容易让心态稳定,碧父颤颤巍巍的问碧芳。
碧芳随意的努着嘴:“估计是认出秦浩是谁了,在求饶呢。”
“秦浩?原来那小子叫这个名字。不过他不是无业游民一个么?”
碧父心中惊诧无比,轻声问道:“女儿啊,这秦浩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碧芳满脸随性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他没有告诉我。”
父女两正说着,更震撼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仔哥身体颤抖的弯下腰,伸出舌头在秦浩那还有些湿的鞋子上舔了几口!
“靠,仔哥你是不是疯了!”
两名小弟癫狂了,仔哥在他们眼中是无敌的老大哥,结果现在给人舔鞋?
碧父也反狂了,不过是震惊过后兴奋的发狂,“芳芳啊,你男朋友身份可不简单啊!”
他看着秦浩的眼神放出光亮,仿佛老色鬼看到了绝世美女。
兴奋之下,他想起之前对秦浩说的那番刻薄之语,心中后悔的发苦,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一个耳光。
我特么看了一辈子的人,竟然在今天栽到了……
我简直蠢得无可救药了!
秦浩很无语,非常非常的无语。
他见仔哥要打碧芳,只是简单的给了对方一个眼神提示而已。
结果,这丫的直接过来叫哥,明明怕的不敢动弹,还要来给自己舔鞋……
“你到底是哪个啊?我们见过吗?”
初来魔都,秦浩不觉得自己是个大名人,满脸疑惑的问仔哥。
仔哥感觉背后的凉意退散一些,身体恢复了些许控制权。他战战兢兢地说道:“浩哥您日理万机,身份高贵,不认识我也很正常。我……我是大头强的表弟,那天偶然瞻仰了您的风采一次……毕生难忘之下做出欣喜举动,还请您……”
“行了行了。”
秦浩挥挥手,很怕再让这小子说下去,会没完没了的。
“既然你是大头强的表弟,那么也算是自己帮派的人。他欠了你多少钱啊?”
见秦浩指着碧父,仔哥忙不迭的说道:“本来欠我二十万,但是是浩哥的朋友,这钱我不要了!”
“哈?”
秦浩没想到会这样,实际他是想问清楚多少钱,帮忙换了的。
对于碧父这种老赌鬼,他并没有什么同情心,之所以如此还是为了碧芳。
另外,刚才碧父拼命保护女儿,也让秦浩非常欣赏。
“小仔啊,我好歹也是斧头帮的大哥,还点钱还是做到的。”
说着,秦浩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湿漉漉的支票,抽了一张问道:“有笔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