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初说到这里看向茜雪:“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不过我不记得姑娘那个时候要画什么了。”
茜雪微微仰起头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儿,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姑娘好像要画得是一副花样子吧,好像是的——姑娘,你能梦到原来的事情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红锦被花样子三个字给惊呆了,完全没有听到茜雪后面的话;直到茜雪又重复一遍,她才呆呆的摇头:“没有,我还是什么也不记得;花样子,我的确画过花样子吗?”
茜雪闻言起身:“我去给找一找,记得当年我还给姑娘把花样子收起来了,是姑娘吩咐的;不知道还在不在,应该还在吧。”她几乎是自言自语的离开了房间。
红锦呆呆的看一眼兰初:“还收了起来?”她感觉脑子有些发晕,眼下发生的一切反而好像是在做梦,有着真切的不真实感。
兰初正在收拾床铺,没有看到红锦的不对劲儿:“此事我不清楚,只能问茜雪了;如果茜雪收了起来,应该能找到的,换成是我姑娘就不必指望了。”
红锦想笑一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脸上有些僵硬:“也是,也是。”
若蝶看红锦的样子怪怪的,走过来摸摸她的额头:“姑娘,你是不是不舒服?”红锦的额头温热,她放下心来:“姑娘是不是有心事儿。”她也只是无心之语。
红锦急急摇头:“没有心事,哪里来得心事儿。”说完后吸一口气,自己想想也没有什么大事儿,为什么要弄得自己这么紧张呢?想到这里她再次开口:“叫茜雪回来,那些陈年烂谷子的事情,记都不记得了,找它做什么。”
“姐姐一大早的找什么好东西?”香月带着人进来,对着红锦一礼:“大吉大利,姐姐。我可是赶第一个给姐姐贺春的人吧?姐姐要封个大红包给我才是。”
红锦笑着让香月坐下:“妹妹也大吉大利。”看到香月再想到那半方帕子,及昨天晚上的的梦境、还有茜雪去寻的绣样儿,她心里忽然生出几只猫爪来,痒得她极为难受。
香月刚坐下不久,青绸也到了。红锦和她们两个说说笑笑的一起出去给四娘等人请安,也就没有再理会绣样儿的事情。
红锦重新回到房里时,已经把绣样儿的事情忘到了一旁;不想茜雪却抖着一张纸张对她道:“姑娘,我找到了,当年姑娘这可是自己画得第一张绣样儿。”
纸上的画儿很平常、很普通,不普通的只是所画的东西;虽然那半方手帕红锦并没有仔细看,可是眼前的画却能让她有七八分的肯定:那手帕上的花样儿应该有九成相似。
唐伟诚收在身上的半方手帕,她幼时自己所画的花样儿——红锦把花样子取到手中仔细看了看,过去倒底发生过什么事情?难不成在山上唐伟诚救下她时,他们就已经很相熟了吗?
画纸已经有些泛黄,上面的所画的花枝却还在怒放。
红锦坐在火盆旁:“我当年画得东西——”她皱了皱鼻子笑道:“真丑。”说完手指轻轻一放,那张纸便落到火盆中化成了灰烬。
“姑娘。”茜雪很可惜的叫了一声:“哪个第一次所画的东西不丑的?为什么烧掉它呢,好好的留着做个念想多好,姑娘原本的东西就不多。”
红锦伸了一个懒腰:“有什么好念想的,与其常常想着过去,不如好好的为将来打算;那画实在是太难看了,被人看到还不要笑死?”很多事情都已经定局,多想无益倒不如干干脆脆的落个心静的好。
茜雪看看红锦也没有再说什么,在火盆里添了几块炭:“姑娘要不要睡一会儿,昨天晚上睡得很晚呢。”
红锦轻轻的点头歪在了软榻上,她还真是有些倦;不一会儿她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得并不是很沉,总能听到屋里屋外丫头们轻手轻脚的声音;睡得半醒不醒的时候,她的脑子又闪过了一个念头:那方帕子,真得是自己的吗?
轻轻松松,每天只是吃饭、睡觉、玩乐的年节,三天便过完了。凤城的人们还沉浸在新年当中时,红锦等人已经又开始忙碌了。
随着连璧的回来,红锦等人为了育苗更是忙得日夜不分,每个人会在哪里用饭、会在哪里睡下根本就不能料到;因为事情繁多,每人各做一事,红锦和唐伟诚一东一西,已经有近个把月没有见过面了。
正是因此手帕的事情被红锦淡忘,没有再总是想起,只不过她无意识的总回避和唐伟诚见面,有什么事情也习惯于让浩宇寻唐伟诚商议。
一片春耕忙碌中,红锦在见到管家时才知道金绮回来了。金绮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她是和唐大夫人的马车一起进得城,到了城里才分开。
红锦没有想到自己打发人去接金绮时她就是不归,现在居然悄无声息的就住进了凤家;不管如何,金绮倒底是凤家未嫁的姑娘,她住回凤府没有人能阻拦。
因为事情繁多红锦并没有立时回去府中,只是叮嘱管家多加些小心:粮是大事儿,现在可是紧要关头,红锦不敢丢下这等大事回去看着金绮的;相信金绮也是知道这一点才会赶回来的。
凤家多了一个金绮,来往的便一下子多了起来:宁府人了,唐家老宅的人,三天两头总有人来寻金绮;红锦当然知道金绮回来不是安心待嫁的,也没有时间与精力去理会她见什么人,所能做得也就是让人看好她罢了。
红锦还特意让鸣月留在府中,防着金绮再做出什么事情来,尤其是不能让她来破坏春耕的事情;鸣月在府中暗暗注意着金绮,却什么也没有发现——金绮除了和宁家、唐大夫人的人偶尔见面外,并没有做过任何一件过份的事情。
银绫直到红锦有时间回到凤家的小住几天的时候才赶回来:有些事情要处理红锦才回到城中。
“四妹妹倒是来得巧,”红锦看到银绫微笑:“就是昨天妹妹你来,我也是不在家中的;可去看过了你三姐姐?”
“没有。”银绫坐下:“我是特意打听到姐姐这两天会回城才过来的,倒也没有想姐姐会这么快的回来;我先过来看看大姐姐,三姐那里一会儿和大姐姐同去。”
红锦闻言一笑:“无妨的,我只是想你三姐可能有些体己话要对你说,我倒是不忙着过去的;你回来也正好,府里商议着给你三姐备嫁妆,一会儿你也看看吧。”
银绫沉默了好一会子:“这亲事,如果能退了最好。”
“妹妹说笑了。”红锦轻笑:“有恪亲王保媒,就算只是给唐家做个贵妾,却也不是我们想退亲就能退亲的。除非,你三姐不愿意,那就另当别论了。”唐家的亲事是金绮千肯万肯的,红锦并不打算破坏。
金绮要赌上她一生的幸福是金绮的事情,红锦为什么要为金绮多作打算?过去恩与怨金绮非想要个痛快,那红锦便奉陪到底:又不是红锦理亏,更加不是红锦欠了她的。
银绫过了一会儿起身道:“那,我们去看看三姐吧。”她知道能救金绮的人只有金绮一个人而已,希望金绮不要傻傻的任由唐大夫人利用。
红锦微笑道:“我便不过去了,用饭的时候自然就见到了。”长幼有序,没有红锦回来就去探金绮的道理。
银绫只能自己一个人来到金绮的院子里,发现自己的三姐正在绣嫁衣;她轻轻的走过去看了半晌开口:“姐,你还是不要再傻了,不值的。”
金绮早已经知道银绫进来,听到她开口放下手中的针线:“你还认识我这儿的门吗?我还以为你只记得凤家大姑娘的房门在哪里——怎么着,你去给她请安,她可有说过要放过你?”
银绫闻言眼圈一红:“姐姐!我们是一奶同胞,你如此说话、如此说话当我是什么?我去看她你也是知道为了什么,她已经成了凤家的主人,我们斗不过的,不如、不如忍下这口气,好好过日子吧。”
金绮猛得站了起来:“你不要再说这些没有骨气的话!你想要过你的好日子你只管自去,我绝不会拦着你;可是母亲的仇、弟弟的仇,我是绝不会就这样算了。她赢了?我一天不死,你说这句话就太早了些。”
银绫再三相劝,可是金绮却只是骂她没有骨气、忘了宁氏的生养之恩等等;银绫最终听得大恼:“三姐,你休要口口声声的提母亲,你为什么不放过大姐姐你心里明白,为了那么一个男人值得吗?现在只余下我们姐妹两个人了,你想一想,只要我们嫁了人安生的过日子,凤红锦就再也拿我们没有法子,自此后各不相干有什么不好?”
“你要和凤红锦斗气?也成,只要三姐你好好的找个好人家嫁了,好好的过日子,只要日后你过得好,我们的孩子们过得好,就已经赢过了凤红锦——她就是得意一生,也不会有孩子的;三姐,算了,不要再做傻事了。”银绫声泪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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