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连城转身看过去,正好看到珠姑娘看着翠绢似笑非笑的、带着三分得意的神色,便明白她是“特意”前来,心中一下子便恼了:他和翠绢只是巧遇,至少他只是一时兴起才会到园子来,完全不知道翠绢也在这里——如果他知道他就是在屋里闷死也不会到园子里。
珠姑娘特特的赶到园子里,还那么一副得意的样子:她以为她在做什么?!容连城冷冷一哼:“两位慢慢谈!”转身大步而去,如果此时再有人留他,他一定会不客气的狠狠教训她一番。
翠绢和珠姑娘都没有开口唤他,眼睁睁的看着他走远了。翠绢看着容连城走远气恼可想而知,狠狠瞪一眼珠姑娘转身也要走。
“凤二姐姐,你没有听到诚哥哥说让我们好好谈谈吗?”珠姑娘笑吟吟的开口了,不管如何她阻止了翠绢,自然心情是大好的。
要知道这里是容家不是凤家,她虽然不是容家正经八百的主子,却也在这里住了十几年,想知道翠绢的行止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翠绢想在容家和她斗?门儿都没有。
她们两个人的仇就那么莫名其妙的结下了,就算她们共有一个敌人凤红锦也不能让她们联手:珠姑娘咽不下被翠绢利用的恶气,而翠绢也没有正经的道歉认错——要知道,珠姑娘看上的那个男人也是容连城,而且和容连城相处的时间比翠绢多太多,她怎么能视珠姑娘的心思于不顾呢?
原本两个人都有心要联手,一起对付凤红锦一起嫁给容连城再说后话;可是两个人一见面却都心里很不舒服:因为她要抢自己的心上人!于是,她们便成了死仇。
珠姑娘是绝不会给翠绢机会,让她和容连城亲近;而翠绢当然也是一样的意思,在她之前她是不会让任何一个女子嫁给容连城的。
翠绢猛得转过身来:“那个与你有话说?!”她是要气疯了。
“你和我没有话说,和我的诚哥哥就有话说了?刚刚你不是没有说出来嘛,现在说给我听也一样,到时我一定代凤二姐姐把话传到的。”珠姑娘看着翠绢一点儿也不恼她的无礼。
翠绢狠狠的向地下啐了一口:“诚哥哥?你不要叫得那么恶心好不好?你不脸红旁人都替你脸红了,你是怕天下的人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是不是?”她岂是好惹的。
珠姑娘的笑意不见了:“啧啧,你也算是大家出身?听听你这话,哪像是大家小姐,就算是我们家的丫头也比你强三分。”她被骂得脸红起来,倒底是心虚的。
翠绢冷笑:“我们家?你还真不要这么说,免得被容家的人啐一面——你姓刁不姓容!”说完她转身就走,不打算再和珠姑娘纠缠下去。
珠姑娘也被翠绢的话噎到了,一时间没有答上话来,直到翠绢走远她才跺脚:“我们走着瞧!”咬咬牙看看容连城走得那个方向,在心底加了上句:“诚哥哥就要是我的了,到时看我怎么让诚哥哥收拾你个不要脸的丫头。”
容连城并不知道两个女子在他走后的争执,他只是带着一肚子的气回到了房里,越想越生气,决定明天要向母亲进言,尽快把珠姑娘的亲事定下来才成,免得被她弄出什么闲话来:他倒是不惧什么,只怕被锦儿误会。
他待珠姑娘的确是一直不错,也只限于不错,因为她不姓容,并不是容家的人;打他的本心来说,那不错只是他的客气,对于一个住在自己家中客人的礼貌而已。
如果说他对珠姑娘一点心思没有动过,那也是骗人:倒底是一起长大的玩伴儿,且珠姑娘长得不错;但那也只是因为他是个男人,而珠姑娘是个女人——换成是其它长相不错的女孩子,在他到了年龄之后也一样会有一点心动的。
他在去凤城的时候,依然保有着对珠姑娘的好感,一直到珠姑娘在红锦面前明白的表现对他的好感,并且还变得主动起来:这让他很反感。
不管是基于他对红锦的感情,还是基于他对妻子的尊重,在他和红锦刚刚成亲不久,珠姑娘便想以名节相逼赖上他:水潭边的事情,他心里如明镜一般;他便对珠姑娘没有了一丝好感。
就是因为明了珠姑娘的心思,所以现在的容连城恨不得明天就能把珠姑娘嫁出去,因为珠姑娘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死心。
第二天一早,容连城在早饭后便私下找机会对容夫人说了他的想法。
容夫人看了他一眼:“出了什么事儿?”知子莫若母,如果不是珠姑娘对儿子做过什么,她的亲事儿子是绝不会过问的。
容连城摇摇头:“也没有什么,不过她的年纪不小了,还是早些嫁出去的好。”
容夫人正想再问时,容老爷唤容连城出门,她便点头道:“嗯,原本我也是要在这两天安排的,既然如此今儿就安排吧。”她送丈夫和儿子出门之后,便打发府中的总管出去送信了。
而这个时间红锦等人在天川城正忙得不开可交。
天川城的盛事决定年贡的东西要自哪家商号购买,所以历来都斗得十分厉害;按着抽签的结果,今年先要大比的就是布匹与刺绣行业。
这让原本以为有时间准备的红锦和连璧、浩宇等人,一连几天都忙得昏天黑地,才把事情都安排妥当;而在今日就是大比结果揭晓的日子。
连璧只是帮忙,所以最紧张的人就是红锦和浩宇了;在巡府大人说到今年最出色的商号是织锦行时,红锦还真得愣了愣,她完全没有想到成绩可以如此之好。
但是唐伟诚和花明轩等人早就想到了,不说其它只凭那些床帐新鲜样式,织锦行一定可以在天川城崭露头角的。
而凤家的锦是采用了红锦的花样儿,再加上浩宇和浩民的努力督工,也一样榜上有名;而衣饰一项却是让盛泰福夺到了头魁。
“大姑娘,恭喜。”唐伟诚温和的笑道,他真得代红锦高兴;他其实很想知道,如果给红锦更好的条件,她还能带给人们多少惊喜。
花明轩也微笑道:“恭喜,恭喜。”他听到织锦行的名字时,比听到盛泰福更高兴——他原本并不把天川城的盛事当成一回事儿,如果不是红锦会来他根本不会来掺和这种事情。
但是他现在是真得很高兴,只要能听到红锦又得到了众人的认可,只要看到红锦又成功一次,他便很开心。
“同喜同喜。”红锦真得很开心,她知道织锦行的机遇到了。
借着天川城的盛事,织锦行的名声传遍了整个天川布政司辖下,而吕孔方早已经招收了很多的女工,生意已经可以做得大一些、再大一些了。
红锦一行人向另一旁的亭子走去,在那里可以取回他们的样品及牌子,以牌子到官府去找相关的官员商讨年贡的购买事宜:这可是一笔很不错的生意,不止是有赚头而且因为东西进了宫中、京中各大权贵的府中——这份殊荣却是有银子也买不到的。
花明轩一面走一面开玩笑道:“大姑娘给我们府中的东西,一会儿我去给巡府说,由他给钱,东西我自己去找大姑娘取就是了,如此才能是拿到最好的。”
众人大笑时,几个半大的孩子打闹着跑了过来,在红锦一行人当中挤过,有一个孩子在浩宇身边挤过时不小心跌到了地上,还有孩子撞到了红锦身上:因为只是孩子红锦和浩宇也就没有在意,更没有生气。
可是唐伟诚和胡正豪却忽然伸手一人捉到了两个孩子,跑出去的一个也被王五给拎了回来。
唐伟诚看着几个孩子似笑非笑的道:“你们居然偷到了我们身上?说吧,是谁让你们来的?”这里到处都是衙役与兵士,平常的小偷根本不会到这里来活动的。
几个孩子却大叫大闹起来,说唐伟诚和胡正豪欺负小孩子,其中一个被胡正豪捉住的孩子一把拽下了帽子来大叫:“救人啊救人啊,你一个大男人扯着我做什么?!”她居然是个女孩子。
附近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不过眨眼间便把红锦等人围了一个里外三层。
胡正豪没有想到会捉到一个女孩子,仔细看看她应该有十三四岁了:可以说是个不小的姑娘了,自己这样在捉住她的确是有些不妥。
他刚想放开这个女孩子时,听到其它孩子们叫:“你说我们偷了东西,我们偷了你们什么东西?”他们一面叫一面把衣服都抖了开来,的确是什么也没有。
胡正豪的目光盯在手上小姑娘的身上,她当然是不能被人搜身的,也就是说这几个孩子偷的东西八成是在她的身上。
红锦看向小姑娘:“你们为什么要找上我们?”这几个孩子是有意大叫大闹,不停的吸引人们过来围观——他们怕是另有目的。
正在此时检查自己丢了什么东西的浩宇大叫:“竹片,我们领取样品的竹片不见了!”
红锦闻言看了一眼现在里外不知道几层的看热闹的人,再看看那几个孩子知道了他们的目的:他们要把自己这些人困在这里,只是他们刚刚偷的竹片怎么给别人去取他们的样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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