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连城看到红锦还要开口,连忙抢在前面:“锦儿,是我不好,你不生我的气,我只是、只是担心你会累坏了;你现在是两个身子的人,你如此忙碌我却躺在床上,心里很不是滋味儿;锦儿,原谅我,我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红锦微笑着摇头:“也是我不好,虽然说不能让你劳心费神,但是也应该在父亲、母亲同意之后告知你一声的;今天你猛得听到着急也是难免,不过那个织锦行只能算是嫁妆,妆奁单子上并没有,所以瑞亲王做二东家应该、应该可以吧?”她原想说应该没有什么的,不过话到嘴边及时改成应该可以吧?让容连城说出应该没有什么来更好一些。
不可否认,她现在和容连城说话小心多了,对他们夫妻相信的确是件好事儿;可是对他们夫妻的感情来说,倒底是不是好事呢?红锦自己也不知道。
容连城伸手拉过红锦的小手来:“锦儿,我是不是又伤了你的心?你这些天来忙着织锦行的事情,还要再亲自照顾我,一定很累很累的,我却还要、还要这样和你说话,实在是太该打了。”
说着话,他拿红锦的小手在自己脸上打了两下:“锦儿,以后我再这么不知好歹的乱说话,你就打我好了,千万不要气到自己。”
红锦抽回小手来:“我才不要打你,织锦行的事情你有错,我做得也欠妥,所以拉平就算了;但是,哼哼,我还没有原谅你呢。”少得意吧,以为我忘了翠绢的事情吗?
容连城的脸垮了下来:“锦儿,我知道错了。”
“我气没有消呢。”红锦转过身去,不理会他。她感觉应该再好好的治治他,免得他一有什么事儿就发作,脑子里全然想不起自己的好。
容连城无奈的看着红锦,挖空了心思的讲笑话,想博红锦一笑;可是红锦就是不笑,脸绷得比前两天还紧;他在心中哀叹:自己真是找不自在,好不容易母亲来了红锦好了一些,却被自己把事情又弄坏,这一次要怎么办才好啊!
大夫诊上脉的时候,容连城也同有想到能哄得红锦开心的法子,他只能盼着自己能快些好起来,那样他能做得事情就快多了,而且那个时候也应该是他照顾红锦母子才对。
听到大夫说容连城恢复的很好,红锦让若蝶拿了银子厚谢大夫;大夫笑道:“夫人不用谢老朽,要谢也应该是谢谢照顾容公子的人,如果不是尽心尽力的照顾,这伤势不可能恢复的如此好。”
容连城闻言看向红锦,满眼都是感激与柔情;而进门的容老爷和容夫人也听到了,同样谢过了大夫。
容夫人看到红锦侍立在一旁便让若蝶扶她去歇着:“去吧,去吧,连城这里有我们呢,你带着身子的人还是有时间就多躺一躺的好。”不由分说就把红锦赶到厢房去睡,说是外间怎么能睡得踏实。
红锦也就领了容夫人的好意躺下想小睡一会儿,不过忽然想起容老爷一向不喜欢喝毛尖,最喜欢的碧螺春自己收到了小柜子里,不知道若蝶等人知道嘛。
想到容老爷和容夫人待自己一向很好,她怎么能连这么点孝心都不尽?于是开口叫人,但是门外却没有人在:可能是以为她睡着了,暂时有事儿走开了。
红锦便自己起来推开门走去,上房外面也没有人,这可有些奇怪了;她沿着游廊走过去,行到了自己卧房里间的窗下,听到容老爷的声音:“红锦这个孩子原本我看着很好,没有想到她却会因为纳妾的事情,让连城伤上加伤,实在是、实在是……”他的声音含着怒气。
听到这里红锦想到容老爷进门时,脸上的确是没有什么笑容,也没有理会自己便去看儿子;她没有往心里去,以为容老爷只是担心儿子的伤势,现在想想原来是怪她让容连城受伤了。
“老爷,你怎么能这样说;”容夫人有些不高兴的声音传出来:“翠绢那人如此可恶,可是只看表面上当真是温柔可人,锦儿也只是想让连城知道她是怎样一个人罢了;说到连城伤上加伤也是那个翠绢的错,是她把连城推倒的。”
“哼!凤家的女儿当真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容老爷余怒未消:“就算城儿伤上加伤不是红锦害的,也同她脱不了干系;连城的伤还没有好,她就急着向连城证实某个女子的可恶,还不是因为妒忌成性?而且,城儿的伤原本就是因为救她,看看她可曾承一分情?不过就是城儿看上了一个女子,能有多大的事儿?她有身孕,如果贤良就应该主动把那女子给诚儿纳了。”
“父亲!”容连城一直没有说话,因为容老爷是他父亲;可是最后一句话实在是过了,翠绢那样的女子怎么能纳回家中?
“老爷,你疯了不成。”容夫人怒了:“说得是什么话!是不是你也怪我没有给你纳几房小妾,对不对?翠绢那么一个人你也敢让连城弄回家去,日子你不过我还要过呢。”
容老爷气极之下失言,连忙安抚夫人:“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说儿子因为救媳妇受伤了,而媳妇又带着身孕,就算是城儿看上了一个两个的女子,她也不应该和城儿生气啊。”
容连城道:“父亲,原是儿子做得不对。”
“你本就不对!”容老爷听上去火气不小:“什么样的好姑娘没有,居然看上那么一个人;就算是你没有什么错,我和你母亲又能为你说什么?”
“老爷,你这样说话让媳妇听到岂不是伤了她的心?”容夫人声音也带着几分恼意:“有你这样做公爹的嘛。”
“算了,算了;”容老爷好像是被容夫人收拾了一下,痛叫了一声:“这事儿城儿也有错,就这样算了吧;只是以后记着些,你不是只有妻子,还有父母呢——怎么能为了妻子连父母也不顾了?也不想想,你如果有个万一,让你母亲可怎么活。”
容连城连声认错,只道当时没有想那么多,红锦又带着身孕什么的,容老爷的火气终于消了下去。
红锦立在窗下半晌,听到屋里传出响声来,便向屋里继续走去:不是容老爷和容夫人出来了,而是丫头们走了回来,一个个气得面红耳赤、咬牙切齿的。
看到丫头们的样子,红锦也知道这些人去做什么了,一定是在外间听壁角。
若蝶看到红锦惊呼:“姑娘,你有什么事儿叫奴婢们,怎么又起来了。”
“没有什么,我是来告诉你们,父亲不喜欢吃毛尖,他喜欢的碧螺春在小柜子里面;记得让茜雪煮茶,记得父亲说过茜雪煮得茶好一些。”红锦吩咐完,扶着若蝶的手走回了厢房。她坐到床时感觉骨头有些软,心里也辩不出什么滋味来。
她的心在颤动,向来对她极好的公爹原来是这样看她的:她要为容家谋好处,还要三从四德的伺候容连城,不能让容连城容大公子有半点损伤。
其实,她不是不能理解容老爷的生气,因为容连城是他的儿子,伤成那个样子自然会心疼的;而且为人父母的,听到是为了救红锦而自楼上摔下来,对儿媳妇有几分迁怒也算是正常。可是,她就是心里抖得厉害,不知道为什么。
“我冷,给我取床夹被来。”红锦躺下后感觉身子冰凉。
若蝶看到姑娘脸色有些不对:“姑娘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
“不用,我只是有点冷,这屋子可能不朝阳的缘故吧。”红锦没有对若蝶说真话,用话混了过去。她盖好被后,打发了若蝶出去,自己一个人盯着帐顶呆呆的想了好久。
在红锦睡着之前,她的眼角渗出了一滴泪水来:有父母,真好。
容老爷是心疼儿子才会如此,可是红锦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凤德文也不会为她说一句话,更不会安慰她,只会怪她没有把容家上下哄好,让他不能多借一些容家的光。
晚上用饭的时候,容连城对红锦道:“锦儿,父亲说你有身子不能让你多劳累,要给我们两个丫头,让我收到房里。”
红锦的手连颤一下都没有,眼皮也没有抬:“喝汤,多喝些,这是我特意炖给你的。”对于容连城的话她并不意外,应该说早在意料之中了。
容老爷对她生气自然不会叫她去训斥,那么也不可能会让儿媳妇“张牙舞爪”下去,自然要教红锦一点“规矩”、给红锦一点“教训”——最好的、最有效的莫过于送两个通房丫头过来,让红锦明白什么才是她应该做的。
容连城听话的喝下了一口汤,看看神色不动的红锦笑了:“我就知道吓不到你,因为你相信我是不是,锦儿?我没有同意,母亲也不同意,所以最终父亲扭不过母亲,此事就此做罢。”
红锦这次倒是多看了一眼容连城,她没有想到容连城会拒绝,心里微微一暖:“嗯,父亲也是关心我们。”她不得不如此说,虽然虚伪。
“嗯,不过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我对父亲说了,锦儿你有身孕,在天川城差一点母子二人性命不保,我不想在这个时候收什么通房丫头,只想能好好的照顾你们母子;母亲也是这个意思,并且、并且……”他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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