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正豪正在咬牙暗骂花明轩:只能用一次?你小子想要用几次,如果能反复的用就再地广物博也承受不起。
红锦看看那竹牌,再看看花明轩轻轻的摇头:“花兄此去要做得事情更多,还是把此物带在身上为好;我一个女子深处内宅,偶尔出门也是城中繁华之地,用不上这东西的。”她只听花明轩说,也知道此物非同小可。
花明轩看看手中的东西:“我用不着的,此番回京的时候大队侍卫随侍,到京中更是有高手相伴;至于到了边关,如果有什么万一,这牌子也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如果能帮得上忙边关也就不像现在这样……”他轻轻一叹没有再说下去,把手中的竹牌盒放到了亭子的栏杆椅上:“拿去吧。”红锦拿去了,他也能放心些。
红锦偏着头想想:“花兄,这东西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应该不是凡物;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花兄应该知道。”她还是想推脱。
花明轩笑了:“只是一个小物件,不会有人当它是宝物的,大姑娘放心就是。”他深深看一眼红锦抱拳:“我,就先回席了,免得被人捉到灌上三大杯。”他说完拱手之时微微垂头合了合眼,再立起身时眼中一片清明。
有什么痛、有什么伤,有什么样的心绪变化都隐到了他的笑容里:“大姑娘,多保重。”虽然他并不是现在就要离开,可是能像现在只对红锦一人说保重的机会却不会再有。说完带着一脸的笑意,不等红锦回礼回话转身走掉了,看背影仿佛走得十分潇洒。
红锦扬声唤了一声“花兄”,可是花明轩头也没有回,只是摆了摆手自顾自的走远了。看看那竹牌盒也只能收起来,想着有机会再还给花明轩。
回头再看池中的鱼儿,忽然间连发呆的兴趣都没有了;算算时辰也差不多了,容夫人和容连城的话也说完了吧?红锦向自己的院子行去。
胡正豪看看红锦的背影轻轻一叹,回身追赶上花明轩:“你怎么能把那东西……”
“为什么不成?”花明轩连看都懒得看胡正豪:“你有,你去边关的时候,会不会送给五姑娘傍身?”就这么一句话封住了胡正豪的嘴。
胡正豪快到大厅上时才喃喃的道:“可是五姑娘是要嫁给我的。”
“就是因为……,有缘无份,所以才让人更放心不下;”花明轩驻足仰头看天:“她现在的处境并不好,你也知道的;可是,我除了这个还能做什么?你说,我还能做什么?”没有了笑容,失去了平静,语气里无奈与心痛让胡正豪张开嘴又闭上,闭上又张开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是啊,换成他是花明轩,他现在能做什么?这种眼睁睁看着心上人受苦的心情,的确不是人能受得。胡正豪最后长长一叹:“王爷,走吧,你生为皇家人注定不会真得有什么风花雪月,有的只是铁血江山。”
花明轩闻言没有说话,收回目光后又是一脸的笑意,笑得更加的邪气、也让他看上去更有吸引力;让胡正豪啐了他一口,拉着他进了大厅。
大厅里正在推杯换盏,花明轩看到众人笑得更是欢快,大声的应酬着,仿佛刚刚的伤情并不存在一样。
同大厅里的热闹不同,红锦的房里静悄悄的,容夫人沉着脸坐在一旁,而容连城躺在床上很不自在却不也轻易开口说话;直到门外传来响声,容夫人才嗔了儿子一眼:“你啊,如果再敢如此胡来,看我不打断了你的腿!”
容连城来不及回答,红锦已经进门:“母亲。”她走过去给容夫人换上了热茶:“可饿了?”
容夫人拉过红锦的手来,看着她的眼睛叹息:“锦儿,我就当你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舍不得你有半点委屈;连城做事,实在是、实在是……,就算我是他的母亲也找不到什么为他辩白的话,锦儿你左不看、右不看,只看在我的面子上,好不好?”
红锦看看容夫人,再看看带着一脸希冀的容连城,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点头:“我知道了,母亲。”她跪下:“让连城因我受这么大的伤,是媳妇对不起母亲。”
容夫人再好,那也是容连城的亲生母亲,看到儿子受这么大的伤不会无动于衷的,红锦当然要请罪的。
“你这孩子快起来、快起来,你两个身子怎么能行这样的礼?地上冰的很,快起来吧。”容夫人不由分说拉起了红锦来,拍着她的手说:“看到连城我说不心疼那是假的,但是我还没有糊涂到是非不分,虽然他是因你而受的伤,但是却与你无关,你不必如此小心在意。”
看看床上的儿子,容夫人又道:“如果他不是待你有这份心意,我也不会代他开这个口。锦儿啊,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原谅他一次,以后他再敢有什么不老实,不用你说什么我就生生打断他的两条腿!”
红锦还能说什么,便轻声答应下来,容夫人放心下来让红锦坐下,细细的问了她的身体,还有腹中孩子的事情;床上的容连城听到红锦答应了母亲,心中高兴看着红锦和母亲只知道笑,被容夫人嗔了好几眼。
容夫人没有久坐,叮嘱红锦小心在意身体后起身走了,就是不让红锦去送她,意思是要让红锦和容连城把话说开,小俩口不要再闹别扭了。
等到母亲走后,容连城握住了红锦的手:“锦儿,你不会走了,是不是?”
“我不走是因为舍不得母亲;”红锦把手挣脱出来:“同你无干。”她的气还没有消呢,说什么也不会让容连城如此容易就混过去。
容连城得了红锦不走的话,再想想她对自己的照顾,知道红锦的心意了并不是很担心;至于红锦会冷冰冰的对他,他也知道是自己不对,只要好好的对红锦,相信能把红锦哄得回转。他只管笑着和红锦说东说西,根本不在意红锦脸子,一心想把红锦逗笑了。
红锦伺候着容连城吃过茶,让他躺下好好睡一会儿:“刚刚和母亲说话没有少劳神,就算是睡不着也合上眼歇一歇。”容连城很听话的合上了眼睛,他想把身体快些养好,就不会让红锦再如此劳累,他也能好好的照顾红锦母子了。
红锦一直到容连城的呼吸平稳下来,她才起身到旁边的桌子上写写画画:她想把现代的经营理念带过来,当然不能生搬硬套,要配合着眼下的情形用——太超前了,人们接受不了是一方面,再被人当成妖邪的做法不但没有助益反而坏事。
她俯案奋笔直书,洋洋洒洒写了很多,然后又回头整理,按着织锦行的情况把方案定好才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看向床上的容连城,正好迎上他的目光:“你什么时候醒了?可口渴?”她此时才发现时辰真得很晚了:“饿了吧,我马上叫人去取饭菜来。”
她急急的出去吩咐丫头,回来又倒了热茶给容连城,很有些愧疚:她只要工作起来就什么也不顾不管了,可是容连城还有伤在身呢。
容连城喝完茶:“锦儿,你认真的样子,好美。”那样的红锦太有精神,整个人都和平日里有很大的不同,让他几乎看得直了眼睛。
红锦以为他只是调笑,嗔他一眼:“什么时候你也学会油嘴滑舌了?”说着话,在他背后放了好几个靠枕:“可舒服,腰没有空悬着吧?”
容连城摇头:“很好,很舒服。锦儿,你在写些什么,给我看看如何?”
红锦却道:“吃饭皇帝大知道吗?先吃饭再说。”她还是把仔仔细细的把容连诚喂饱,然后才把自己写得东西给容连城看,转身出去自己吃饭了。
坐到饭桌前红锦才知道自己累坏了,写东西不但劳神,而且一个姿势久了也很累人的;再加上又伺候容连城吃饭,一勺一勺的喂完,又给他净手什么的扶他躺好:她的骨头都在呻吟了。
“姑娘,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累坏了?”若蝶给红锦布菜:“姑爷的事情还是交给我们几个吧,您是带着身子的人,不能累到了。”
红锦微微一笑:“没有什么。”不是她不心疼自己和孩子,只是太多的事情都不能假手与人。
织锦行是她的依仗,当然要亲力亲为:实际如何做她可以交给吕孔方,但是很多事情都要她亲自和吕掌柜的商议才成。而且吕孔方的想法常常能让计划更好更完美:当初收下吕孔方是她这一辈做得最对的几件事之一,因为吕孔方是真得有经商天赋,如果红锦不是有上一世的经验和几千年东西方的先人的积累,单凭个人本事她还真不如吕孔方。
至于丈夫容连城的事情,她也是不能推给丫头们去做;因为他们夫妻现在的情形有些不妙,如果她只顾去忙织锦行的事情,回来为了日后容连城不再犯错不给他好脸子,那她和容连城怕是会越走越远;当前她为了日后、为了孩子,为了她的这个家,她一面要冷脸还要一面尽心照顾容连城。
累,就累点吧;红锦睡着前模糊的想,世上原本就没有免费的午餐,只要自己和容连城的以后的日子会是阳光坦途,她现在辛苦些也算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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