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百晴早就想到了余欢会这样说,所以她一点也不惊讶,她郑重的看着余欢,“好,你说的,我都答应你。”
余欢知道,现在余百晴不可同日而语,钱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她冷笑一声,看着余百晴,除了这个,我还有另外一个要求。”
“你说。”
余百晴隐隐觉得,余欢的这个条件,不会那么容易的达到。
果然,余欢踢了一下脚边的玻璃瓶。
“这里面是硫酸,只要你将这个倒在你身上,我就放了你和你女儿。”
余百晴心内一惊,这么一大瓶硫酸倒下去, 别说是毁容了,就算是化了她都有可能。
余欢见她迟迟没有下手,冷哼一声,“怎么,不敢了?”
“你这是故意刁难,你觉得要是我受到了伤害,你还能得到钱吗?”
“无所谓,”余欢摊了摊手,嘴角噙着阴鸷的笑容。
“你看看我现在,活的还像一个人样吗?要不是余家完了,你觉得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恶心的事情一样,“余家倒下之后,我只能嫁给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他儿子都比我大几岁,你知道我每天生活在什么样的煎熬里吗?”
“你呢?”余欢手中拿着短刀,指了指余百晴,“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你!”
“是我?那我悲剧的源头呢?”
余百晴冷哼一声,更加靠近余欢,但是当看见余欢将刀子架在安安脖子上的时候,她又顿住了脚步。
“当初是你们为余家,将我嫁给一个老头子冲喜,要是那天晚上那个老头子没有死,我现在是不是过得比你还悲惨?”
余百晴说的有理有据,但是现余欢已经陷入了偏执的状态,不管余百晴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她手上的到更加用力了一点,“别过来,我警告你,你女儿的小命现在可是在我手上!”
“你当初嫁给老头子,那都是你的命,余家就算是逼你又怎么样,难道余家对没有养育之恩吗,你只是报恩罢了,矫情什么!”
余百晴冷眼看着她,“那你嫁给老头子,也只是你自己的选择,你自己选择了这样的生活,你还怪谁呢?”
余欢被她问的哑口无言,但是却更加生气。
“我没时间和你扯嘴皮子,余家倒了,你有脱不开的干系!我变成这样,也都是因为你,今天你要是不倒下去,就别想和你女儿走出这里。”
余百晴冷笑一声,她要是倒了,就更走不出这里了。
她冷眼看着余欢,“你先将安安还给我,不然我是不会倒的。”
她知道,就算是她真的将这瓶硫酸倒下去,余欢在她奄奄一息的时候,也是不会放过安安的。
或许是心思被人看穿,余欢变得有些怒不可遏。
“余百晴,我没有时间和你废话,你到底倒不倒?”
“我说了,在你将安安交给我之前,我是不会倒的。”
余欢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她见余百晴态度很坚决,阴笑着从身后又拿出一个硫酸瓶。
她将安安放在地上,打开硫酸瓶的盖子,玩味的看着余百晴。
“你不倒,就我来倒,这份罪你是来受,还是你女儿来受,你选一个。”
余百晴看着悬在安安头上的硫酸瓶,心都要揪起来了。
余欢见余百晴只是生气,一点动作都没有,冷声说:“我没那么多时间和你耗着,给你十秒钟的时间考虑!”
“十、九……五、四,”余欢忽然提高了声量,“三!二!”
“我来,你不要对安安动手。”
余百晴制止了余欢,她缓缓的拿起面前的硫酸瓶,眼角瞄着余欢在的方向。
现在是一个好机会,现在余欢已经将安安放下了,要是自己趁着这个时候将硫酸泼到她身上,她和安安说不定就可以逃出去了。
她拿着硫酸瓶子站起来,脚步特意向右偏了一点,这样就可以避开安安,不会让安安受到伤害。
等下一定要对准,一定要对准!
余百晴看着余欢,郑重其事的说:“只要我倒下去,你就放了安安,不然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我说话算话!”
余欢手里握着硫酸瓶,冷冷的盯着余百晴,“倒吧!”
余百晴深深的看了一眼余欢,将手中的硫酸泼向她。
余欢的身上沾满了硫酸,但是她一点也没想逃开。
而且,即使身上沾满了硫酸,她的身体也一点事也没有。
余百晴惊愕的看着她,余欢阴冷的笑笑。
“没想到吧,余百晴,你手上的那瓶根本不是硫酸,只是普通的水 ,我手上的这瓶才是。”
“我知道你不可能老老实实的倒下去,本来我是想趁着你看不清的时候将我手中的硫酸泼过去的。”
“但是你比我想象中的更狠,你竟然泼到我身上来了!”
她的眼睛猩红,冷冷的摄住余百晴。
“既然你这样,也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她将手中的硫酸向安安的方向稍稍倾斜,余百晴飞扑过去。
“不要!”
她紧紧护住安安,可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反而听见了余欢悲惨的叫声,“啊!!”
紧接着就是玻璃落在地上碎裂的声音。
余百晴看过去,只见余欢的手上鲜血直流,手中的硫酸瓶也早就掉在了地上。
只是溅起来的硫酸,有些落在了余百晴的脚踝上。
她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她来不及深究余欢手上的刀是怎么飞来的,只想带着安安赶紧离开这里。
就在余百晴刚刚解开安安手上的绳子,打算离开这里的时候,忽然看见门外一道人影投射过来。
商靳庭逆着光而来,阳光照在他的后背上,长长的影子在地上拖行,慢慢变短。
余百晴见到他也就明白了刚刚的余欢是怎么回事了,可是现在她的脚踝疼的厉害。
她只想带着安安赶紧离开这里,余欢只是受伤了而已,她的身边还有几个玻璃瓶,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不是硫酸。
反正这样的是非之地,她还早点离开比较好。
商靳庭见余百晴一拐一瘸的带着安安向外面走,脸色变得更阴沉了一些。
她哪里受伤了吗?
在余百晴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商靳庭将安安抱在了自己怀里。
“你自己都走不稳了,是想摔死我女儿吗?”
他帮安安将嘴巴上的夹带撕下来,可能是夹带的粘性太好,安安的笑脸红红的一条。
她可能是吓坏了,胶带被撕下来之后,就放声大哭起来。
余百晴很想将安安抱在怀里好好的安慰一下,可是脚踝上疼的厉害,她浑身都在冒冷汗。
商靳庭见余百晴好像有些不对劲,想到她刚刚来的时候,一拐一瘸的。
他看向她的腿上,只见她的脚踝在流血,难道是刚刚的硫酸溅到了?
该死!
他一只手抱着安安,微微弯起腿,伸出手臂揽住余百晴的腰,将她抗在自己肩上。
余百晴只觉得地面忽然离自己远了起来,她本想下来自己走出去的,可是脚踝上的伤疼的她已经麻木了。
外面的蒿草又那么多,走出去可能有点困难。
她只能靠在商靳庭身上,虚弱的说:“谢谢。”
商靳庭一点也不领情,轻哼一声,“也不知道你自己逞什么能!”【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