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朔铭的身份一直都让风元聪觉得古怪,但徐甜甜与朔铭关系亲近是不争的事实。尤其是又一次徐甜甜说自己没什么长辈了,如果结婚一定要朔铭在场,虽是无心之语,但风元聪听心里去了,就是再讨厌朔铭也要装作喜欢的样子,当时就想以后一定要时不时的送点好处,只要朔铭能美言几句,朔铭一高兴,只要徐甜甜不排斥其他的不都由着自己为所欲为么。
朔铭围着健身房转了两圈,看到史潘子正与马庆曼聊得开心,故意凑上去嘿嘿笑着说:“马教练,你们徐总正忙着,也没人指导我健身,要不你帮帮忙?”
“行了,你一边去吧,又不给钱。”史潘子瞪了朔铭一眼,尖细着嗓音说:“你要给钱就指导你。”
在史潘子看来朔铭这么能打一定经常锻炼,可这真是错看朔铭了。在认识徐甜甜之前朔铭还真没大进过健身房。小时是朔宏德找了师傅逼着练,后来进了部队练武就是职业需求了,这方面朔铭是有懒癌的人,没什么压力不愿主动去做。之所以与史潘子来健身房也是朔铭觉得最近的身体素质不断的下降。一个修理过大炮的大男人,竟然差点输给徐甜甜,这要让曾经的战友知道还不笑掉大牙?
朔铭哪在乎这点钱,实则就是为了恶心史潘子。点头说:“我当多大点事呢,不就是私教那点钱?”
朔铭说着就一脸怪笑的给史潘子眨眨眼,好像在说你媳妇陪我玩,你一边看着吧。
“哎哎哎。”史潘子觉出问题所在,一节教练课才几个钱,如果让朔铭办个长期的,马庆曼还不被朔铭变着花样骚扰?史潘子说:“我们家庆曼恐怕指导不了你,你还是去找徐大美女练拳吧,你们倒是旗鼓相当。”
史潘子看了眼马庆曼,后者会意,淡淡一笑。
朔铭不急不缓的说:“史总,要不这样,我跟马教练打一场,我赢了他免费教我几节课,我输了请你们吃大餐还让马教练帮我女朋友定一个长期的健身计划,教练嘛自然就是马教练了。”
朔铭使坏,经过一番对话猜测出史潘子对马庆曼的身手没有一个全面的了解,如果让他知道马庆曼的武力值不知会不会胆寒。朔铭心道这也是为史潘子好,等结了婚挨揍了才知道岂不是悔不当初?
史潘子面色一变,刚要反对,没想到马庆曼抢着说:“你这彩头是不是小了点。”
史潘子以为马庆曼是不想比这些话只是托词,朔铭这人太了解一些,有时候是挺大方的,这些细节上反倒小气的很,赢了钱还好说,一旦输了要他命一样。
朔铭眯起眼睛:“马教练,你觉得什么彩头合适呢?”
朔铭说完就后悔了,自己虽是军人出身,但在部队里练的也都是致命的技巧,与散打武术两种路数,最关键的是朔铭不觉得自己能打得赢,也可以说没什么胜算。本是想着恶心一下史潘子,如果付出的代价太大就不值当了。史潘子过的好不好与自己又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马庆曼说:“除了刚才说的那些,再加一千的彩钱吧。我想朔老板不会在乎这点钱。”
朔铭有点骑虎难下了,干笑一声本想拒绝,但看史潘子幸灾乐祸的样也就释然了。就算是输给马庆曼也算是与史潘子搞好关系,大不了装一下,就算是输也风轻云淡一些。朔铭也知道马庆曼是缺钱,这一千块钱可是现钱。
朔铭说:“行,就按你说的,到时候让史总给你付那一千块。”
马庆曼拿来两套护具,随手扔给朔铭。
说实话,穿上这些东西朔铭觉得真个人都不自在,动作也不是很流畅。
朔铭钻进铁笼子里活动筋骨,如果能赢是最好的,就算赢了也不要马庆曼的钱,要史潘子的一个人情,可朔铭却没什么信心,马庆曼就是再差也是职业选手出身,而且每天混迹健身房,手脚没退化,朔铭就不同了,也只能欺负欺负小混混。
进了铁笼,两人摆好架势,朔铭装模作样的勾勾手指:“来啊美女。”
史潘子在笼外紧张的看着,仿佛下一刻马庆曼就要被朔铭欺负了一样。
马庆曼活动手脚,微微一笑。
这道笑容有些冷冽,朔铭不由自主的有些寒意。紧接着马庆曼抬脚踢向朔铭下身。
朔铭浑身一紧,大骂一声,仓皇向后退了一步:“我靠,这是你们健身房的传统吗?再这样……”
朔铭的话还没说完,马庆曼紧跟着就是一个正踢。朔铭刚稳住,现在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双臂挡在胸前硬抗这一脚。
这一脚势大力沉,完全不像是一个女人的力量,而且还是这么一个颇有姿色的女人。朔铭心惊,在比斗之前还觉得赢不了也能装作让马庆曼,至少输的不难看。此时看来,朔铭能不被打残就不错了。
朔铭的后背撞在铁笼上,哗啦一声动静很大。史潘子愣了,没想到那么能打的朔铭在马庆曼面前这么不堪一击。随即,史潘子就用奇怪的眼神看向马庆曼,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别人家两口子拌嘴也就吵两句,有素质的男人没有打女人的。但史潘子不确定马庆曼是不是有素质不打男人的女人。没准还能很职业化的打人之前先鞠个躬。
马庆曼根本就没出手,完全是用脚,朔铭感觉眼前是一朵热舞的花朵,但这朵花每一个花瓣都是带刺的。
朔铭的双臂有些发麻,心里暗自后悔,原本就不应该闲的蛋疼找马庆曼比武,这就是典型的没事找抽。
招招大开大合马庆门肯定露出不少破绽,朔铭这才发现,自己的本事已经退化到没胆子冲上去打近身战了。要知道男女打近身战男方更有优势,至少朔铭可以用一点可耻的办法,可事实马庆曼如果手脚并用死的会更惨。
朔铭不断后退,想来也赢不了,干脆转身跑:“行了,不玩了,给史总点面子不打了。”
从笼中出来,朔铭把护具直接扔了,白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史潘子,凑上去小声说:“史总,你可要想好以后家里执行什么家法,今天我只是给你做个演示。”
说完朔铭径直离开,头也不回对马庆曼说:“赌输的钱让徐甜甜给你。”
本想去找徐甜甜打声招呼,走到办公室门外侧耳听了下动静,徐甜甜在办公室里笑得很开心,朔铭觉得无趣直接离开。
开车回家,朔铭接到朔宏德的电话。
“爸,什么事?”朔铭问。
原以为朔宏德是要说朔铭与郝笑订婚的事,没想到朔宏德说:“你明天回来一趟,你张家二伯不行了。”
朔姓在村里独此一家,要说有亲戚关系的就是张家了,朔铭的奶奶就是张家的闺女,朔宏德与张家始终走得比较近。二张家二伯名叫张明祖,当年也是读过中专的高材生,九十年代初的时候下海经商,虽然还住在村里却是别墅,资产已经上亿了。
中专是高材生很多人都笑,真要说起来六七十年代能读中专的还真是不多,至少比现在的大学生少太多了。学了文化还懂技术,张明祖就是那时候学的冶金,后来自己经商专做不锈钢生意。
两家关系一直不错,一来朔铭的奶奶与张明祖血缘比较近,二来张明祖有钱有本事还有人脉,朔宏德在张明祖这也得到了不少好处。而且张明祖还是村长,这些年虽说没给村里人做什么大好事,至少路面都硬化了,自来水也都进家了,一年一节的每家每户都能按人口领点福利。
“张二伯什么病?”朔铭问。按理说朔铭应该随着朔宏德叫,称呼一声舅,但都是一个村的,关系又近没睡在乎这个称呼,一直以来也都是这么叫的。
“癌。”朔宏德说:“听说去年就在国外看病,治不好了。”
“那让我回去干什么?”朔铭不大懂了。张明祖有儿有女的,有钱还怕没人在病床前伺候啊?
“做晚辈的,回来看一眼是个礼道。”朔宏德有点事生气,这方面的人情世故朔铭不大懂。朔家亲戚也少,经历的少了这些生老病死的规矩自然不大明白。
朔铭无奈,除非有什么走不开的事,不然怎么也得回去一趟。
朔铭应承下来,朔宏德继续说:“你跟郝笑的事基本定下来了,问问郝笑,就近找个时间?”
言辞是在商量,实则口气是通知一声,朔宏德说话了,朔铭自然不会拒绝。
朔铭说:“等我通知一声吧。”
交流了几句,朔宏德又问了问齐阳水库的事,朔铭如实说了,朔宏德探口气:“这两天注意点,一直没动静不是什么好事。”
朔铭也明白这个理,但现在能做到只有等。
挂了电话,躺了一会郝笑回来,朔铭把定亲的事说了。郝笑说:“那今晚别做饭了,去聚鲜小厨吃吧。”
朔铭也是有段时间没吃羊肉了,开车与郝笑去了聚鲜小厨。
胡广茂一如既往的对朔铭客气,郝笑倒是做起服务员。胡广茂在灶前忙碌着,一尺高的火苗怒吼着,三两分钟一道菜。朔铭在旁边看了一会,说:“胡叔。我想跟郝笑把婚事定了,我爸来一趟定定日子。”
“好啊。”胡广茂侧头看了眼,高兴的合不拢嘴,颠勺也比之前有劲多了。【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